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风这边在暗爽,虞归晚却有些慌了,对着宋时遇做了一个抬手欲打的动作,她咬牙恐吓:
“说啥呢?别逼我在这么高兴的日子扇你!”
柳园在里头听到动静,高兴的蹦哒出来:“高兴的日子
?今儿有啥值得高兴的事儿吗?”
虞归晚回头看去,冲她挤眉弄眼:“对你来说,估计是有高兴的事吧。你看看谁来了?”
说着,便示意柳园转头去看,她自己的目光也随之转过去——随之一个大震惊。
“哎呦我去!”
却见,方才还灰头土脸,一脸衰样的宋时遇,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干干净净的,还一手撑在桌上,一腿撑着,另一条腿则懒散的搭在那条腿上,空着的手帅气的捋了捋额头上的刘海,然后冲着柳园魅惑一笑。
“你好,园园。”
虞归晚:“……”可以吐吗?
柳园:“你好……恶心。呕!”
被打击到的宋时遇,可怜巴巴的看着虞归晚:“归晚姐,我真的有这么恶心?”
虞归晚一言难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来的太早了,你不知道。套路已经不吃香了,真诚才是必杀技……还有你就算套路也别这么油腻吧?小小年纪就一把年纪的。”
一旁的季临风看着宋时遇的模样,不屑的哼了一声——还是太年轻,沉不住气,不像他。
呵。
闹过之后,几人一块儿坐在桌前说话,虞归晚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这个便宜弟弟,却发现,她看不穿宋时遇的境界了。
按理说,之前她看不穿也是正常,毕竟她才是个练气,但是宋时遇已经筑基了。
可如今她都筑基九层了,还是看不穿宋时遇的境界,这代表什么?
虞归晚想到这里,惊讶问道:“你小子,不会已经结丹了吧?!”
说到这个,宋时遇骄傲的一抬下巴:“没错!嘿嘿,我这速度还算快吧?”
的确,如果不跟虞归晚这种近乎变态的速度比的话,一年结丹,的确是很可怕的速度了。
可见这一年多来,宋时遇在姑媱山……也没有什么好日子。
果然,当柳园满脸羡慕的时候,宋时遇深沉的叹了口气:“别羡慕,你不知道我这一年过得有多苦。”
别人说苦,无非就是什么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之类的。
要说宋时遇的苦,就不能只说苦——要说这一年来他早就没有了晚上,因为不分白天夜晚,他都在不停的练。
要说这一年来他打的架,比之前两百多年打得都多。
还都是他爷爷精心挑选的心腹……知道筑基打金丹顶级的感觉吗?
从一开始的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挨打,到后来的终于能抵抗一下,然后挨打……天知道他花了多少时间!
当然,现在的他已经不可同当时同日而语了,但是这些得代价……
宋时遇摸了摸身上的伤口,在柳园羡慕的目光下,目光坚定:“没关系,这个苦我来吃,我能护着你!”
本以为柳园会感动,谁知道她却是愣了一下,随后不屑的切了一声:
“你吃了苦,修为是你的。我吃了苦,修为便是我的!靠人不如靠己,让人护着,哪里比得上自己便能护着自己来的安全?”
此话一出,虞归晚都惊讶了,赞叹的冲着柳园竖起了大拇指:“当代女性楷模!”
虽然她有时贪吃、贪玩、还想偷懒,但是真正要努力的时候,那可是毫不含糊的!
宋时遇一看,英雄救美的套路行不通?不怕!
他赶紧调整策略,狗腿道:“没事,你保护我也可以,我可以当给你呐喊的小弟,我当拉拉队,那是专业的!”
这话的意思便有些露骨了。
方才还豪情万丈的柳园,听到这话,脸上便有些不自在,看了眼面带调侃的虞归晚,喏喏的道:“谁、谁想保护你了!”
收到某人指点的宋时遇,这会儿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不仅不在意,反而还勇猛的‘上前’一步:“但是我想被你保护啊!”
一旁的虞归晚:“……”我靠,这小子真猛!
默默观摩的季临风:“!”学到了。
想到自己半夜被怄到睡不着的样子,某人默默决定,下次,还是要直接一点!
众人齐聚在这里,都是为了来参加仙门比试的,特别是他们几人,都准备参加个人战,自然而然的,话题也说到了这个人战上。
“参加个人战,其实也挺不容易的。这并不像你们门派比试中那样分的那么细,筑基的跟筑基,练气的对练气。这虽然也分级,却是两个境界一级。”
宋时遇说着,有些忧愁。
因为按照个人战的规定来说,一级比试是练气跟筑基,二级则是金丹跟元婴。
三级……三级便没有什么人参加了,毕竟再往上,那个境界的都是各个门派中的翘楚了,没谁没事儿参加这样的比赛。
打赢了不光彩,打输了丢面子。
当初的林慕白,便是因为以金丹之身,越级打败了元婴期的修士,这才在明镜大陆名声大噪!
虽然那会儿参加比试的、元婴期的修士,也没有几个人……且还是因为那位元婴期修士,已经跟别人打疲的时候。
当然,即便是这样的情况下,越级挑战成功,也已经很厉害了。只是这些情况,让他挑战起来,相对没那么地狱级难度罢了。
若是一开始对上,还真说不定谁能赢。
说白了,这玩意儿除了实力之外,还需要一点儿运气。
而宋时遇惆怅的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运气。
毕竟,这次来参加仙门比试,爷爷对他的期望可是非常大的。
这个谁也说不好,虞归晚等人也只能安慰他一些尽力就好之类的话。
宋时遇在她们的安慰下,又逐渐支棱了起来:“你们说的对,就算这次仙门比试没有好成绩,又能怎么样?只要我爷爷想,总有办法让我继承家产的。我相信他!”
刚刚才安慰完他的虞归晚一噎:“……”
不是,您礼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