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的是这样,我现在手里还有一份困神符,先像度厄那般将你禁锢住,等到援军到来再给你解开。”
霞盯着云清,好像是成竹在胸,因为这个计划虽然稍稍委屈云清,但确实是现在最好的办法。
云清听到这个建议却呵呵一笑:“霞小姐,这恐怕不妥。先不说我被束缚后,你怎么保证我不会被那群人报复,就先说说我这种拥有意识的怪物会被你的援军怎么切片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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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听到这话微微一愣,她确实没想到这一点,云清现在的状态已经算不上人了,要是被国家那些人抓到不知道该怎么去研究呢。
霞思虑一番说:“我知道你现在会驭物,我可以容许你留一把刀在身上,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不能随意出手,我会去限制那些人。”
云清不说话,因为关键的问题不是这个,而是他的身份,这个半人半怪物的身份该怎么办。他盯着霞,霞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与云清对视道:“你相信我嘛?我愿意拿自己的人格发誓,肯定不会把你的秘密告诉国家。等你到了安全的地方可以自行离去。”
云清摇摇头笑道:“霞小姐你还是太年轻了,对于一切想的太想当然了。”
霞皱了皱眉问道:“你什么意思?我这是在帮你。”
“你这个帮助可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云清叹了一口气:“你能确定,他们没有检测怪物的手段吗?”
一语点醒梦中人。
是啊,异变开始这么久了,国家怎么可能一点儿研究没有。
“那或许,能把你这个状态给治好呢,至少以后还能像普通人那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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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厄睁开眼就看见云清和霞在交谈着什么,他记不清昏迷前发生什么了,他只知道自己的记忆中即将失去一个很重要的人,一个比他生命都重要的人。
那一刻度厄很想哭,可是他已经哭不出来了,在他得知佩瑶离世这个消息当晚,他就流尽了一生的泪水。
对度厄来说,让她活在自己的回忆里,比生命还重要。
思念煎熬筋骨,红豆难赠佳人。
他只记得自己原本很痛苦,但好像突然又回到那个夏天,佩瑶穿着淡蓝色的牛仔连衣裙,拉着他的手跑到了一个没有痛苦没有泪水的地方。
夏风和煦,马志军很享受这种感觉,他不去想其余任何事情,他只想和佩瑶永远永远留在这里。
“我美吗?”
佩瑶摘起一朵小红花佩戴在发梢,笑盈盈地对马志军说。
微风扫发梢,煦光映桃面。像一幅画一样,马志军渐渐痴了,刚硬粗粝的脸如今布满了温柔,他想说美,想大声地说,想呐喊出来。可话卡在喉间,只是细若蚊蝇地说了一句美,他不敢大声,他怕惊醒这个美梦。
“啊!救命!”
突然,佩瑶发梢那朵红花突然迎风暴涨,紧紧地裹住佩瑶,佩瑶见状紧张地哭喊着。
马志军一下就慌了,他没有黄佛月牙铲,只有空荡荡的双手,他赤手空拳的砸,空口白牙的咬,绿色的汁液喷溅到嘴里,带有微微腐臭味。
直到筋疲力尽,红花依然紧紧裹着佩瑶,并将她塞进花蕊里面儿。
“我美吗?”余音犹绕耳梁。
马志军心神恍惚了一下,随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顺着妖花的根茎爬上那硕大的红花,掰开花瓣然后钻了进去。
进去之后他就看见了泪流满面的佩瑶,他赶忙上前去紧紧抱着她。
“我美吗?”
佩瑶突然问。
“美,你真的很美!佩瑶,再也不要离开我了好吗?佩瑶。”
马志军突然哭了,一个一米八的彪型壮汉哭的像一个孩子,他紧紧抱住佩瑶,像是想把佩瑶揉进自己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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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永远不要分开了。”
佩瑶轻附耳边口吐香兰。
“好好好。”
一滴晶莹的泪落在红花上面儿,度厄怀里一空,哪里还有什么佩瑶,只有一朵妖冶到诡异的红花。
度厄像是失了神,他没有大吼大叫也没有一丝疑惑。他双手合十,对着红花背后微微躬拜。
一个闪着灰白光芒的大手袭来,大手腐烂腥臭,信手拈起这朵散发着灾厄的红花。
定睛望去,这是一个肥硕异常的诡异大佛,脑后套着佛环,一脸慈眉善目的模样。
从他灰白残破的袈裟上可以看到许多惨遭折磨的人和动物,拔舌凌迟腰斩,竹刑分尸剥皮。
上面儿所有的人都在遭受非人的惩罚,可诡异的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甚至有的动物都作出双手合十的模样。
袈裟下面可以看到堆积成片的肥肉,冗积的肥肉如同裙摆,盖住了盘坐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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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肉上面布满密密麻麻的虫洞,洞里面儿是蠕动的蛆虫,度厄在这些蛆虫身上感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肥肉下面儿露出一群女人的头,她们披头散发张着嘴,等待那些蠕动的驱虫不慎落下,他们就可以尽情咀嚼这来之不易的食物。
大佛捻起红花却并不言语,面目逐渐变得严肃,令人望而生畏。
度厄起身盯着大佛,双手合十,不一会儿却微笑起来。
看到度厄微笑,大佛这才破颜为笑,将花交给度厄,度厄伸手接过,诡花摇摇摆摆地印在了度厄脸上形成一道明显的诡纹。
大佛有口不张,有舌不动。
一道混乱的噪音传到度厄的脑海里,度厄没有听懂,却理解了其中的意思。
“吾有正法眼藏,涅椠秒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转之旨,以心印心之法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