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对于家族的行动十分的不认可,他始终认为就算自己去跟楚子航一同争抢尼伯龙根计划,自己不管成功还是落败都是对自己而言对公平的结果。
自己对于尼伯龙根计划是非常抗拒的,具体一点的原因大概就是不想用整个学院的力量通过自己转化成为加图索家的力量。
凯撒很明白自己现在的实力对于初代种们来说不够看,也明白季沧海这个新生变强的速度确实太快。
自己手里并没有什么能让自己很快增长实力的东西,尼伯龙根计划对于自己来说确实是最合适的。
但凯撒下意识里仍然不愿意接受这种天大的馈赠,或许还有点自己在三峡中无力表现的原因。
就像之前加图索家族一直不认可诺诺成为自己的新娘,凯撒一直在做无声的抗争。
凯撒始终觉得,最起码自己的爱情应该是由自己做主。
或许在不经意间,凯撒的抗争越来越弱,直到现在只剩下最后的底线,那就是诺诺。
连凯撒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慢慢的潜移默化,不会慢慢变成他的父亲,庞贝的样子。
或许在多年以后,凯撒就会成为第二个弗罗斯特。
“叔叔,为什么一定要去搞楚子航?”
凯撒看着刚进门的弗罗斯特,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位加图索家族族长头上的白发已经慢慢出现。
“凯撒,尼伯龙根计划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它奠定了龙族消失以后的势力分化。谁拿到它,谁就是新的尼德霍格。”
“我不会比楚子航差的,哪怕他拿到了康斯坦丁和诺顿的血清做强化。”
“不不不,不止血清,还有弗拉梅尔和众多炼金师为你打造在身体里的炼金矩阵。况且初代种的血清,或许以后都再也不会出现了,谁也不能保证以后的君王像康斯坦丁和诺顿一样被我们顺利的杀死。”
“那又怎么样,我一定会成为这个世界最强的混血种。”
“根据上次那份ss级的文件,也就是中国国内混血种统计档案来说,最强的混血种已经超越了龙王,具体是谁,用什么办法达到的,全都不得而知了。”
凯撒握紧了椅子的扶手,只觉得这件事压根就不可能,哪里会有混血种超过初代种的。哪怕是校长也不可能跟完全体的君王交手。
自己当时仅仅是面对跟龙侍合体的诺顿就已经显得相当无力了,全盛时期的君王当然想都不用想。
“况且你现在不也正因为季沧海的实力增长而烦躁吗?他能这么快变强无疑是因为君王的遗产,他拿得,我们加图索为什么拿不得?”
“那是他自己凭实力拿到的,我”
“加图索家族当然也是你的实力,我们作为卡塞尔的金主之一,他能拿到也有我们的功劳,况且他可不是因为想着靠自己努力的,而是只能靠自己努力了。
换作三百年前的季家,哪里会给密党插手中国龙族的事件,他只有自己,而你背后是整个加图索。”
弗罗斯特打断了凯撒还没说完的话,并且不断表达着凯撒不是因为不如别人才靠家族的,只是因为别人的家族没有实力罢了。
“叔叔,我明白了。”
“这样你就可以没有心理负担的去争尼伯龙根计划了吧。”
“是的,叔叔。”
“也不对,路明非这个废物哪里有资格跟你争,这件事基本上就是板上钉钉了。”
凯撒对于叔叔这句话没有什么反驳的意思,他觉得你要让季沧海跟我相提并论没问题,换路明非就算了。
想起来自己当时还真是挺后悔招了路明非,现在季沧海怎么说也是个楚子航第二了,路明非仍然是个fw。
弗罗斯特安心的离去,脸上挂着笑容。
凯撒这就被自己给拿捏了,毕竟还是个孩子,这点心性被自己把控的简单的很。说起来还要多谢季沧海这混蛋,要不是拿他做对比,凯撒还没那么容易就听话。
凯撒无非就是个笼中雀而已,到时候就会安心接替自己的位置,然后带着“昂热死后最强混血种”的名号让加图索成为世界上遥遥领先的混血种家族。
到时候什么季沧海,垃圾,你一个人还能对抗一整个家族不成?
弗罗斯特拿出手机,给帕西打去了电话。
“帕西,向校董会发出消息,现在先控制住楚子航,三天后,带上混血种法庭。”
“好的,族长。”
弗罗斯特现在春风得意,又解除了内患,又搞定了外忧。
现在只有一件事让他有点不放心,ss级文件里有个事件让自己有点不安。
18年前,蒙古草原曾经出现过三场巨大的沙暴,沙暴时间像是接连而至。并且威力越来越大,屹今为止没有任何言灵对的上那三场沙暴。
这份档案描写的比较粗,只说了年份和大概地点,不过接连三场沙暴确实是龙族力量无疑,毕竟沙暴这种东西没有说三次的。
那种级别的言灵,要么就是龙王,要么就是极其强大的言灵。
根据预言,日后的龙王们都会渐渐在中国苏醒,那么看那场沙暴的迹象,大概率就跟大地与山之王有关。
如果是龙王释放的言灵,那么这次的屠龙危险就会极大,如果是混血种。那么细想下来更加危险。
这三场沙暴,注定会让大地与山之王的行动受到巨大的阻碍。根据学校的分配以及凯撒的性格,他肯定会参与此次行动。
到时候万一遇到危险,就绝对不会是小事。
弗罗斯特执政加图索家族期间,家族越来越强跟弗罗斯特有离不开的关系。或许有很多人觉得他是个阴险的狐狸。
但不得不承认,这个家伙计谋确实厉害,并且确实是为了自己的家族奉献一生了。
“唉,叔叔,你想的太简单了。我不会对你听风就是雨的,我有我自己的判断。”
凯撒躺在椅子里,眼睛看着天花板,房梁的雕刻里有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鸟。
“或许我真的跟这鸟一样,是个笼中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