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锋霖越听,眉锋蹙得愈紧!
他并不了解全部情况,也不知道罗氏并非是死在静黎院。而是死在云修庸的面前。
默了许久,这便听到云锋霖眼中划出恶寒之光,用那鬼魅般的声音缓缓告来,“行了。知道现在有个为罗姨娘讨还公道的法子么。只要你去作,便能够替罗姨娘报仇!”
丫鬟一抹泪,仰起脸望着大公子,一脸坚定,“只要您说,奴婢必定会去做。定要让四小姐付出代价!”
云锋霖温柔地露出闪闪发光的雪白牙齿,大掌像是轻抚情人的青丝般抚过丫头的头发,“好孩子。本公子就喜欢你这样的忠诚之人。那么接下来,就到你尽忠的时刻了。做好准备了吗?”
“嗯嗯!”
云锋霖大掌滑落到丫鬟的细长的颈间,轻轻地一划,盅惑道,“闭上眼睛,我告诉你。”
“嗯,多谢大公子……”
咔嚓!
丫鬟的话未说完,云锋霖虎口用力,猛然一掐一带。
声音划出,丫鬟连惨叫都不及,脑袋一歪,身子也瘫软下来。
云锋霖起身,丫鬟便倒头栽在地上,再没了呼吸。
嘴角噙着一抹嗜血的微笑,云锋霖望着变成尸体的丫鬟,“好孩子,现在你终于可以为你的主子尽忠了!黄泉路上,你们做伴,现在你得到幸福了。”
云锋霖转身步出,身形一转,便到了静黎院外。
他跃上墙院,隐在树丛之中,发现这里多了几棵树,不知道是什么品种。
之后便添置了些玩的东西,像是秋千、有趣的瓜形灯、走马灯等。
从一个人的院子,可看到此人的性情。
难道说云锦绣的性情变了?
云锋霖正打算离开,因为虽然是晚上,这院子内的防备也十分严密,不时有人往这边转悠查看。
云锦绣的防备明显加强,这说话她做的亏心事已经越来越多,已经威胁到她的安全!
自鼻尖内鄙夷地轻哼一声,云锋霖双眼冒着血光,盯着那亮着灯火的窗子处,“云锦绣,信不信只需要两晚,我就能冲进去,掐断你的脖子?!”
忽听一道脚步声,云锋霖连忙蹲下身子。眯起眼睛朝那声音处看去,同时捏紧手中的暗器!
若是云锦绣出现,便直接结果了她。相信这种情况下,她不会有防备。
可出乎意料,在昏暗的灯光下,能够看到跑出来的是个小豆芽,大约五六岁的样子?还看不出是男是女来。
不过这小豆芽一出来便蹲在地上,也许是个女娃。
云锋霖摸着下巴沉思,不知道云锦绣的院子里,怎么忽地养起孩子来。但是转瞬,他立即想明白了:投石问路!
云锦绣这贱人担心有人刺杀她,所以蓄养个孩子替她挡刀。
果是最毒妇人心!
百里遥撒完尿,便飞快冲进屋去。他怕自己回去晚了,又没自己的位置了。楚曜来了后,会跟他抢的!
冲上榻,把自己裹在被子里面,不停地朝两边滚动,以示这里是自己的范围。
小竹瞧着他孩子心性,又朝小姐低喃一句,两人扑哧一声都笑了。
云锦绣笑罢后,觉得事情不能如此罢休。便将百里遥从被窝里面掏出来,认真问道,“你撒尿,怎的还蹲着撒?”
“怎么不行?”
小竹捂着唇又笑,“男子汉,自是站着撒尿的。以后不准你蹲着撒水,像个女娃!”
百里遥很是委屈,把自己的腿伸出来,指指上面的洁白,“因为蹲着撒尿,那些脏不会溅到腿上啊!”
小竹与云锦绣互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对方的尴尬。
本以为这百里遥秀气。谁知道竟是因为这个原因。教育他,反而有些无理了。
让百里遥睡下,云锦绣制作出了一套治疗方案。现在她只能依靠端木敏,来拯救自己可怜不已的点数值。
把系统内的药准备好,云锦绣又检查了下药箱。将针剂整理出来。
第二天云锦绣照常去慕铭院去吃早饭。
只是略显得清冷的桌案前,才清冷了不过一日,又重新恢复了热闹。
在饭桌前站定,笑得异常恭敬而翩翩风度的俊逸男子除了云锋霖,还能有谁。
他竟然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
老夫人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云修庸已经早早离了席,显然并不心喜。
而五小姐六小姐二公子等人也感到了饭桌前的冷漠。不太敢说话。
而云锋霖像是重新修炼一遍回来似,即使情况尴尬,他也能做到游刃有余。
他真得变了不少。
云锦绣在旁边吃了些饭,便赶往玉宁苑。
云锋霖在吃过早饭之后,便被云修庸叫去,是让他早些回去。不要在帝都之内逛悠。
“父亲,儿子是回来探亲。您也知道舅舅他伤成这样。舅舅甚为想念我,所以这才回来。父亲放心,孩儿看罢舅舅,必定会即刻回去!”云锋霖恳切说道。
他如此真诚,倒显得云修庸不尽人情。
云修庸点头,算是同意。
云锋霖告退之前,再度望了眼这个曾经对自己极尽宠爱的父亲,眉头轻蹙,尔后转身退出。收回视线,他昂扬朝着大步而去。
刚刚出了府门,他恰好与进府门的荀安照了一面。
两人目光一对,彼此心照不宣,朝着府外而去。寻了处隐蔽之地,两人在一处坐下,荀安首先开口,“相爷在气头上,公子若是想拿回从前的位置,怕是有些困难。”
云锋霖早就不计较云修庸对他的看法。他现在等于是弃物,云修庸瞧他的目光,就好像是在看一个野种。
但可笑得是,他的母亲寒氏从始至终都只有云修庸一个男人。
他知道这一切全都是云锦绣在背后施的计。
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只需要再度滴血认亲即可。但是他却知道,想让云修庸答应,难如登天。而这个,只能在其情愿的情况之下才能够。
“听说大公子您,昨夜便回来了。”荀安问道。
云锋霖知道眼前的人腹有谋略,可是此人却还并不是自己的人。于是仅是回了句,“没错,回来后在自己院内过的。今早去了慕铭院。”
荀安点头,正觉得无话可说,就听到云锋霖冷不丁问,“父亲与北王,是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