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木桶分三层,最底下那层最薄,是用来装饭的,中间那层分成了三个格,用来装菜,还有一层留空用来隔绝气味,最上面有一层用来装废弃的菜。
另外一个桶用来装剩菜剩饭,还打造了一个牛车,养了许久的阿黄,终于派上了用场。
只是驾牛车这事儿并不容易,苏芷汐学了好一会儿,总是控制不好。
而且牛车进城是有手续和时间的,又是一件麻烦事儿。
她有些恼火的问007:【自行车能不能造?不行造个三轮也比这个强!牛还会拉屎!】
007叹了口气:【我倒是能给你图纸,问题是,这东西不是缝纫机,必须得用铁才行,现在的铁不能随意用你知道吧?还是等陆域起势了,你再造。】
苏芷汐翻了个白眼:【等他起势了,我还造自行车干什么?】
【也是啊,到那时候你肯定不需要干这些活了。】
007想了想忽然有了主意:【现代小孩子骑的那种儿童三轮车你见过没?那东西就不需要链条和齿盘,只需要在前轮上搞个踏板就能骑着走。反正你力气大,骑的动!】
苏芷汐觉得可以有,然后她又屁颠屁颠跑去找陆域了。
007撇了撇嘴:【堂堂一国太子,被你弄成御用画师了。】
苏芷汐没理它,不是她喜欢麻烦陆域,而是她的画实在太烂,而陆域脑子好使,一说就懂。
最最关键的是,他跟个电脑似的,还会自动依着比例生成具体的图纸尺寸,简直好用的不能再好用。
听完她的描述,看了看她画的图纸,陆域忽然道:“这东西是不是应该有更省力的?”
苏芷汐把笔一丢,叹了口气:“有啊,但是现在造不出来。因为需要用到铁,还需要十分厉害的铁匠才能打造,其实这东西,除了三个轮子的,还有两个轮子的。”
她又把自行车画了出来:“这种就更好骑,速度也比三轮快的多。”
陆域眼睛一亮:“马和这个两轮车比起来,谁更快?”
苏芷汐开口道:“那当然是马。”
陆域闻言,眼里的光亮瞬间就没了,淡淡道了一声:“哦。”
这显然是嫌弃了啊。
苏芷汐不乐意了:“不是所有人的人都买的起马,但这个两轮车却可以,而且两轮车也不要喂不要处理粪便,对需要用腿走路的百姓来说,两轮车比马可强多了。”
陆域看了她一眼:“但这东西为了耐用,得用铁吧?就跟缝纫机一样,不然要不了多时就会坏了。”
苏芷汐顿时不说话了,所有的发明创造,只有合适的时间出现,才能有用处,不然就只能是鸡肋。
瞧着她的神色,陆域也知晓是自己打击到了她,轻咳了一声道:“我们去做三轮车吧。”
苏芷汐看了看天色:“不了,这事儿就麻烦你了,我得酒楼看看,顺便把饭菜带回来,明天开集市,我打算去买些猪仔什么的,不然我天天带一堆东西回来,却没有家禽家畜消耗,会被旁人怀疑的。”
陆域点了点头:“路上小心。”
苏芷汐嗯了一声,转身就走了,如今人还不多,需要的饭菜也不多,一个木桶她就能背回来。
顺意酒楼开张也有几日了,这几日生意都很好,半点没有热度褪去的迹象。
苏芷汐盘算着,若是生意一直这么好,待到明年就可以去隔壁县城开一家分店。
她这两日,都是从后门直接进的,前两日她每次来,后厨都是忙的热火朝天,可今日却有些冷清。
苏芷汐有些讶异:“怎么了这是?”
有个大厨叹了口气:“还能是怎么了,有人嫉妒顺意酒楼的生意红火,来闹事了。”
苏芷汐皱了皱眉,细问之下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原来,顺意酒楼之所以叫顺意,是因为大钱老板叫钱友顺,而小钱老板叫钱友意。
原本老东家是外地的厨子,有了两个孩子之后,这才带着多年积蓄回到润县开了这么个顺意酒楼。
大钱老板和小钱老板分家之后,两家酒楼就变成了顺意和如意。
如今,顺意酒楼东山再起,钱友意嫉妒了,硬说这酒楼的菜谱是当初他爹给传下来的,不仅让钱友顺把菜谱交出来,还要钱友顺把名字改了。
钱友顺自然不可能把菜谱给他,加上他不能暴露苏芷汐,菜谱的来历他就交代不出来。
钱友意抓住了这点,就派人来闹事,把所有的客人都给赶了出去,还说什么,看在亲兄弟的面子上,只要钱友顺把菜谱交出来,再把酒楼的名字改了,他就既往不咎,不然,他就天天派人来,让顺意酒楼做不成生意。
大厨说完之后,气的手都抖了:“你说说,这钱友意是个什么东西?!当年他嫌弃东家不肯偷工减料以次充好,非要闹着分家,还把掌柜的和几个大厨都挖走了!”
“如今酒楼好不容易东山再起,他又跑来闹事!他还是不是个人了?!顺意酒楼,可是老东家的一片心血!若不是为了老东家的遗志,这酒楼叫什么名字不成?!”
一旁的几个厨子和墩子,都是气的不行。
苏芷汐听了这话,也恼了:“他好大的脸!”
“可不就是!”
另一个厨子气愤的道:“老东家以前是在金陵城做厨子的,做的也是一手的江南菜,这天南地北的菜谱,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不是老东家的!那钱友意就是不要脸,欺负东家念情,是个老实人!”
苏芷汐皱了眉,想了想对一个墩子道:“前面有钱友意的人,我不大方便露面,麻烦你把钱老板叫来,我有话跟他说。”
那墩子连忙道:“苏姑娘不用这么客气,我们大家今儿个都在等着你过来想办法呢,我现在就去叫东家。”
说完这话,他立刻就跑了,不大一会儿,钱友顺就匆匆走了过来。
他见到苏芷汐,有些歉疚的叹了口气:“都是钱叔对不住你,原本一切都该好好的,只是……”
苏芷汐看着他,认真问道:“钱叔,你对你这个弟弟,还有多少感情?”
钱友顺不明白她的意思:“为何这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