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将杨志和项岚布置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随后自己返回小巷等待。
“云清施主?你怎么会在这儿?”
来的是一个面部糜烂的和尚,那恐怖的脸上还有一朵六瓣诡花,正是度厄。
只见度厄提着黄佛月牙铲,一脸错愕的盯着云清。
云清见状只是冷笑,并不回答。
“云清施主你怎么了?”度厄问道。
云清听到问话却只是掷出银枪,快若奔雷直奔度厄面门。
“施主你!”
度厄拿起黄佛月牙铲,慌忙抵挡,可变故陡生,只见坚硬的长枪仿佛变得柔软起来,恍若游龙!
擦着月牙铲钉向度厄的额头,那度厄也非易于之辈,晃动月牙铲险而又险的避开要害。
长枪擦着度厄的嘴角将他的半张脸连带诡纹射得爆碎。
度厄神色变换,见云清武器脱手,不顾疼痛,拿起黄佛月牙铲就朝云清立劈而下,这势大力沉的一击被云清一个晃身轻松躲过。
抬手银枪回返,稳稳朝着度厄的背心射去,那度厄仿佛后背也长了眼睛,反手用月牙铲击飞了银枪。
“云清!你睁开眼看看我是谁!”度厄怒吼道。
“我当然看清了,诡异颜料裹着的一具死尸罢了。”
银枪折返云清手中,双手相持,转瞬之间朝着度厄刺出三枪。
“你是被氿具迷了眼,你仔细瞪大眼睛看看。”
度厄的样子十分气愤,半张脸鲜血滴滴哒哒,像是从地狱里走出的恶魔。
到这个时候度厄依旧坚称云清看错了。
但是云清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一根长枪舞若蛟龙,扎实的基本功,神出鬼没的枪法再加上场域,打的度厄喘不过来气。
度厄一个失手,云清也是毫不留情,一枪刺穿了他的心脏,手一抖心脏破碎。
一滩污墨下,是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干尸。
“还不出来吗?氿具?”
云清声音不大却感觉波及千里万里。
长风烈烈,吹动他的发梢,他的眼神依旧幽深,波澜不惊。
“信步天门外,梦吹逍遥来。
不做俗世梦,为善还恶该?”
只见一个身着条纹休闲服的年轻人,转过巷口,闲庭信步张口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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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没想到,会是你来了,云清。”
年轻人嘴角勾出一个微小的弧度,似是嘲讽似是欣喜。
云清见到氿具后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大踏步上前。
氿具看到云清的动作也没有说话,只是拿出一副诡异的红画,画上是两把红刀。只见他割开食指,往上滴了两滴鲜血,两把实质红刀就出现在掌心。
云清双肩一耸,长枪直送,氿具双刀交叉如同剪子一般夹住云清的长枪。
双手一震,长枪左右晃动,氿具不支,双刀脱手,长枪直刺左胸。
千钧一发,两颗种子结成藤甲护住氿具左胸,这小小藤甲怎么能挡住云清的霸王枪,异想天开!
厚实的藤甲如同一张薄纸,刹那间汁液飞溅混着红色的鲜血,云清故技重施,扁平的枪头翻转,想要搅碎氿具的心脏。
却只见氿具邪魅一笑,双手抓住云清的枪杆,猛地扑到云清身前,用左肩狠狠撞击云清的面门。
云清赶忙左手推枪,后仰转身,堪堪躲过氿具的袭击。
大意之下差点儿中招,他不知道为什么氿具要这么做,但他知道如果撞上他的左肩必然凶多吉少。
氿具见计不中,明显多了些慌乱,双手朝怀里掏去。
云清见状双手持住枪杆,用枪尾将氿具挑起,氿具身体一下失去平衡,怀里的诡画散落一大部分。
“胜负已分。”
看着如同战利品一般的氿具,云清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这是他从开始直到结束说的第一句话。
“哈哈哈哈哈哈哈,胜负已分?”
听到这话,氿具却哈哈狂笑,如同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旋即眼神变得狠辣。
他把自己的手塞进嘴里然后狠狠嚼断五指,刹那,血液喷溅。
云清目光一凝,赶忙将氿具甩向远处,可是已经晚了,淅淅沥沥的鲜血如同小雨般撒在那一张张诡画上。
氿具被摔的七荤八素,胸口的鲜血仍然汩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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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各样的怪物从画里跑了出来,猪首犬身,带翅膀的大蛇,全身被毛的巨人等等枚不胜举,约莫十一二个。
那些个怪物都虎视眈眈地看着云清,看着这么多怪物,云清的眼神依旧难泛波澜。
长枪直刺,他可不会坐以待毙,这枪一下就刺破了羽蛇的大翼,羽蛇吃痛长尾绞住云清的长枪,口中蛇信嘶嘶,其他怪物也嘶吼着冲向云清。
可云清如同一个战神,长枪每次横扫都有一只怪物失去生命,化为一滩没有生命的颜料,随着最后一只怪物被他屠杀,小巷所有的地方都沾满了爆碎的颜料。
“你赢了。”氿具苦笑道,他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可是云清没给他这个机会,一枪砸爆了他的头。
云清没有说话,一直看着那具渐渐冰冷的尸体。
“嘿嘿,我就知道骗不过你。”
过了一会儿,尸体突然发出一阵嘈杂的噪音,噪音到云清脑子里就是这么一句话,随着噪音的出现,从氿具的右胸钻出来一个散发着红光的心脏。
云清看见心脏的一瞬就刺出长枪,如同奔雷一般,迅雷不及掩耳。
可长枪还未触碰到心脏,那心脏就爆开,五颜六色的颜料包裹了氿具的尸体,那尸体吸收了小巷里所有的颜料,包括门口和地上的诡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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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吸收完毕,出现了一个奇貌诡相的巨人,全身上下纹满了梵高的画作,背上更是那副诡异的麦田乌鸦。
“来吧!云请!让我捏爆你的头,再吃掉你的心脏!哈哈哈哈哈哈。”
氿具扭曲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