“不必。本王偏要为你捏。”男人语气不容置疑。
云锦绣也实在是又痛又累,耗力极多。挣扎不过她,也只能坐了回去。
感受着楚曜的按摩,身止的疼痛渐渐舒缓了。
根本耳边系统的提示,她刚刚是皮肤接触到了药,导致药粉在身体之内扩散。只要痛过一阵后便没大事。而宿主没有命令,它也没有去检测。毕竟要花费不少的经验值呢。
云锦绣便默许了。
“刚刚,把云锋霖给做了?”突然耳边传来男子氤氲湿濡的声音,撩得她的耳朵痒痒的。
云锦绣睁开一只眼睛,笑了笑,点头。
“这马锋窝本来是应该往我这边扔的。谁想到寒氏他们没有把事情搞好,反而他们自己揽过去了。只可以,只解决了云锋霖一个。不过,剩下的也差不多了。今日这件事情,够他们忙活一阵子。”云锦绣道。
“本王便知道,小家伙是最厉害的。”
楚曜欣慰一笑,俯身轻吻她的额头,点到即止。
过了许久,正当云锦绣享受得将要睡着的时候,便听到楚曜的声音,“小家伙,本王与你商量一件事。”八壹中文網
“嗯?你说。”云锦绣迷迷糊糊的,只觉得按摩是件最舒服的事情,她从前怎么没有发觉呢?
“以后不要行医了。”楚曜说道。
“啊。”
只这一句话,顿时让云锦绣刷地坐直了身子,扭过头朝着身后的男子看去,不相信地重复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不要再行医了。”楚曜再度严正地说道,“本王改变主意了,不想让你再行医。”
云锦绣见他一本正经的,不由地满脸黑线。
不行医怎么可能?
不行医,她就只有12个月的生命,早死早超生啊?
而且她还有一个超大型图书馆,里面有着上亿本书,就好像汪洋大海一般。她只取了其中的一瓢,看了一点点。
这么多图书,难道就这么闲着么?
也太浪费了!
“你不答应?”楚曜一看她的脸色,便知道她是不乐意的。她的脸一片苍白,看起来很疲惫。上次所说的话,他承认自己太冲动。治好了司空景丰,已经是他容忍的极限。难道以后再看她治好别人,而陷她自己于危境么?
“是。”
云锦绣坚定地说道,眼中一片坚决之色。她看着楚曜的面色,两人的目光在交流着,坚定与随意。命令与不甘。
各种各样的情绪从眼神之中传递出去。
最后却是楚曜败下阵来,当看到她脸上神色之后,楚曜便不再坚持。他大掌抚上她的小脸,轻轻柔柔的,语气染着心疼,第一次解释道上这,“小家伙,你太累了。若是继续行医下去,你会更累的。”
云锦绣心中一怔,默默地望着楚曜。
他这是在向她解释吗。
高高在上的九王爷会在她的面前解释呢。
她理解地点点头,伸手抚着楚曜落在自己脸颊上的大掌,温声回应道,“你看看我现在这德行。如果不行医的话,真的可以吗?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救活了司空景丰。纵然是百姓求医,我可以不理会。那么皇宫之内的人呢?皇上已经封我为女医官了呢!我也不太想辞掉,楚曜有你在身边,我愿意一直做下去,可不可以?”
她的意思,莫非是愿意与他一起,行医之前,愿意征询他的意思?
“没错。下次再有司空景丰这样的病号,我会先与你说,等你同意好不好?”云锦绣柔声问道。
楚曜微笑颔首,可是她却知道。哪怕下次再遇到司空景丰这样的事情,就算小家伙征询自己的意见。自己也没有办法拒绝,小家伙去救司空景丰吧。
“唉。小家伙,本王什么时候能够驾驭得了你。那时候便是本王的胜利了!”楚曜感叹一声。
云锦绣调皮一笑,他就知道他一定会答应的。
“给你看样东西!”
见他不太高兴,云锦绣想让他开心起来。捉住他的大掌,她拉他往内屋而去。将自己榻头上的仕女图给掀起来,露出那张绝艳妖孽的容颜。
“瞧吧!这是我画的!这是你呢!”
云锦绣说着朝楚曜看去。
谁知男人一副并不感冒的样子,臭臭着脸说道,“有胆子,让本王这张活生生的脸永远陪在你身边。只画一幅画,有什么了不起!”
云锦绣跌了脸,倒没料到楚曜的要求居然那么高。
她以为自己把他的画放到榻前,他应该会足够惊喜的了。
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得寸进尺!
云锦绣把那幅肖像画取下来,作势送到楚曜怀中,“那好吧。这画的是你,你拿走吧。我不要它伴了。”
楚曜当场就疾了眼,“怎么可以!这是你画的,自然要放到榻边!你要每天都看。不准不看!”
“好了。本王便不提过份的要求。这画你留下吧!”
楚曜轻咳一声,装作无事人一般,潇潇洒洒地从内屋离开。
在这时,整个相府的外宅,却已经热闹起来。
寒遂再次登门,身后还带着自己的儿子寒越谷,由管家请入府内,进正厅喝茶等侯云修庸的出现。
但他们随即听说了云锋霖生病一事,便随即入了其院子,前去探视。
云修庸听寒遂而来,不由地冷哼一声,“必是寒氏那贱妇召来的!她在外面偷人,生下这孽子,现在却要请寒遂来作主。真不知羞耻!”
虽然滴血认亲,识出云锋霖并非自己所出。但是云修庸却密令下人不准声张。若是说出,必要取命。
可这寒遂却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听说。可见在相府之内,还是有他们的探子。这令云修庸越发地不高兴。简直想称病不出面。尤其想到上一次,在朝堂之上失利,被皇帝给看透的情景。云修庸越发感到自己处境的危险。而若非不是寒遂事先提起皇帝与九王爷闹僵,他也不至于说出那番话。
云修庸将这些事情都怨怪到寒遂身上,连着寒遂一同讨厌起来。
荀安在旁侯着,见相爷心神不宁,想要劝慰几声。可奈何这是其家事,自己说多说少,都会犯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