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的李甫也在无意中,给宝黛献出了一年的膝盖。端着菜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房内圆桌以收拾干净,宝黛浅笑着将菜品摆好才又说道:“不知陈大夫可要喝酒?前些时候小铺里自酿了些葡萄酒,客人们都喜欢的很,而且,度数不是很高,就连孩童都可以喝呢!”
闻言,陈文的眼竟开始放光,说道:“宝黛姑娘真是多才,不仅人长得漂亮,烧的一手好菜,现在,居然还会酿酒,真是难得啊……”一边说着,一边还冲着仍坐在床上,却一直望着这边流口水的童轻尘说道:“小哥啊,你有这样的娘子,可真是好福气啊,我活了大辈子,也没闻到过这么香的饭味儿啊!”
说着,还冲童轻尘招招手说道:“还在那坐着干甚?快来一起吃饭,不吃饭,病怎么会好?”
似乎就在等这一句,还未等陈文说完,童轻尘便迅速奔到了桌边,直至坐下,方才想到他好似还未征询宝黛的意见,慌忙可怜兮兮的看着宝黛。宝黛翻着白眼,一手扶着立在桌上的托盘,一手叉腰,正欲将那个渣男赶下桌子,却垂眼对上了童轻尘那可怜兮兮的眼神,顿时心软了一大片,到嘴的狠话不知怎的,也说不出口了,只好讪讪道:“只要陈大夫说你能吃,你就可以吃,乖乖坐好,我去端酒来!”
默叹一声,宝黛转身就走,却不想,衣裙一角,竟被人紧紧揪住。“娘子,你辛苦了,我来帮你!”
只一句话,正欲甩开那人手掌的宝黛,瞬间就呆滞起来。“无妨!林掌柜,你们一起去好了,他啊,现在多动一下是有好处的,男人啊,不能太惯着,会惯出一身的臭毛病的。”
陈文笑道。微微挑眉,宝黛嘴角不禁有些微翘,这个陈大夫,有故事啊。冲着陈文点点头,便拉起童轻尘一起走了出去,念他是病人,宝黛只是领他到前厅拿了坛葡萄酒和几只酒杯,手牵手出来的时候,倒是吓着了不少人,还从未见过掌柜的和哪个男人如此暧昧过呢,只是,他们只是拿了些酒,却并没有多说什么,一时间,人们倒也忘了要问些什么。让童轻尘端着酒先回房,宝黛则又转身从小厨房里将主食筷子端进了房内,招呼小童一起进屋吃饭,陈大夫似乎对那小童十分照顾,倒不止像大夫和药童的关系。言行举止间,陈文对那个药童很是关怀,仔细看去,那药童也是眉清目秀,虽只扎着简单的垂鬓发,却依旧遮掩不住他那动人姿色,忽然,药童的耳际隐隐闪过一丝光芒,呵,原来是这样!倒也没有说破,除了童轻尘,宝黛给陈文,那小药童和自己都斟满了美酒,浅笑着说道:“这葡萄酒虽说是酒,却几乎没有什么度数,且酒味中带有葡萄的清香,虽有甜味却并不腻喉,不仅能促进血液循环,还可以美容养童呢,而且,这葡萄酒和黄瓜鸡蛋等物按一定比例拌起,还能做敷脸面膜,最重要的是,这世上还有很多菜,是需要用红酒做呢!”
“唔,这点我倒是相信,听说宫中很多妃嫔就经常用鸡蛋做什么面膜来敷脸,还有些御厨还用黄酒和白酒来做菜的,只是不知道这红酒做出来的饭菜味道如何?”
“哈哈,陈大夫若是好奇,那改日来时,我便做给您尝尝?”
宝黛爽朗笑道,倒也不矫情,自己是开饭铺的,怎么也不会将食客们赶走不是?轻笑举杯,宝黛起身向面前的二人敬酒,“陈大夫不仅医术高明,还医者仁心,不仅不辞辛苦的为我家伙计诊病,经半日间就能吃能跑的了,宝黛深感感激,今日若不是陈大夫,只怕我这伙计怎么去的都不知道,宝黛在这真是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啊!”
见宝黛敬酒,陈文二人也起身与宝黛碰了个杯,听得宝黛的话语,陈文却是连连摆手:“林掌柜的可别这么客气,身为大夫,救人乃是我的职责,再说,我治好了他,你高兴了,我也赚了诊费,受了感激,还落了一桌这么好的酒菜,怎么算都是好的,林掌柜的就不要这么客气了,你在这么客气下去,我的口水都要淹死我自己了!”
见陈文如此,宝黛倒也不再拘谨,席间,杯觥交错,相谈甚欢。一桌子菜和酒全都光了,临走,宝黛还要喊人去送陈文,却不想被陈文一口回绝了,说是还想在街上随便走走,就不劳烦宝黛相送了,并叮嘱宝黛要好生看着童轻尘,不要吃生冷辛辣的东西,睡觉时最好以荞麦枕最好,还说了明日将会差人送些药来给童轻尘,待药喝完,童轻尘便也无事了。微笑着点头应着,宝黛却是说道:“今日与陈大夫相谈甚欢,他日陈大夫若有喜事设宴,一定要通知宝黛为您摆酒做菜,到时一定给他最大的优惠!”
听闻此话,陈文不禁老脸一红,有些语塞拉起药童迅速离开,只留下宝黛和童轻尘还在门口目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