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不正常的声音,聂臻迅速朝凤箫吟看过去!火光之下,她看到了他的脸色竟然变得通红起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到了似乎要滴血的程度!“淮安王,你怎么了?”
饶是见多识广的聂臻,也忍不住惊叫了一声。扎布听到了声音,迅速飞奔过来:“不好,爷发病了!”
聂臻一怔:“发病?”
这是什么鬼病,看着这么吓人?就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她就发现凤箫吟的眼神从一开始的清明变得浑浊,正常来说,失去理智的人眼神就会如此!而他也狂暴起来,四肢胡乱挥舞,不一会儿就摔下了轮椅,凭扎布用全身的力气压住,才得以控制住他不乱动。“不能点他的穴道吗?”
聂臻见扎布这样神力的人都满头是汗,便提出建议。扎布摇头,脸色冷峻:“不能,点穴会经脉不通畅、爆体而亡的!”
聂臻:“……”这么说,淮安王真的有病?不然,如果主仆俩能把戏演得这么好,她也是服了。“我可以帮点什么?”
聂臻朝扎布看过去,不太有诚意地道。扎布在努力压住凤箫吟,哪怕是这两米高的汉子也有些吃力。他全身绷紧,道:“劳烦右相大人帮小人将爷泡到水里去。”
聂臻想到上次掉进石洞凤箫吟也叫她将自己推进水潭,看来是为了降温吧?尽管看这个死病娇不顺眼,她还是决定帮忙。只不过:“本相看淮安王这兽化……呃,发狂的模样,怕是移动的时候压不住,不如……捆绑起来吧!”
说着,她一把拽下了挂在架子上的官袍腰带,吃力地将凤箫吟的双腿从腿弯的地方捆了个结结实实!顺便,拿出帕子塞进了凤箫吟的嘴里,阻止了他的低吼。扎布有些懵,最了解凤箫吟病情的他,似乎也不得不认同“兽化”二字。聂臻又扯下了凤箫吟的腰带,递给扎布:“喏,将他的双臂和身体捆在一起,见过粽子吧?就那样捆,结实一点!”
显然,扎布从没有做过这种事,有些茫然:“可是……”“没、有、可、是!”
聂臻拎着凤箫吟腰带的手固执地放在扎布面前。扎布迟疑了一会儿,听从聂臻的安排,将凤箫吟身上的外袍给解开只穿着单衣,再用腰带把上半身都给捆起来。腰带不够用,还用了他自己的。因为凤箫吟的两条腿已经被捆住,再捆上半身倒不是太吃力,但是扎布仍旧出了一头汗,捆完了之后,看向聂臻的目光有些一言难尽。“怎么,你怀疑本相公报私仇?”
聂臻挑眉。扎布没敢说是,抱起凤箫吟放到河边泡在水里,然后回过头来看向聂臻:“右相大人不是说帮忙?”
聂臻双手环胸,反问:“不是已经帮了么?”
扎布:“……”“你想叫我帮的,难道不只是把淮安王泡进水里,莫非还另有玄机?”
聂臻是看出来了,看来这主仆二人肯定是有问题!再看凤箫吟,哪怕被捆起来并且泡在冰冷的河水里,也没有半点缓和的迹象,别说脸红没有褪去,就连裸在外面的手背也都红得像烧熟的炭一样!这要是装出来的,她就给他跪了!扎布不善言辞自然辩解不上来,他只道:“治标不治本,这样捆绑,也根本困不住王爷多久……”看着聂臻那雌雄莫辨的脸,扎布那一句“王爷需要阴阳调和”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王爷是“阳”没错,可是这右相……也不是“阴”呀!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