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停手吧。”
一个暮年老者走了过来,有些疲惫的声音显得他好像已经几百岁了一样,实际上这位大家长今年估计才五六十。
“老爹,你怎么来了。”
王权的压力被瞬间取消,周围数以万倍的压力归于平静,结果就是季沧海压缩的化劲全都爆发了出来。
没有王权的压制,化劲爆发出的火龙足足可以达到十米的距离!
“少主!危险!”
矢吹樱向着源稚生狂奔过去,这火龙的威势看起来甚至比在这里填满tnt爆炸的后果还要严重。
言零.王权再次开启,火龙抵到源稚生身前一米多的距离慢慢消弭而去,火龙带起的风压甚至都将橘政宗和身边的翻译吹倒。
“你这该死的家伙!”
突然间收起和开启王权让源稚生的身体瞬间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他的嘴角都流出了鲜血,但是看到橘政宗的狼狈模样,还是向着这个白毛提督再次冲了过去。
“烧尽一切!”
季沧海周身的火焰再度旺盛一番,他开启了迅烈如火.炎神。整栋大厦附近稀少的火元素已经开始向着他汇聚而去。
而他本人就漂浮在空中,简直都要化作一轮太阳,身体的火光和温度已经开始融化身边的地板。
“全都去死吧!”
以现在的状态开启炎神,谁也不知道季沧海可以扔出多少发火球,但是看这架势,把整栋大厦烧掉肯定是足够的。
“别动,再动路明非就死在我手里。”
乌鸦推着轮椅从电梯间走了出来,轮椅上坐着的正是路明非。
“稚生,停手吧,我们不能和本部开战。”
两人终于短暂的压制了自己的怒气,虽然季沧海听不懂日语,但是乌鸦架在路明非脖子上的刀他是看到了的。
“季提督,消消气,我知道这件事是我们本部的责任,但是还请你不要继续恶化本部和分部之间的关系了。”
翻译准确的把橘政宗的意思表达了出来,这也让季沧海彻底熄灭了燎原劲。
“那你还不把刀拿下来?日本分部好大的威风,拿着刀要挟本部的专员,如果路明非再出任何意外,我就把你们杀个干净,源稚生也好,还是谁也好,谁都拦不住。”
乌鸦甚至都从季沧海的眼神看到了炼狱一样,身体都开始灼热发烫。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把目光看向了橘政宗和源稚生。
他佐伯龙治,不管会不会死在这里,他只听少主和大家长的,不管对面站着的是什么怪物。
“乌鸦,把刀收起来。”
橘政宗通过翻译的解释,看向了乌鸦,眼中有愤恨,有无奈。
“可是。”
“乌鸦,把刀拿下来吧。”
源稚生的话堵住了他张开的嘴巴,只好把刀取下来。
“季君,路明非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只要你给他输送一点血液,他就可以醒过来。”
“等他醒了,我再找你们算账。”
季沧海向着路明非走了过去,一把推开站在轮椅边的乌鸦,这让他一下撞在墙上,蹲下身来查看路明非的状况。
源稚生握紧了拳头,看到橘政宗朝他摇了摇头。
但是没办法,眼前这个人不管跟自己单对单能不能打过,以他刚刚爆发出的力量,摧毁一个源氏重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他从来没想到,这个季沧海并没有仗着密党来压人,而是靠他自己的拳头,迫使蛇歧八家暂时向他低了头。
“愣着干什么?去医疗室输血啊?猪吗?”
确认路明非身体无恙的季沧海,站起身来推着轮椅走进了电梯,凶狠的眼神望着几人。
翻译面色有点冷,没有把最后两个字翻译过来,但是在场的都不是傻子,通过翻译冰冷的面色分辨出了他并没有说什么好话。
“乌鸦,你没事吧?”
看着橘政宗满脸赔笑的走进电梯,源稚生扶了一把还躺在地上的乌鸦。
“没事,少主,我抗揍的很。嘶啊啊啊。”
乌鸦还想强撑着,但是作为一个没有言灵的人,刚刚他的肩胛骨撞在墙上估计已经有了裂缝,源稚生一摸到就让他痛的不得了。
这让源稚生的面色更冷,无论如何他都没办法想到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并且还是在自己的大本营,源氏重工。
“季提督放心,我们肯定不会骗你的,只要你给路提督输血以后,他肯定没多久就会醒过来。”
“等他醒过来以后,如果是因为你们蛇歧八家的人跟和他打导致他受伤,我要你给他跪着道歉。”
最难办的无非是翻译,明明身为蛇歧八家大家长,身态如此放低了,对方却依然不知道见好就收,还是这么嚣张的态度,可是他只是个翻译,如果照实说的话,可能会得罪橘政宗。
如果不照实说的话,真的是因为蛇歧八家的人打的这个昏迷的路明非,那么按照这个人的表现,估计自己也会被活活烧死了。
“大家长,这个人说如果是蛇歧八家的人打的路明非,那么他一定要让大家长你难堪。”
“一定一定,肯定不会是我们的人做的。”
看着如此苍老而疲惫的老爹对着一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点头哈腰,源稚生很心痛,说到底他能怪季沧海实力强,导致自己一直拿不下吗?
同样他也不能怪路明非为什么被猛鬼众追杀,他只能怪两件事,那就是猛鬼众里的那个人,和自己没有处理好路明非的安全问题。
说到底蛇歧八家和卡塞尔日本分部并不是一个整体,分部仅仅是由八家里的人来负责。
老爹已经因为八家的事都快要操劳而死了,现在还要到分部来给一个二十岁的人点头哈腰,不全是因为自己处理不好吗?
同样的,在源稚生看来这个季沧海实在是过分暴躁了,一来就杀了人,还死死不肯松口,要不是乌鸦用路明非的命做要挟,这个人肯定会跟源氏重工鱼死网破。
可是,要知道路明非并没有生命危险啊?季沧海为什么这么不管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