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未曾想明白,就听得萧承柔声道:“今日是本王的侍妾不对,不该冲撞了你。吕小姐若是不解气,大可以再打她一顿出气,只是切莫伤了身子。”
这话一出,叶轻瑶顿时瞪大了双眼,咬牙道:“萧承,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是她太高估萧承了,这个猪狗不如的禽兽,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
下一刻,就见萧承阴森森的一笑,走上前抬脚便将她踹倒,骂道:“你算个什么的东西,本王仁慈留你在府上,就是让你分不清楚尊卑贵贱的么!还不给吕小姐道歉,惹恼了她,本王第一个先跟你没完!”
饶是叶轻瑶见多了他的嘴脸,可此时在看到,也是不由得心中发寒。叶轻瑶惨然一笑,凄厉的叫道:“萧承,你活该断子绝孙!”
她明白,萧承这般,不过是为了想要得到吕家的权势罢了!但是没关系,萧承想要的,她都会一一摧毁!
念及此,叶轻瑶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的笑道:“吕乐翎,你以为自己捡到宝了么?哈哈哈,他就是个禽兽,衣冠禽兽!我告诉你,等你嫁过来你就知道了——”
“贱人!”
萧承猛地上前,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骂道:“谁让你满嘴混话的,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将你主子带回去!”
然而,纵然叶轻瑶被他掐的面色紫涨,那句话仍旧从她的嘴里溢了出来:“萧承,是个跟阉人……一样的……废物,废物!”
眼见得周围的人七手八脚的去挟制叶轻瑶,吕乐翎睁大了双眼望着这乱糟糟的场景,一字一顿的问道:“她说的,可是真的?”
听得这话,萧承顿时回头,一双猩红的眼眸还未褪去戾气,吓得吕乐翎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想要远离他。
下一瞬,就见萧承面色如常道:“吕小姐莫要听她信口胡说,这就是个疯子,本王是王爷,怎么会是她所言的这般不堪呢?”
可还没等萧承说完话,就见叶轻瑶猛然挣脱那些仆从,一把上前将萧承推倒在地,如同一个疯子一样要去撕扯萧承的裤子,与此同时,还冲着吕乐翎癫狂的笑道:“不信么?那你尽管来看,啊——”
而后,叶轻瑶便被萧承猛地反摁倒在地,嘶吼道:“你们都是瞎子么,将这个疯婆子带走!”萧承说着,又不由自主的想要上前,师徒抓住吕乐翎的手。
可他的声音虽然大,眼中的惊恐却是一览无余的。
吕乐翎纵然再傻,也不至于看不明白这些,她当下朝后退去,躲避开萧承的触碰,带着几分不可置信道:“我,我要退亲!我要回去告诉父亲!”
她绝对不能接受这门亲事,跟一个废人过一辈子,那她就毁了!
吕乐翎的脚先于她的脑子,已然朝着外面跑了过去。
眼见吕乐翎这般,萧承眼眸一寒,快步追上了吕乐翎,一把将她推了回来,阴森森道:“吕小姐,本王奉劝你考虑清楚,这话可是不能乱说的!”他不能让吕乐翎走,若是走了,那他的秘密就会被公之于众,届时他才是真的要一无所有了!
吕乐翎被一股大力气推倒在地,正推在叶轻瑶的旁边,见到披头散发却笑出眼泪的叶轻瑶,吕乐翎顿时尖叫一声,眼中也带出了几分惧意来,摇头道:“你想做什么?”
见状,萧承冷笑一声道:“不想做什么,只要吕小姐乖乖配合!”看来,他只有将吕乐翎关起来,等到璇玑将药制作好之后,才能再将人放回去了!
萧承打定主意,当下便朝着外面吩咐道:“你去吕府传个话,就说吕小姐暂住于此,让吕侯爷放心。”
谁料到变故突生,只见吕乐翎趁着萧承不备,抄起地上的软鞭就朝着萧承的背上挥了过去!
下一刻,就见萧承的后背上裂出好大的一条口子,内中渗出血迹来。萧承吃痛,眼中顿时多了几分阴寒:“你敢打本王!”
而吕乐翎得了机会,猛地便朝着那门口再次跑去。
见她这般,萧承怒火中烧失了理智,竟一把夺过侍卫的佩剑,在吕乐翎跑过自己身边时,猛地便刺入了她的后背!
而后,那把利剑便抽出来,猩红的鲜血喷涌而出,点点滴滴的落在地上。
吕乐翎满眼惊恐的回头,身子再不听自己控制,软软的倒在了地面上,身下很快便弥漫了一地的血迹。
叶轻瑶尖叫一声便晕了过去,而萧承,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却是狠辣的看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当下便将手中的剑扔在了地上,心也狠狠地沉了下去。
他杀了吕侯爷唯一的女儿!原本的亲事变成了人命官司!
洪安进来的时候,便看到这样的场景,他几乎没有犹豫,立刻便沉声吩咐府兵道:“将院门封锁,所有人不得出去!”
见到洪安的时候,萧承连忙快步上前想要说话,却听得洪安先道:“王爷切莫动怒,虽说叶姑娘一时失手杀了吕小姐,可也是吕小姐有错在先,还请王爷留叶姑娘一命吧。”
他一面说话,一面朝着萧承使眼色,萧承更是瞬间便反应过来,眼中喜色一闪,而后轻咳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叶姑娘扶到屋内歇息!”
眼见得那些人战战兢兢的将叶轻瑶强制拖拽回房间之后,洪安才低声道:“王爷莫慌,此事不难解决,咱们只消以叶姑娘腹中孩子为由,皇上会准允她生下孩儿的。届时狸猫换太子之后,再演一出去母留子,咱们摘得干干净净,不沾一点腥。”
听得这话,萧承眼中一亮,霎时便拍手道:“还是你有办法!来人,将吕姑娘的尸首好生收起来,本王即刻进宫面圣!”
忽听得屋内似哭似笑的声音传来,继而便有下人面色难看的走了出来,回禀道:“王爷,叶姑娘疯了。”
闻言,萧承更加厌恶的看了一眼那个被锁起来的屋子,哼了一声道:“疯了又如何,又不是死了,那么慌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