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和安殿哀家是待不得了？”太后语气不善。
“陛下怕是忘了哀家之前和你说的话了？”太后继续道。
煜景辰没说话，气氛有些凝滞了起来。
“陛下莫不是后悔了？”太后不依不饶。
“后悔什么？”煜景辰也不知道是真的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陛下何必明知故问呢？哀家说了，这一次不会再重蹈覆辙了。而且陛下本来就不喜欢，这样不是一举两得吗？”太后说。
“朕从来没有答应过。”煜景辰开口。
太后差点就怀疑自己听错了，至少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
“陛下可是自己在说什么？”太后一脸的不可置信。
“太后有什么问题吗？”煜景辰问。
“陛下觉得呢？陛下，你忘了自己曾经做过什么，说过什么了？”太后反复质问。
煜景辰再度沉默了，毕竟有的事情是否认不了的。他看向被太后挡在身后的南栀韵，她就是那样规规矩矩的站在后面，低着头也不说话，煜景辰莫名觉得自己的心有些不太舒服。
刚刚看了南栀韵那样的一面，又想到她以前灵动明艳的样子，现在再见到南栀韵这样沉默卑微，煜景辰总觉得有些违和，好像……她不应该是这样的。
凤凰折翼，金辉泯灭……
“天气这么冷，怎么还愿意出来了？”煜景辰的话头突然转向南栀韵。
南栀韵一时间都差点没有反应过来。
“回陛下，嫔妾是觉着在房间待久了，所以才想着出来走走也是好的。”南栀韵和煜景辰之间的相处似乎越来越公事化了。
而煜景辰觉得……在无形之间，他们之间的距离好像也越来越远了。不明原由，煜景辰总是感觉自己好像在不经意间失去了些什么。
“你不用这样紧张……”
煜景辰声音微哑，其实换一种说法，他是想说……你其实不用这么懂事，可以随意一点儿……
只是才刚刚有这一种想法，煜景辰就猛的清醒了过来，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这些东西根本就不像是自己能够感受出来的。
煜景辰看着南栀韵，越看越觉得心里的某些情绪开始激增了起来，只是这些情绪连他自己也说不明白。
“够了，陛下该说的也说了，不如先回去吧。”刚刚一直没有出声的太后终于开口打断。
“南婕妤能陪朕走一走吗？”煜景辰忽略了太后的话。
太后倒是也没有恼怒，听见煜景辰的话之后也看向了南栀韵。
南栀韵有些无措，她……不想，只是不知道是单纯的不愿意去，还是因为害怕。
“陛下……嫔妾身体不适，恐怕会坏了陛下的兴致……”南栀韵回答。煜景辰眼眸里的颜色黯淡了一分，但是如果不细看可能也不会发现。甚至于是连他自己或许也不知道吧。
“不愿意吗？”煜景辰问。
“陛下……”南栀韵不敢抬头看他。幸好有太后接过了话:“陛下这样为难韵儿做什么？韵儿经得起你吓？你这样，她就算是不想去，也不敢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