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蓁心情沉重的回到了家,正好看见了小李大夫在屋里替莫广平诊脉。
“莫大叔恢复的很好,虽然腿一时无法行走,不过却也并非没有一丝希望,只要好好的调养,我再给莫大叔开几幅泡脚的药,每日泡上一泡,再按压一番,应是会有帮助的。”
小李大夫温言说着,随即起身收起了药箱,再背在了肩头,十分有涵养的模样。
“真的吗?我家相公的腿真能好?”秦氏有些激动又有些高兴的问道。
“这我不能保证,不过看起来确实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张,只是我医术有限,无法让莫大叔马上下地行走。”小李大夫有些自谦的道。
“有希望就好,有希望就好,多谢,多谢小李大夫了。”秦氏有些激动的连连感激着。
“无碍,不过是职责所在而已,那我这就去开药,一会儿给莫大叔按一下脚,你们看看谁方便,便跟我学学吧,以后都得按的。”
“我,我怕我记不住。”秦氏有些担忧的道,这种事情当然是给妻子来做的了,可是她却也怕自己会记错了,不由得有些迟疑。
“无妨,若是记不住我便多教几次便是。”
“那就麻烦小李大夫了。”
小李大夫冲着秦氏温和的笑了笑,随即这就去开了药,莫蓁听到小李大夫的话,自然也是十分感激的。
小李大夫也看到了莫蓁,微微一愣,随即冲着莫蓁十分友好又带着几丝敬意的笑了笑。
莫蓁有些不太明白小李大夫眼底的那丝敬意,她跟小李大夫该是同辈才是啊,怎的小李大夫看着她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阿蓁,你回来啦?”莫云清也发现莫蓁,有些高兴的唤道。
“嗯。”
“问的怎么样了?”莫云清好奇的开口,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
“什么事儿?可是你们大姐的事儿?”秦氏一听莫云清的话,不由得十分紧张的开口问道。
“没事的阿娘,不要紧张,大姐的事儿还是要走很多流程的,不是只有银子就行,这些日子我会跟着这事儿的,娘,我一定能将大姐带回来。”莫蓁没有告诉秦氏真相,怕秦氏他们担心。
秦氏闻言,知道莫蓁心中已有主意,再加上他们现在就只相信莫蓁有这个能力将莫云柔带出来了,所以既然莫蓁如此说,他们也便不再追问。
莫云清却是有些狐疑的看了莫蓁一眼,似乎好奇她为什么那么说一般。
“二姐你也不要太担心,大姐没事的。”
莫蓁冲着秦氏他们努了努嘴,示意这件事还是先瞒着他们比较好。
莫云清会意,虽然心里犹如千万只蚂蚁在爬,迫切的想要知道那个吴晗的情况,可也知道若是被秦氏知道,怕是她不知道要担心多少,这才闭上了嘴。
小李大夫开了药方后,就当着众人的面开始替莫广平的腿按摩了起来。
一边按还一边解释按这个穴道的意义,等到小李大夫按好后,这才问道:“你们可有学会的?”
“我,我记不住啊……”秦氏有些焦急的道,那些个什么经脉穴位,她根本就记不清,哪里能学会啊!
莫云清也是一脸无奈的摇摇头,她也没看懂。
见无人回应,莫蓁便想要开口,毕竟她的记性好,虽不懂医,可是刚刚小李大夫的那些动作步骤和先后顺序还是已经记下来了。
她刚刚想要开口应下,却见三姐莫云荷有些不太自信的举起了手来。
“我,我记得大半……也不知道是不是对的。”
“姑娘不妨试试看?”小李大夫温和的笑着道。
见莫云荷开了口,莫蓁也没有再吭声了,自己的这个三姐性子有些自卑、也有些软,若是能通过这件事增加她的自信心,却也是好事。
“可是……”莫云荷还是有些迟疑。
“没事的,云荷,你尽管按,爹这腿本来也就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不碍事的。”莫广平也是出言安慰。
“爹,你别这么说,我,我会尽力的。”
莫云荷听到莫广平的丧气话,似乎也像是被激励了一般,随即蹲了下来,按照刚刚小李大夫的手法开始替莫广平按着。
这一下,别说是小李大夫了,就连莫蓁也是惊讶了起来。
莫云荷虽然按错了几次地方,可至少是对了八成!剩下的那两成也是在小李大夫的纠正下,很快就改正了过来。
到了最后,莫云荷竟已经是按得有模有样了起来。
莫蓁知道自己不过是仗着记性好才能记得住那些,可是莫云荷……
“姑娘从前可是学过穴道?”小李大夫有些好奇的问道。
“这……不曾。”
“原来如此,那姑娘对此道还真是十分有天赋啊。”小李大夫由衷的夸赞。
要知道当初就连他在学习这些的时候,都不可能两遍就学会了的,而这个小姑娘毫无任何根基,竟然能够在第二遍的时候就已经完全学会,着实是非常有天赋的啊!
没来由的,小李大夫就想到了自己的那位姑姑,也许……
只是自己如今的事情都没处理清楚,还要胡乱插手姑姑的事儿,却也是没有那般能力,于是小李大夫便是将自己的话给咽了回去。
有了小李大夫的话,往后给莫广平按摩腿的任务自然是落到了莫云荷的手里。
“我,我真的可以吗?”莫云荷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问。
“当然可以啦!云荷你别担心,你看,刚刚就你一个人记住了那些个穴位,足以证明你很厉害啦!以后爹的腿就交给你负责了。”莫云清鼓励着道。
“是啊,三姐,你很棒的,不要妄自菲薄,我们一家都相信你。”莫蓁也是开口道。
“真的吗?我,我一定会努力的。”
得到了鼓励的莫云荷脸上也是燃起了一丝斗志,她有些激动的捏了捏拳头,一脸认真。
小李大夫离开后,莫云清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拉着莫蓁回了房间。
“你问的怎么样?那个吴晗公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当真如大姐所言是个君子?”莫云清心里记挂着莫云柔的事儿,此时几乎以及忘记了在同福酒楼与燕淮南之间的不愉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