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两天冷静下来之后,叶轻绡倒是猜测了一个人,只是不敢确定,如今听到温子辰这般说,便将那个猜测的名字说了出来:“萧承?”
下一刻,便见温子辰扬了杨眉,道:“不愧是本座看上的合作伙伴,脑子果然够用。”
叶轻绡睨了他一眼,道:“可惜温门主你倒是,永远都吐不出象牙来。”只是她的心里,已然起了惊涛骇浪。原先只是个猜测,如今在温子辰这里证实,她的一颗心也彻底沉了下去。
她本以为叶轻瑶改了呢,不想竟变本加厉。念及此,她对萧承的恨意更上了一层,前世里祸害了她,今生又来祸害她二姐,她真恨不得将此人千刀万剐!
眼见着叶轻绡的神情阴冷,温子辰也收了眼中笑意,淡淡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若你还继续维护她的话,本座还真不知道下一次你会发生什么事儿。”
说起来,这叶轻瑶也是够没脑子的,难道不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么,还是说她觉得那个大尾巴狼萧承真的能护佑她一生一世?
简直是愚蠢。
听得他的话,叶轻绡吐出一口浊气,缓缓道:“我来便是想让你帮忙的,只是现下有些不方便,今夜若是得空,我等你来。”
温子辰却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快答应她,反而带着几分别扭道:“呵,我说叶轻绡,你就这么轻易的请男人进闺房么?”
闻言,叶轻绡的脸色霎时有些难看,咬牙道:“你爱来不来!”这个温子辰,还真是满脑子龌龊思想!
直到叶轻绡出了房门许久,温子辰才磨牙低喃道:“你个死丫头,自己做事儿不周全,还敢跟本座甩脸子看了。亏得是本座,若你这话敢对别的男人说,本座打断他的腿!”
此时的温子辰,自然不会想到在未来的某一日,当真为了这种事情追杀了某个男人几条街。
门口传来叩叩的敲门声,温子辰正有些心中莫名烦躁,听得这声音头也不回道:“做什么,作死么?”
门再次被推开,继而便有男人的声音响起:“送银子。”
男人话音刚落,手中的一锭银子便自手中飞出,直直的朝着温子辰的后背打去。
只听得破空的声音传来,温子辰不闪不避,只是在银子要打到自己的前一秒,猛然转身,而后那扇面便稳稳地拖住了它。
男人的模样也在此时出现在温子辰的眼前。
着一袭墨色长袍,外罩玄色大麾,他的眼眸似是万丈冰川,内中的寒意几乎让人冻结。配着这一套衣服,整个人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
正是前两日才同温子辰打过一架的萧桓。
见到来人,温子辰眉头一蹙,继而便阴阳怪气道:“你当本座这么没有追求,谁的生意都做么?”
话虽这么说,他却是将银子径自揣进了袖中,方才对着外面喊道:“媚娘,送客!”
闻言,萧桓淡漠道:“本王今日前来,是有要事相商。”说着,他一面从袖中拿出一枚印信,摆在了温子辰的眼前。
见到那枚印信之后,温子辰的双眸霎时瞪大,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萧桓,先前的玩笑之色也收了个干干净净,正色道:“说吧,让本座做什么。”
这印信天下只有三枚,乃温家第一任家主温如玉所刻。凡温家后人见此印信,须得应承对方一件事,无论刀山火海抑或是违逆天命,都在所不辞。
听得这话,萧桓的神情才稍微好了一些,他拿出一叠纸张放在桌子上,淡淡道:“我需要你帮我查一件事儿,不过此事时间久远,你无需着急。现下,却又另外一样要紧事需请你帮忙,这些银票,算做定金。”
后院的事情,叶轻绡并不知晓,她回到包厢之后,便见萧红鸢正百无聊赖的玩着手中的筷子。见到她来,萧红鸢顿时娇嗔道:“轻绡姐姐,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叶轻绡弯唇笑道:“方才有些事情耽误了,你吃好了么,这里菜色可还满意?”
见她将话题转移到美食上,萧红鸢顿时便来了兴趣,拉着她在座位上坐下,拿出筷子一一给叶轻绡夹了菜,挨个介绍了一遍:“这个鸡肉香糯软嫩,这个冬笋做的又鲜脆可口,还有这个味道也不错,你尝尝看。”
眼见着自己面前的小碗很快便堆积成了山,叶轻绡摇头笑叹道:“好了,我自己吃便是,你也再吃一点吧。”
待得吃完饭后,叶轻绡出门时又特意朝着后院望了一眼。只是隔着重重人群,只能遥遥看到那一树寒梅,却再望不到其他光景。
只是不知为何,她却强烈的感觉到了萧桓的气息,仿佛那个人就在附近一般。
念着,叶轻绡又扫视了一眼大厅,见果然没有萧桓的身影,这才暗自苦笑了一声,她还真是有些魔怔了,竟然想念对方到了如此的地步。
只是离开望春楼的叶轻绡却并不知道,就在她走了之后,萧桓也关上了可以一眼望到前厅的那一扇窗户,隔绝了视线。
“你说,要本座帮叶轻绡?呵,本座还是头一次听说,有人出银子帮别人办事儿的。”
温子辰依旧坐在椅子上,将手里的扇子转来转去,一双桃花眼内满是戏谑,只是若仔细望去,还会看到一丝警惕。都说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依他看来,萧桓对叶轻绡这般殷勤,怕也有所图谋。
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一看到萧桓的脸,就没有好感,生的油头粉面的,看着就不讨喜!
而此刻的温大门主,似乎也忘记了他自己的长相也是那种,油头粉面。
对于他的质疑,萧桓并未解释太多,只道:“暗门不是一向收钱办事么,什么时候这么啰嗦了?”
温子辰被他噎了一噎,没好气道:“行,你钱多你是大爷。不过诬陷叶轻绡的两个人,一个关在刑部,一个是你的亲兄弟,你预备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