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声惊醒了屋外的其他人,她们急忙走进了屋子内,就看到了这场景。
“这”
心里害怕极了,有一个大胆的丫鬟胆怯的上前,颤抖的伸出手在杉太后的鼻息探了探,没有一点活着的迹象!
“死,死人拉!”
不知道哪个丫鬟大声喊了一句,一边哭还一边大喊,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除了什么事情,整的整个皇宫里的人都战战兢兢的。
不,自从珍儿的事情之后,所有人几乎都没有过真正安心平静的日子,每天都在担心着会出什么事情,这种感觉从三皇子回来后就愈发加重了。
此时,芳朗阁。
小吾急忙慌的跑进了院子里,八卦着一张脸凑到了千九的身边,道。“娘娘可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是大事情你能这么八卦?”
千九无奈,这丫头的性子还真是很现实化。
“奴婢听说,杉太后死了!”
小吾看了看周围,发现没有人,这才低着头道。
千九的脸色变了变,死了?之前来她这里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说死了就死了?
“开始奴婢也不信的!可到了太后府,那场景,简直惨不忍睹!真不知道是哪个不要命的,既然敢刺杀太后!”
看出来千九不信,她极力解释着,双手卖力的比划着空气,恨不得把当时的场景展现在眼前。
话还没说完,只见千九放下了手中的活急忙离开了视线,小吾愣了愣,最后还是追了上去。
杉太后前一刻来她们芳朗阁,后一刻就出事了,难免让有心人猜忌。
也不全是这个原因。
千九赶过去的时候,侍卫已经将太后府给包围了,丫鬟都被赶了出去,现场只留下了几个侍卫和衙门的人在现场检查。
看到她来,侍卫愣了几秒,随后将她拦在了门口。
“娘娘,您不能进。”
千九没有心思去顾及他们,被挡住了去路,焦虑的瞪了他们几眼。
“让开。”
“您不能进去!”
虽然惧怕她的眼神,但这时军令,他们没办法不执行。
“吵什么呢?”
这时,从屋子里走出一个身影,冲着侍卫不耐放的吼着,太后的事情没有头绪,他正心烦呢,这时候侍卫吵吵嚷嚷无疑是给他心头添堵。
“额,大人。”
侍卫难为情的看了他一眼,他这才注意到了还有一个人的存在,当看到千九时笑脸迎合,弓着身子行礼。“哟,这不是皇后娘娘吗?您来此作甚?”
他明知故问,千九瞥了他一眼,冷声道。“我要进去。”
“这恐怕不行,太后遇难,案子还没查清楚之前,谁也无法入内的,还望娘娘理解。”
他笑了笑,坚决不让千九入内。千九气急,只能退开了几步,这时,突然撞上了一堵硬邦邦的“墙”。
无忌从身后将她小小的身子揽在怀里,眼神冷冷的瞪着其他人,他们纷纷畏惧的低着头。“皇,皇上.”
“这是谁惹得娘子不高兴了?”
千九叹气,拉着他的手道。“我想进去看看。”
有了无忌在身边,他们也不敢阻拦,只好乖乖的让出了一条道理来,无忌冰冷的眼眸瞥了眼侍卫,随后也跟着入内。
屋子里是蔓延开的血腥味,很浓烈,吊在帘子上的尸体已经被放下来了,杉太后的身上盖着一张白布,确定已经死了。
她没看到现场,只是听小吾说现场写着救命两个血字,可是她来的时候,这两个字已经不在了,屋子内很干净,除了血迹以外,再也找不到第二条有用的东西来。干净的令人窒息,而千九则是觉得很奇怪,说不出哪里奇怪,只觉得这整个屋子,甚至这里的人都很奇怪。
“想到什么了?”
无忌一把抱住她,看着她专注的样子,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目无旁人的低着头跟她小声的交耳。
她摇头,心里很乱,什么也没想到。杉太后的为人她多少有听说,贤惠老实,也不知道是得罪了哪个仇家,既然被刺杀了,还是用这等残忍的方式。
捏紧太阳穴,头靠在他滚烫的怀里。
无忌与她十指相扣,低头亲吻着她的额,道。“累了就回去吧,我让丫鬟送你回去,杉太后的事情有下落了,我会第一时间跟你讲的。”
也只能这样了,现场太干净了,干净到她都不知道从何下手。
在丫鬟的陪同下她才离开了太后府,回了自己的芳朗阁。她离开后无忌的脸色变了变,没有了方才的温柔,蹲下身子查看着盖着白布的人。
“结果如何?”
“这”
衙门大人与侍卫面面相窥,“这”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明白的话来。现场自然是被他们给清理了,毕竟那是关乎到案子发展的事。
“有什么事情直说,吞吞吐吐作甚?”
咽下一口气,他才缓缓的从袖子里抽出一把用白布包着的,满是鲜血的短匕首。而这匕首大家都再熟悉不过,心里也明白是谁的。
接过匕首打量了一番,匕首上的雕刻很细致,这是千九之前一直带在身上的,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当然,无忌是不可能会怀疑千九刺杀了杉太后,但是别人却不这么想的。
杉太后离开芳朗阁的时候是失魂落魄的,回了自己的寝宫就遇害了,这未免太巧了?更巧的是她的匕首就掉在了太后府被遗忘了。
一连贯的线索都指向了千九,只是令他们奇怪的是,既然凶手是千九,为何她还能这么从容的来看望杉太后,到底是在演戏还是打什么如意算盘?
“朕知道了,先把杉太后的尸体处理好。”
将匕首收回到袖子里,他沉着脸若有所思,是别人所看不透的思绪。还以为他会发火,却没想到这么的平静。这件事情可是跟千九有关心,他一点表示都没有。
不应该是先抓起来盘问吗?他毫无表示,也不知道这千九是该抓起来还是先放着。
见他们久久没有动作,无忌冷着声音道。“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