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木尔并没有被对方的话语扰乱了心智。看着对自己老二的一脚,特木尔仍然狂奔向前,就在即将被踢到的一瞬间,手中匕首从反握变成了正握,刺向诺诺的脑袋。
诺诺只得向后仰身,脚仍然没有停。
特木尔伸出另一只手抓住了诺诺的小白脚,右手拿着匕首直接刺向诺诺的小腿。
诺诺被抓住的脚猛然发力,带偏了特木尔的胳膊,却并没有逃出特木尔的魔爪。
特木尔手中匕首从正握向左变成了反握向前,继续刺向诺诺的腿。
诺诺没办法,脚下发力跳了起来,想要以被抓住的脚为轴在空中转一圈,另一只脚踢在特木尔的脑袋上。
特木尔做事讲究效率快,他觉得对方这一脚哪怕踢到自己的脸上都没什么作用,只要自己能刺穿对方的腿,对方本就比自己弱的实力就会大打折扣。
事实差不多,诺诺的脚踢在特木尔脸上,只是让他的身体稍微震荡了一点,不过因此匕首也刺歪了,仅仅是划破了层皮。
诺诺借机抓住特木尔的头发,让自己骑在了特木尔的脖子上。两条腿开始交叉,不顾右腿的鲜血流出,沾了特木尔一身。
没办法,特木尔本身就比诺诺强,而且手中还有武器,哪怕以伤换伤对于诺诺来说都是非常致命的。
诺诺也明白这个原理,夹住特木尔的脖子以后,想要靠腰腹力量把特木尔整个人向后甩去。
但此时她只感觉自己的腿挂上了一座泰山!特木尔根本纹丝不动,任由诺诺怎么发力都无济于事。
她只能改变战术,想要用双腿夹住特木尔两侧的颈动脉,以此把对方勒晕。
其实诺诺的体育选修课里没有柔术,只有拳击,摔跤。所以她对于这些绞杀的技术并不熟练。
特木尔现在很放心,并没有对于诺诺的动作有任何压力。
一只手掰住诺诺的大腿,让对方不能再用力的夹自己,另一只拿着匕首就往手里白花花的大腿上刺了过去。
诺诺双手一拍特木尔的肩膀,整个人从特木尔的束缚里逃了出来。
没办法,赢不了!
这是诺诺仅有的念头,这个人比凯撒和楚子航还要强,并且强很多。自己没有任何打赢的希望。
特木尔已经再次冲了过来,匕首对着诺诺的脖子就要刺下去。
“要死了吗?可惜没人知道自己会死在这个地方。可能凯撒想帮自己收个尸都难吧。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可以遇到这么强的人,真是挺倒霉的。
这个人也真是,一言不合就开打,自己还没穿好鞋来着,不然没准可以跑掉。”
这是诺诺被刺中前的念头,紧接着就眼前一黑。
卡塞尔校内。
“陪审团可以休息,但最起码要留一个人。原告和被告不允许离开席位。”
在医生取血验血的时候,审判官宣布了这件事。
苏茜对着陪审团的人说自己留在这就可以了,待会验血结果出来自己发消息给他们。
夏弥并没有理会苏茜,只是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弹。
至于她为什么能坐在陪审团?狮心会成员们一开始也比较疑惑和反对。
肯定是狮心会太子发话了,这是我跟我爹的师妹,并且肯定会进咱们狮心会的,你们多少给我这个太子点面子。不然等“我爹”回来,你们自己想想后果吧。
当然以上不是原话,只是在狮心会众人听完后是这么觉得的。
苏茜和夏弥对视了一眼就不再看对方,一个看着自己的脚尖,一个看着天花板的吊灯。
季沧海对着楚子航用食指和中指在嘴上比了个夹烟的姿势,楚子航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最尴尬的并不是两位情敌,是路明非啊,他是学生会的人,却坐在陪审团的位置上,不是说只有狮心会的人才能坐这里。
但毕竟除了他其他人都是狮心会成员或者未来的成员。他的老大还坐在观众席,自己出声的时候凯撒还老望着他。
路明非趁凯撒没注意自己一溜烟跑出了教堂,走在季沧海身边。
凯撒走出来以后也点了根香烟,他其实还是爱抽雪茄,不过他认为雪茄是享受的时候抽的,并不是这种忙里偷闲的时候的选择。
路明非本来嬉皮笑脸的,看到凯撒走出了门,脸色一下变得灰暗了起来。
眼看凯撒往这边走了过来,路明非的脸直接全白,把他扒光衣服放旁边,估计跟雕像一个效果。
“我很欣赏你,季沧海,今天你做的很厉害。”
凯撒走到季沧海身边说完这句话,还瞥了眼无处可逃的路明非。
“老大。”
路明非尴尬的笑了笑,凯撒伸出手拍了拍空气,示意自己知道了。让路明非稍安勿躁。
“啊?趁我师兄不在想要挖墙脚吗?那你挺没道德的。”
“呵呵。”
凯撒笑了笑,他知道对方的意思并不是说他挖墙脚,只是代表对方不愿意给自己好脸色看。
“对于这次的审判我可以道歉,但并不是我想排除楚子航。他是我唯一的对手了。”
“别,你的承诺都没作用,道歉就更不值一提了。”
说到这里,季沧海知道路明非是最尴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先回去。
路明非只觉得松了口气,又以比刚刚还快的速度溜回了会议室。
“苏茜告诉你了?我说过的一定算话,我不会接受尼伯龙根计划的。”
“别吧,你说话真的算话吗?你不得全听弗罗斯特那个老b头子的吗?’”
其实季沧海是有些怒气的,所以说话才会这么冲。
其实他刚入学相较于楚子航,更喜欢凯撒这样的人当会长。
够自由,够骄傲,够强大。
但经过这几次加图索家族的事来看,凯撒并不是这样的人。也有可能对于别人他是这样的。
对于加图索只能是当作服从命令的工具人。
“不管怎么说,我希望你把话语放尊重一点,虽然我也很讨厌我的叔叔。”
凯撒也有了怒气,人都不是泥捏的,何况他还被一个新生给鄙视了。
“原来我挺佩服你的,不过你的软弱我让觉得你很辣鸡,对于家族的摆布无能为力是吗?你是不是觉得你对你家族以外的人都很有面子啊。
我第一个不服你,你不配跟我师兄相提并论,什么时候来打一架?我要打的你满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