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冷疏狂倒是乖巧得很,他并没有主动给云锦绣包扎,而是把这个美差交给楚曜。
九王爷很满意他的懂事,心下气顺了,便也不那么讨厌冷疏狂。
麻醉剂药效过了之后,那种痛感,已经不是一般的滋味。
涂上药包扎之后,云锦绣想趁机再给自己打一剂麻醉。这样疼下去,她的脑袋要爆炸了。
楚曜悉心,看到她面色虽然展现不出什么来,但是那眼圈红红的,嘴唇更是咬到出血。
之前她却没有那么疼,至少她没有表现出来。
九王爷想了想,知道她可能有其他的法子。就像是老叟那之刻,对方所给的是毒药,但是到了她的手中却变成了解毒圣药。
但此刻,九王知道,受了伤疼痛是自然现象,如果强自抑制的话,必会产生副作用。他伸手包拢住她的小手,轻声叮叫做,“如果疼,便抓我吧。莫要做伤害自己的事情,知道么。”
云锦绣倏地闻此言,不禁证讶地抬起头来,心惊于楚曜居然知道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咳咳!”
旁边的冷疏狂却以为他们在‘谈情说爱’。当场冷疏狂重咳两声,交待了几句,“小绣儿,为兄尚有一些烟花便放在这帝都那常落脚的小酒馆处宅子之中,若是你有时间便取了来,随意处置了吧。时候不早,为兄也该离开了,告辞!”
那边刑部侍郎也查得差不多。所有被排除嫌疑的人,都已经陆陆续续地要回去。
冷疏狂不愿意做别人的灯泡,向云锦绣辞行,便离了宫。
楚曜见他离开,心下更痛快。
当即便拥着怀中人,也欲跟着离开。
其实两位新娘子已经要被送出宫去,至少是要回各自的府地进行洞房花烛夜。不过晚上的时候,新郎是否要与宾客再聚,那便并不是皇家所规矩的,全是自便。
但是当七皇子的皇子妃要被送出去时,忽地便听到苏尚书府的陪家丫鬟尖叫“新娘不见了”。
这样的话,简直令场内没有的人都震惊住了。
刚刚死了个云绮晴,他们才被排除嫌疑,莫要再死一个新娘啊!
可是事与愿违,新娘子非但不见了,还更没有离宫的痕迹。
玄景帝本以为刑部侍郎能将事情仔仔细细地痛快处置了,谁知道居然一桩案子没完结;忽地又冒出了另一桩!甚至是新娘子居然不见。
皇帝甚为生气,在刑部侍郎要求查验整个皇宫寻找新娘子时。玄景帝当场大怒,“你还要不要查查朕的龙榻下面,藏没藏新娘子啊,嗯?!”
崔絮跪倒在地,只道‘不敢’。但这个皇宫还是要查的,至于龙榻下面么,其实说起来也是要查。
玄景帝无奈,发了一通火,直接把整个刑部的官员都罚俸三个月,这才出了口恶气。答应让人查找整个皇宫。
天炎国的来使看到这情况,顿时不禁感到奇异连连。没想到大宇皇朝举行一个婚礼,都要死两个人,真是稀奇啊。
帝颜受损,玄景帝窝了一肚子火,下面的臣子本想赶着早点回去。这下子只能战战兢兢地留在原地,听后下面的指示。而离开的臣子,也不得不赶回来。
“皇兄,七皇子与浩然侯的婚事,早该让他们自行解释。您说您多什么事呢?”楚曜见自己都不能走,云锦绣的伤才刚刚包扎,需要休息。他难免不奈,开始埋怨起皇帝来。
玄景帝还需要别人来安慰呢,楚曜居然敢跑来火上浇油。他一拍龙案,朝楚曜厉吼,“你是不是也想被罚俸!”
楚曜吐吐舌,笑了。
“人找到没有啊?”
玄景帝躺回去,觉得真累呀,长声问道。
不大一会儿有人奔进来,向皇帝禀报,“发现一具尸体,看那穿着是新娘子!”
“混账!”
玄景帝拍案而起,龙颜大怒,“是谁,竟敢在朕的皇宫杀人,简直反了!”
下面的臣子一个个惊得浑身发抖,只觉得一死人,便没好事。不会是谁的官帽又戴不稳,要被摘了吧。
大家互相看看,仿佛是在瞧谁的脑袋上面有晦气。
之后尸体被送上来。
玄景帝见了皱起了眉头,“查,给朕查个清清楚楚。找到凶手,朕绝不轻饶!”
该死的,他今日完成了两个婚礼,却死了两名女子,这人真是敢在他头上动土,真是日子过得及逍遥了!
七皇子与寒侯两个人,纷纷把喜袍换下来,穿了寻常的衣袍而来。
苏怀书立即跪倒于地,恳求皇上为女儿做主。寒侯亦随之跪地。
苏靳没有品阶的人,是没办法出现在皇帝面前,只能远远地跪着,跟着磕头。
一夜之间,他失去了两个女人。云绮晴虽是他想利用之人,但却是他想真诚想拉到自己的战团,陪自己一同愤斗的女人。
而苏幻珊,那是他最爱的妹妹,可是现在妹妹的尸体却摆在眼前。
这一次,没有谁比苏靳更痛更恨!没有比他更想找出凶手!
皇帝下令之后,起身离开,群臣站在原地互相议论纷纷。
不多时外面的侍卫奔进来,向崔絮低喃一句。
“立即抓她前来,现在!”
听到崔絮如此说,四下的同僚们听到之后连忙上前来问,“是不是抓着凶手了呀?”
“这一下子杀死两个人,这个凶手也太猖獗了。”
“快把凶手带上来,三堂会审吧!”
崔絮点头,他浑身充斥着一股极寒的震慑之气,一双深冷的眸刻骨入髓,仿佛能把人看透。
他颔首,沉吟着朝外面的黑夜中看去。不一会子,便见着两名护卫,架着一名宿醉的女子一路拖着来到殿内。八壹中文網
“老夫的女儿!”
云修庸看到云荣萱的脸后,当场便竖了眉,让侍卫把人放开,便要找自己的人将云荣萱送回去。
“相爷,”崔絮上前向云修庸抱拳行了一礼,淡淡说道,“不知相爷是何意。但是,若想把您的女儿带回去,需得经过皇上的同意。若您执意如此,那请相爷随下官前去皇上面前一说。”
“我女儿犯了怎样的事?”云修庸绷着脸,朝崔絮怒瞪过去,“她只是喝醉了,你抓她,究竟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