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呯地声,把内屋的门关上。
接着搬来家具,先把门堵上。
等做完这一切后,她突然发现小姐不见了。回头一看,但见到小姐正对着屋内一个黑色的包袱默默出神。
这样紧急的时刻,真的没时间用来沉默。可是小姐的样子太不同寻常。
小竹连忙上前,对着这包袱看,“小姐,一定是那大汉的。咱们帮他藏起不吧,等刺客退了,再物归原主。”
说着这话小竹便去提包袱。
可是一提两提,居然怎么都提不动。
“这……”
只看到在黑色的布皮里面,露出了一角金灿灿的颜色。
小竹的手顿住,瞪大了眼睛看着。尔后把包裹大看,顿时呆若木鸡:“是金玉!”
云锦绣双手抱胸,饶有趣味地看着这包袱内的东西。
她轻轻撩了眼外面那打打杀杀的声音,带着几分猜忌地质疑道,“莫非这些刺客前来,便是为了这里面的金玉?”
小竹早惊得说不出话来。
要知道上次舞公子押了一万两银子买回来的金玉,经过百般精雕之后,转手便拍卖出去。得了天价的银子。
而今,这金玉看着形状规则不完整。但若在精雕师的手中,必定会变废为宝!
这银子可是哗啦啦的。
小竹看到之后眼睛就亮了,虽然外面打斗声震天。但是她却觉得死亡离自己很远。
转头看到后面一个只容纳下一个人大小的窗户。此刻是紧闭着。她忙去推了推,竟是活动着的。
连忙跑回来,把金玉包袱送到小姐的怀中,催促道,“小姐您别想了,快带着这宝贝离开。快点啊!奴婢在后面守着您!”
只是这话刚出,那门便咚咚咚地被击响。
小竹吓了一跳,更催促云锦绣。
云锦绣把金玉往地上一放,然后打开包袱,将它金灿灿的样子全部都露出来。
“小姐您这是……”看到小姐摆摊似地,小竹讶住。不解她这是何意。
云锦绣看了眼金玉,淡淡撩起眼皮,看向正在撞门的刺客,开口说道,“这些人是否冲着金玉而来,一试便知。小竹,把门打开。”
啊?!
小姐这是要把金玉拱手让人啊!
小竹万般不情愿,但是小姐的命令便是天,她只好上前把门打开。
那两名闯门的刺客,因为使力而扑了个空。
他们恰好摔在金玉面前。
云锦绣着重观察着他们的样子,发现在看到金玉之后,他们的眼中并非是燃着金灿灿的光芒。而是一股失而复得的亮意。
这些人并不仅仅是为金玉而来。
刹那间云锦绣下结论。
果然,其中一名刺客抱住金玉;而另一名则是朝云锦绣杀人。
他们是来杀人的,漫无目的地杀人。八壹中文網
云锦绣想罢闪身躲过刺客的攻击,冲着外面大吼,“包袱被人抢走啦!”
那大汉听得这话,果真丢下对打的刺客,朝着门内抢夺而来。
跟着外屋的刺额像是粘皮糖般随即冲进来。
眨眼间两名刺客对阵大汉。而另外一名则是抱着金玉抽身而去。
“小丫头片子,拦住他啊!”大汉手上的杀招不断,抽空看到那盗东西之后逃跑的刺客,对着云锦绣嘶声大吼。
见他额上青筋阵阵,云锦绣知道此人是真急了。
不过没那么容易,金玉的出现绝不会如此简单。
云锦绣从小竹那里取过匕首当飞刀用,瞄住那抱着金玉逃跑的刺客,大声说道,“你从哪得来的金玉,为谁所送,说!”
“不说的话,我便任由刺客抱着金玉离开!”
刺客已经跑到了外面,打算夺门而出。
如果再不出手,怕是已经迟了。
大汉急得额头大汗,两名刺客缠着他,令他无暇分开身去。而这个丫头片子又有如斯多的问题!唉,女人真是麻烦!
“好告诉你!我来此,是为帝都的一位贵人送金玉!现在可以了吧……”
哧!
随着大汉声落,云锦绣手中的匕首直直激发出去。
对峙之中,大汉冷不丁回头,但看到那抱着金玉而逃的刺客,后背正中匕首,倒栽于地。此刻正试图爬起来,想抱着金玉再跑。
“嘿,你好歹杀了他啊!”
大汉气得一掌朝着身边的刺客拍去,同时飞起一脚朝另一名刺客的下半身狂踹。
可惜这些刺客尽全是训练有速之辈。
两人齐齐躲过大汉的狂击,接着以更迅疾凌辣的刀法,往大汉身上招呼而去。
大汉见三番两次无法击败他们,反倒被他们缠得更紧!
他大叹一声,无奈之下,只好对云锦绣大呼,“求你小丫头!快快帮我去保住包袱。我忠人之事,不可将之丢弃呀。多谢你,事后我必有重谢!”
谁让他是独自而来,今日竟是要相信一个陌生之人。
不过看着丫头的面相,不像是狡诈邪恶之辈。如今的乘蕴也只好相信一个陌生人了。
眼看着那刺客背挨一刀,依然抱着金玉,不屈不饶地要离开。
云锦绣轻声一笑,并不担心他会真的能带着金玉走。
反而这个时候,先逼问大汉的口供才是最重要的。
这个大汉瞧着不像是能够轻易屈服之辈。以后捉住他用刑,反而嫌麻烦。现在他要求自己,反而更好套其口供。
“是谁让你运送这金玉?现在便告知于我,否则我便袖手旁观。”云锦绣再道。
“呀呀呀!小丫头片子,你在威胁我!”大汉气得直跺脚。可是现在却没有半点办法。
“那好啊,让他把金玉拿走吧,反正我也不稀罕。”云锦绣轻松回道,并顺手抚了下自己的衣裙。
她今日所穿的是由各种玉片串起来的裙服,看起来璀璨夺目。这是在九王府穿出来的。楚曜有心,早为她量身订作了衣裙。男人心心念念地,有朝一日自己入住那王府,然后两个人成其好事。
所以那些裙服竟没有一样是普通的,随便拿出一件来,都价值不扉。
扔到当铺,百两银子不在话下。
何况即使是当铺,也能通过料子与手工,断出这裙服出自哪个有名的作坊。是怎样的身份能够穿得出的。
而乘蕴虽然“不识货”。但是他还有常识,知道自己打入了这帝都,都没有见过一个女子穿成这般模样,尤其这裙服,瞧起来好像只有宫内的娘娘才能穿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