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诡异的花苞从绷带缝隙里顽强钻出,诡异花苞无风轻摆,像是娇媚的舞娘抚摸度厄的脸颊。
“可能是上一次出去的时候,受伤后不小心感染了。”
度厄看着两人神色凝重的样子,苦笑着揭开了绷带。
看到度厄绷带下的样子,哪怕是云清都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会这样!”
霞甚至失声叫了出来。
只见度厄脸上曾经受伤的地方已经变成腐烂的肉糜。那肉糜上面儿插着好几根花茎断茬,而断茬正中间是一根长长的花茎,花茎上是一朵妖媚的诡花。
“我也尝试过砍掉这些花,甚至用月牙铲挖掉脸上这膈应的肉糜,可惜都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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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云清面色古怪地问她。
其实也不怪霞太单纯,她从小在山上长大,没有特殊的事情也不下山,山上自然没人教她这种东西每天的日常就是制符纸,画符咒,再就是练习使用符咒。
她也有通讯器,不过平常也就是用来看看动画片,联系师兄弟。在男女之事上,霞可以接触的途径极少,没反应过来也是正常。
“什么跟什么啊?”
霞见云清也吞吞吐吐的,心里忍不住腾起几分火气,不耐烦地说道:“你们两个在这儿打什么哑谜呐?”
“就是你爸爸妈妈为了生下你做的事。”
云清见霞好像真不知道,就斟酌着用词向她解释。
霞听到这话,哪怕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虽然不具体知晓到底是怎样的事,但她的师兄们总是偷摸下山‘干坏事儿’,回来后又跟其它师兄弟偷偷谈论炫耀。霞耳濡目染,大概也了解男女之间的那些事儿了。
反应过来后,霞的双颊立马飞起两朵红霞,羞赧得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云清也没有感到尴尬,混不在意地接着说道:“无意冒犯,大师,你七情六欲断绝了嘛?”
话里话外的意思是问度厄是不是自己的生理原因。
度厄苦笑着摇摇头说道:“我是个孤儿,自从我的妻子逝世,我便落发为僧,断欲云游八方,至今已有八年了。”
“抱歉,我无意……”
云清话还没说完,度厄摇摇头并摆了摆手说道:“施主不是有意,不必放在心上。”
度厄摆手的时候,他脸上的花苞一摇一摇的,像是一个笑的前仰后合的妖女。
“那就是说,这个东西会勾起人们的欲望。”
云清皱紧了眉头,盯着摇晃的花苞仔细思索。
可是考验是什么呢?难不成只是单纯忍受欲望的折磨就行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应该不是这么简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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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你之前称其为法灭又是为何?”
云清突然想起度厄第一次见这朵花时曾称其为法灭,但当时事态紧急,他并没有多问,此时他像是抓住了什么,向度厄求教。
度厄见状也是为云清作了解答,希望能对他有所帮助。
“这是佛法里的一个诡异用语,我曾云游四方,在诵经之余也寻找许多与佛教相关的典籍,之前帮一个小村子打了一口水井,他们给了我一些斋食和一本典籍,典籍里就记述了关于法灭的事情。”
度厄思索道。
“有人说法灭是一朵诡异的妖花能够驱使凡众,引发他们心中的欲望;也有人说法灭是一尊巨兽,大嘴张开比天地还要广阔;还有人说法灭是一只独脚怪物,他的吼叫声,会无端引发人们互相攻击。”
“欲望?”云清听到度厄的解释后喃喃道:“就差一点儿!”
那会是什么呢?
花苞还在轻轻摇摆,像是在无情地嘲讽云清,云清紧紧盯着这个花苞,他就快想到了,总感觉只差一线!
猛然,他想起来便利店那个上身赤条条的尸体,他的胸口盛开了一个巨大的花朵。还有之前那朵大诡花下的怪物,身上全部都盛开着一朵妖异的花。
“花朵,花朵,花朵,花苞!”
云清冥思苦想,嘴里轻声呢喃:“花苞!没错!就是花苞!”
“花苞?什么花苞?度厄师兄脸上的花苞嘛?”
霞疑惑道,她还没发应过来。
可是云清已经抓住了!抓住了问题的关键!花苞可以长出无数次,但是千万不能让它盛开
“快,花苞,砍掉它!千万别让它盛开!”
“啊!你干嘛!救命啊!”
“什么?”
度厄没听清楚云清了什么,隧道外突然响起一声尖叫!
“竹竿!你小子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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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就能听见袁浩的怒喝,度厄来不及询问云清说了什么,提起月牙铲就连忙朝隧道外奔去。
“快!度厄大师,快摘掉花苞!”
云清见度厄没听清自己的话,又焦急地大声喊了一句!
听到云清焦急地喊话,度厄边跑边扯脸上的花苞,想要把花苞扯断,可这次花茎竟然异常坚韧,怎么扯也扯不下。
几乎是转瞬之间,度厄就来到隧道外,大眼一扫道境内,里面儿已经狼藉一片。
只见一个削痩的人伏在一个女人背上,一只手拽住女人的头发,另一只手则摁住女人的脊背。
“竹竿!你特么给老子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