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男人脸上还沁着笑未散去,便看到女人裹着被子下床。
阎霄目光一转,落在了他房间里的衣柜上,并转身走过去,不问男人的意见,在衣柜里挑了一身衣服,裹着被子又抱着衣服,朝房间里自带的浴室里走。
女人走到他跟前时,封亦烆起身,挡住了她的去路,垂眸看着她手中的衣服,故意道:“少帅借我的衣服,不应该跟我这个当事人问询一下么?”
阎霄想一脚踢死他的心都有,可是现在自己浑身赤—裸,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也就冷冷睨了男人一眼:“封亦烆,要不要我替你把楼下的下人叫上来?”
她亲完这男人就知道上当了,他们两个人在屋里,不光她心虚,这男人可是在大帅府里睡了她,更心虚的人应该是他才对,所以这混蛋刚才就是故意吓她而已。
封亦烆看着女人阴沉下来的表情,讪笑一声,退开一步,故意强调道:“我只是想说,如果少帅赶时间可以先不用洗澡了……我昨晚已经帮少帅擦过身体了……”
其实重点是后半句。
阎霄的脸想不红都控制不住,而且胸口窜上来一团无名的火气,抬脚迅速踹在了男人的小腿骨伤,并利落的转身朝浴室里去了。
关门反锁,这个时间点她还听到外面的男人疼得抽气。
阎霄好歹也是练过的人,虽然脚上没穿鞋,可她清楚怎么攻击,攻击哪里会更疼,所以封亦烆在丝毫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踢了一脚,小腿骨上疼意瞬间蔓延到整条腿上。
可阎霄还没觉得爽快,当看到镜子里自己浑身深浅红色的痕迹,差点没折回去再踹这男人一脚,妈—的王八蛋!
她一点都不会骂人,可是现在恨不得把自己那仅有的骂人词汇都骂出来一遍,这男人怎么能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竟然连腿上都有痕迹?
白皙的两条腿伤,也不知道是怎么能弄出那种形状的痕迹来,深浅不一的红色连接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浑身这幅模样是过敏了。
不过胸前那模样,饶是阎霄未曾经历过人事,也清楚是怎么弄出来的,只是一想象那画面,她有种想把这男人嚼碎了的心。
换上不合身的衣服,又重新在外面套了一个墨蓝色风衣,才勉强看上去不是那么奇怪,顺便在盥洗台上洗了把脸,整理了短发,推门出来。
她刚推门出来,就看到男人已经换了一身整齐的西装革履,连领带都打得一丝不苟,禁不住心里吐槽,穿得再衣冠楚楚,股子里也是个禽兽。
“昨晚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阎霄冷着脸,恢复了理智,她甚至在心里安慰自己,反正他们之前也发生过一次,从本质上来说,一次和两次似乎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封亦烆却跟上一步,很严肃的跟上去:“我跟你一起回去。”
阎霄蹙眉,抬眸不耐的瞥男人一眼:“我没记错的话,这里就是曲风院,你跟我回哪儿去?”
这男人还黏上了她怎么的,混蛋!
“你被下药的事情,或许我能帮你察。”男人耐着性子道。
阎霄直接回绝:“如果昨天早上,在我离开曲风院之前你这么跟我说,我肯定乐意你帮我去查,现在,哼!”
女人冷嗤一声,最后睨了男人一眼:“老子自己的事情,用不着你插手!”
阎霄说罢,转身推门出去。
楼下的下人正纳闷,他们家先生到底在屋子里干什么,这都快要到晌午吃饭的点了,怎么还不下楼,刚抬头偷偷往楼上瞄了一眼,便听到“砰”的一声门被打开了,而且出来的人还不是他们家先生?
定睛一看,差点没把手里的花瓶砸碎,怎么从他们家先生房间里出来的人竟是少帅?
而且……少帅今天没有穿军装,模样更加俊俏了,可那衣服倒是有几分眼熟。
阎霄冷眸扫了一眼客厅,见只有一个下人正盯着她一脸呆,而且这小子八成就是刚才敲门的那个下人,很不友好的又瞪了他两眼,快速走出了客厅,朝外面庭院而去。
唐湛从外面回来,迎面看到院子里走出来脸上跟结了一层冰似的女人,格外诧异,而且……她不穿军装,穿的是封亦烆的衣服?
当即反应过来,没想到这女人看上去跟个母老虎似的,实则……还挺缺男人?
阎霄看到了唐湛,不过也权当没看到,冷着脸目不斜视的出了曲风院。
唐湛就立在路旁,盯着女人的背影看了半晌,重新回头的时候就见封亦烆也出了客厅正朝女人的方向看过去。
不动声色的都过去,见四下无人,唐湛便贴近脸色不太明朗的男人,低声询问:“睡了?”
封亦烆没搭理他,倒是反声呛了他一句:“出去一整晚,找华大小姐去了还是找乐子去了?”
说到这,唐湛才跟他道:“查到阿灼的消息了,我要去她,给我个人使唤。”
男人了然的点了点头,并把目光朝客厅里正擦花瓶浇水的人瞥了一眼,高声叫了一句:“乔一!”
乔一心里正寻思少帅什么时候进了他们家先生的房间,听到庭外先生喊他,立即扭头跑过去,立在两步远的地方:“先生有什么吩咐。”
封亦烆用目光指了一下唐湛,吩咐道:“跟唐先生出去几天找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