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刺客都死了,没有留下半点线索,不知是谁指使的!”其中一人大声的冲着前方的人禀告。
“是谁指使有何关系?他们要的不过是我的性命,防止我阻止那些海寇来袭罢了!”骑在最前头的男人面如冠玉,声音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嗤笑,不是东方逸又是谁?
“可是主子,既然他们知道您离开要塞,肯定是要塞里头有人告密,这些人定是与海寇有所勾结,而且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海寇想要抢掠的地方是何处,您这般贸然前来,怕是危险啊。”
“危险?本王再危险,能有我天沧百姓危险?本王身处其位,便要谋其事,若本王与那些个在京城的蛀虫一般贪生怕死,天沧可还有未来?”
东方逸说这话的时候,眼底带着一丝狠辣,他可以接受那些人内里你争我夺,可是却无法忍受将天沧百姓的性命视而不见的!
最重要的是!内乱再如何乱,不过是自家人关起门来闹腾而已,最终无论谁胜,对于国本不会有任何动摇,可如今却是分明有人勾结外贼,这便是将整个天沧放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稍有不慎,国破家亡也是有可能的。
紫林卫的人听得东方逸的话,一个个都肃然起敬,对自己跟随的这样一个主子而感到自豪。
“誓死保卫主子,誓死保卫天沧!”
“誓死保卫主子,誓死保卫天沧!”
“誓死保卫主子,誓死保卫天沧!”
豪言壮语在小道上飘扬着,像是一道道战鼓一般,让紫林卫的心中激荡不已。
……
莫家村今日着实热闹,几乎全村村民都出动了,虽然是两家人办酒,不过莫蓁家离着老宅本也不远,又加上人数众多,桌子都是摆在家门口的,所以便有了一家人隔着几张桌子相望的场面。
莫大郎今儿个一早便回来了,带着那许琴两人一起黏黏糊糊的,看着恩爱至极。
旁人看着二人的黏糊劲儿,再看二人的年岁差别,一个个脸色都是十分复杂,不过却到底没有人说什么。
莫家老宅的人今儿个都穿上了光鲜的绸缎做的衣裳,看着人模狗样,好不气派。
莫老爷子对着来参加酒宴的人拱手打着招呼,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
自从莫老爷子回到老宅后,便已经证实了莫大郎是真的发达了的事情,钱老太更是将三百两银子从莫广乐手中要了过来。
莫广乐虽然不是个好的,倒是也不好跟钱老太怎么样,若是林氏掌钱,这银子怕是就到不了钱老太手里,只是莫广乐虽然没有休林氏,却也对林氏不假以辞色,所以林氏虽然不高兴将银子给了钱老太,却也不敢吭声,只能在家夹着尾巴做人。
林氏大老远的就看到了林母兴冲冲的来了,当即脸色一沉,她可没有忘记自己差点被休是因为谁!若不是林母招来了莫广乐,还添油加醋的落井下石冤枉她,那三百两银子怎么也不会被钱老太给借机拿走的!
想及此,林氏顿时没了好脸色,冷笑着上前拦住了林母道:“哟?这是谁啊?怎的巴巴地往我们家跑呢?我们家可是出了秀才郎的,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攀上。”
林母脸色一变,却很快又想到了什么,连忙笑嘻嘻的拉着林氏道:“哎呦,我说好妹妹,你这是干什么呢?还生气呢?从前是嫂子不对,嫂子被猪油蒙了心,你别跟嫂子计较,今儿个可是大喜日子呢,咱不能闹得被旁人看了笑话不是?”
“笑话?谁敢笑话我?我可是秀才他娘,不过是一群泥腿子将来还得看我们家大郎的脸色过活呢!谁敢笑话我?”
林氏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没有压着,所有人都是听了个清楚,不由得脸色都是变了变,这话分明就是在看不起他们呢!
可是还真如林氏所言,没人敢说什么,只是忍着怒气,低着头,当做没听见,心里却已经把林氏骂了个遍。
林母愣了愣,有些不满的道:“妹妹,咱都是一家人,你看看你说的什么话?你也不想想,再怎么样,你将来不也得靠着我们这些娘家人吗?若是你被休了,那也得住在我家呢。”
林氏一听林母竟然还敢提那被休的事情,立刻火冒三丈,一把扯过林母的头发撕扯着,大骂道:“你个不要脸的王八犊子,让你害我冤枉我,现在还敢来我跟前?当我怕了你不成?老娘今儿个不打死你老娘跟你姓!”
“哎呦喂,你个老贱蹄子,干啥干啥呢?你自己找了姘头还不让人说啦?哎呦喂,快放开!”
林母被林氏这么一骂一打,也是气上心头,她平日里也是混的,怎么可能平白让林氏打?不一会儿的时间,两人便厮打在了一起。
边上坐着的村民冷眼旁观着这二人打在一起,没有吭声也没有阻拦,那林氏刚刚的话他们可是听着真真的,犯不着为了她去劝架,免得伤了自己。
二人打了好一会儿,还是莫大郎正好过来撞见了,这才让人将二人给分了开来。
两人都打了好一会儿,都是鼻青脸肿的,而且衣裳也被撕扯得破破烂烂,头发散乱得跟俩疯婆子似的。
“你们这是干什么?”莫大郎有些气急的看着这二人,今儿个他特意办酒宴是为了显摆的,可不是闹笑话给人看的!
本来对面的也跟着摆酒他就已经不高兴了,结果这家里头还闹成这样,实在是丢人!
许琴此时也走了过来,依偎在莫大郎的身边,一脸鄙夷的挥挥手道:“莫郎,这乡下地方真真是让人惊讶啊,竟有如此泼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打架,哎呀,人家可从没见过这般泼妇行为,真真是吓坏了。”
莫大郎连忙搂住了许琴,温声安慰:“好琴儿,我娘这也是被逼急了,你别气,气坏了身子我可得心疼了。”
林氏见自己这未来媳妇儿口口声声的说她是泼妇,本来有些不高兴的,可是又想到这未来媳妇儿的家世,便是又憋住了骂人的话,反而舔着脸整了整头发笑道:“琴儿别怕啊,你让大郎带你去里屋休息,这些泥腿子不该入你的眼的!”
“哼,那好吧。”许琴居高临下的瞥了林氏一眼,这才摇曳着腰肢跟着莫大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