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天,难民们基本上吃饱穿暖有力气干活了,聂臻便开始了第二项大计划。“所有壮丁一律到衡河边上筑建堤坝,半天投入堤坝半天回家务农,按照工时领取当天饷银。”
“所有壮年妇人负责大厨房,给筑堤工人送饭,责任到每家每户。”
“衡河郡所有兵马分为三部分,一部分留下来镇守郡城,一部分监工,最后一部分筑堤。”
“老规矩,破坏规矩挑衅本相威严者,杀无赦!”
吃饱穿暖后开始干活,这项政令以最大程度节省了劳动力的开支,也实惠到了每家每户。颁布下来,百姓有信服的也有质疑的,在聂臻的眼里压根就不当一回事。聂右相大贪官的名声深入人心,她说什么有用?对于聂臻来说,民心如何不是她考虑的事,她又不是皇帝。她目前考虑只有两件事,第一自然是堤坝的修建用什么材料能够媲美现代的水泥?另一件事,当然就是她的自身安全。夏日阳光很烈,每天在外面走动,本来唇红齿白的“少年郎”竟然晒得有些黑了。这天,凤箫吟又来了。“这是柳神医做的九华玉露膏,美白养颜很有效果,你看本王肤白胜雪,可都是这个药膏在起作用。”
聂臻觉得,此时此刻的淮安王看起来就像是推销员!轮椅上的男人尽管满脸的病色,还因为坐轮椅矮人一截,却完全没有因为这样而折损他的风华绝代,活脱脱的一大妖孽!她的目光放在凤箫吟的脸上,道:“可是下官觉得,淮安王的脸白得毫无血色,还不如下官黑一点看着健康。”
凤箫吟却意味深长都笑了:“本王白点黑点可没关系,可右相大人最好还是白点,好看啊!至少本王喜欢你白一点!”
聂臻:“……”她被调戏了没错吧?长得好看的男人她不是没见过,不要脸的男人她也见多了,可是长得还这么好看还这么不要脸的男人,她当真是第一次见!“下官是黑是白,用不着淮安王操心!”
吐出这句,聂臻突然一愣,目光变得幽深,朝凤箫吟看过去。对上他那笑意盈盈的凤眸,她竟然鬼使神差地觉得他话里有话!那黑和白,或许不仅仅是字面上的意思?却见凤箫吟招呼扎布:“走,本王得回去喝药了。”
聂臻看着他离去的影子,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