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二小姐,是金陵张家的张大公子!”卫兵立即回道。
阎听云这一听慌忙走过去,催促阎霄道:“阿霄,你快去啊,人家在的那等着呢!”
阎霄慢吞吞的站起来,幽怨的道:“二姐,我饭还没吃呢!”
阎听云主动上前拉着她,脸色发红,着急的道:“先接了电话,再回来吃也不迟!”
说着,阎霄就从椅子上被拉下来,然后往外推。
阎霄也就好脾气的笑着,朝前院的办公楼走去,出门前调笑的道:“二姐逛街可要多置买几件好看的衣服,免得到金陵,找不到你喜欢的款式!”
阎听云站在厅门口嗔她:“臭小子,快去接电话!”
白蓁蓁坐在沙发里,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在少帅府她是寄人篱下的那一个,可她的阎霄哥哥又对她不冷不热的,这样下去,什时候才是个头……
她还真是羡慕阎听云,她喜欢的那位张公子也那么喜欢她,真好。
“蓁蓁,走吧,只能咱们两个去逛街了,阿霄这一去办公,估计得下午才回来了!”阎听云叫白蓁蓁。
白蓁蓁笑了笑,掩去眼底的失落,起身跟阎听云一起出去。
张启铭代张家给阎霄打这个电话,意思也是希望提早的把阎听云和张启淮的婚事办了。
而且,阎霄听张启铭的意思,似乎比她还着急一些。
“下个月,也就是农历十月初九,我请人算过,是个好日子,少帅觉得婚事定在这一天如何?”电话里,张启铭问。
此刻正是农历九月上旬,距离十月初九大约还有一个月的时间,阎霄想了想,回道:“启铭兄,我问过家父意见后,再与你做回复吧!”
张启铭客气的道:“也对,也对,路途遥远,不然我定带人多拜访几次。”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挂了电话。
阎霄总觉得,张家对这婚事,似乎挺热衷的,还是金陵那边也经历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受到了大总统的威胁,想尽快与江北联合?
下午,阎霄便把这事汇报给阎大帅,细细思虑一下,一个月的时间说短也不短,便点头同意了。
毕竟,阎张两家的结合,最起码能震慑住京都城,让他们不再敢轻举妄动。
忙完了这些,阎霄见时间还早,想起墨行止,便叫厨房熬了些人参乌鸡汤,亲自开车给他送过去。
……
天色渐黑,封亦烆在医院里住了一天,已经退烧,被唐湛叫人开车接回到了大帅府里。
不过,从昨晚开始,某人似乎心情都不太好,黑着一张脸。
坐在客厅里,唐湛刚点了一根烟,便听某人格外冷郁的道:“我是病人,要抽烟出去抽!”
唐湛挑起眉梢,并没有把烟掐灭,反倒是深深的抽了一口,不屑的道:“怎么?这会儿觉得委屈了?那女人不领情,你一厢情愿,我抽根烟得罪你了?”
男人抬起冷眸,脸上没什么表情,冷淡淡的扔下一句:“要你多嘴!”便起身上楼去了。
刚进了房间,封亦烆便一脚踹了挡着他路的椅子,略有苍白的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站在窗前,看着大帅府里逐渐亮起的夜灯……
这女人,可还真是知恩图报,墨行止受了点伤她日夜惦念着,亲自送吃送喝,连身边的副官住院都知道去医院探望,却是把他忘得一干二净,连句感谢的话都没听她说一句。
正如唐湛所说,他做这些简直一厢情愿!
唐湛坐在楼下客厅里,听到楼上的动静,扯着唇一笑,吩咐身边的下人:“把药给他送上去,不吃饭可以,药得吃!”
下人嘴角一抽,任谁都看得出来,他们家住主人正在气头上,过去那不就是找骂……
……
墨行止以为,阎霄今日不会来了。
身体也已经恢复的差不多,本想这女人若是不来,今晚他得去府上找她一趟,衣服都换好了,正要推门出去,听到院子里的动静,便认出是阎霄的脚步声,立刻关上门,重新躺回床上,拉着被子乖乖盖好。
阎霄敲了敲门,听到里面有人应声,就推门进去了。
“怎么还在床上躺着?”阎霄进来时候,有些诧异,这男人是闹哪样,浑身没一点伤口,这都一整天了,没恢复过来?
男人幽怨的扭头看阎霄:“我还当少帅把我忘了呢!”
阎霄垂眸,看了看某人床前一尘不染的皮鞋,以及墨行止从领口处露出来的西装衬衫,板着脸把手中的饭盒放在桌上,又走到床前,一把掀开了男人身上的被子:“盖这么厚,你嫌热?”阎霄当场拆穿他。
男人脸上略有尴尬,撑着手臂从床上坐起来:“我若真在这等着少帅来送饭,一早饿死了!”
阎霄抿唇,然后朝男人笑了笑:“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今天特意让厨房给你熬了人参乌鸡汤,给你补血,明天我就不来看你了。”
男人却只听到了后半句,从床上下来,自己走到桌前,颇为幽怨的道:“咱们少帅贵人事忙,抽空来看我两次,我已经很知足了,反正又饿不死,不来看就不来看,免得被人说我道德绑架,这就不太好了……”
墨行止说着,自顾自的打开食盒,拿出人参乌鸡汤,给自己盛了一碗,坐在那喝着。
阎霄自然是听得出墨行止这话里的意思,走过来坐在他身旁:“你都好了,还要我看你什么?”
这男人怎么比女人还矫情呢?
男人却缓缓放下手中的汤匙,黑色幽深的眸看向她:“每天见少帅一次都觉得不够,你说呢?”
阎霄快速躲开男人的目光,扯着唇角勉强笑了笑,掩饰自己的尴尬:“墨行止,你别开玩笑了!”
墨行止哪里是开玩笑,他可是一早就认定了眼前这女人。
他拉着身下的凳子朝女人靠近,抬起双手捧住她的脸颊,突然认真起来:“霄儿,那晚在树林里我对你说的话,你不准备回应我吗?”
他叫她“霄儿”的时候,阎霄无端的身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拧着眉对墨行止道:“墨行止,你别这么叫我,怪渗人的……”
从小到大,家里人叫她“阿霄”,她还能接受,可是这个“霄儿”实在听上去太过暧—昧了。
她边说边若无其事的躲开男人灼灼逼问的目光,伸手拉男人的手腕,示意他放开她。
墨行止松开她,却仍是盯着她追问:“你不回答,我便当你默认了。”
“墨行止!”阎霄猛地对上男人的目光,跟他对视了好几秒钟之后,终于开口道:“我不喜欢你。”
男人眼中的墨色逐渐上涌,听到她这句拒绝,唇角勾起一抹自嘲:“那封亦烆呢?你喜欢他?”
“你别乱说!”阎霄立即否认,并从凳子上站起来,冷声解释道:“墨行止,虽然你知道我的身份,但这辈子我都没打算把我的身份公开,所以……我不会喜欢任何男人。”
听她这么说,男人却低低的笑了起来,抬眸看着她:“是不会喜欢?还是不能喜欢?”
阎霄看着他,冷冷笑了一声:“有什么区别么?”
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
墨行止一扫脸上的冷郁,唇角渗着笑意:“那好,我等你。”
阎霄有些郁闷,一着急,就朝男人走进一步,想要说通他:“墨行止,我说了我不……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伸手揽着腰身,紧紧一拉,扣进了他怀里。
“墨行止,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