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的,渐渐的她都开始不害怕起来了。
搬起来的速度也开始快了起来,完全旁若无人。
就在最后一个坛子放在外面的时候,她听见了里面一声凤凰的啼鸣。
凤凰啼鸣,和鸣铿锵。
云九看着出现的火凤,清苑还在她的封印大阵之中。
再一次将灵力涌动在身上,清苑,就出现在了面前。
“小姐!”
“火凤快停下来这就是小姐啊,你一直在找的小姐只是她的身体换了一具,还是我们的小姐真的真的。”
云九现在火凤不认识,可是清苑她是认识的。
这一年的时间,清苑的变化也有些大。
刚才火凤在怒激之时,可没有能够认出她来,也实属正常。
可是现在若是也认不出来的话,那就十分的不应该了。
她身上已经魔化的气息在一点点的变弱,云九看她没有攻击,就在稳固自身的灵力。
火凤再一次画出人形,跪在了云九的面前。
“吾主!”
云九现在不能说话,稍微的一句话都能让她的灵力有一丝的崩溃。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外面忽然传来了雷庆然的声音。
“你想要干嘛?你们是什么人?”
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听见了打斗的声音。
云九看了一眼身后的赤练,赤练已经飞了出去。
手上的兵刃已经有灵气,能够跟主人的心意相通。
外面两个蒙面的人正要杀进来,打了雷庆然之后,以为没有人能够阻挡了。
可谁知就看见了火凤,带着一身的魔气冲了出来。
那耀眼的如金色太阳的琉璃之火,伴随着黑色的气息扑面而来。
魔化的火凤无人能挡,那两人见此心觉不妙。
转身要走之际,已经来不及了。
火凤展翅一挥,其中一个看上去身形娇弱,似乎是女子的人,立即就被火凤挥出了数十丈远。
两人本来只是想来看看虚实的,因为感受到了这小岛之中灵力汇聚的方向,所以就过来了。
谁曾想竟然能碰到一只魔化的火凤,司离眼中有一丝势在必得。
可是自己现在的情况,只能转身,赶紧带着骨女离开。
“你没事吧?”
火凤身上的气焰散去,化作人形,站在了雷庆然的身边。
这一次雷庆然才彻底的看清楚了火凤,眉眼梳理绝世容颜。
那一身的火红色慢慢的被黑暗吞噬,裙摆衣服下摆都是黑色的点点。
这站到自己的面前,立即都能感受到一股死亡的压迫。
可想而知之前火凤是杀了多少人才能有现在的修为。
从一个神兽沦为到了魔兽。
“我没事,”雷庆然看了一眼摆在这外面的大罐小罐的坛子。
火凤也看见这些东西了,她叹息一声,“是谁让你将这些东西搬出来的。”
雷庆然脱口就要说出云九,可是现在想着她受了伤,当即一排大腿站起来,“是我搬出来的,怎么样?”
“一只好端端的神兽,竟然做这么下作的事情,如此的自甘堕落。我今天是没有办法收了你也没有办法杀了你。要啥要剐,悉听尊便。”
一想到云九可能受到了她的迫害,雷庆然知道自己想逃也是不可能的了。
但凡有点骨气,也说不出什么求饶的话来,死就死吧,管她了。
火凤点了点头,这让雷庆然以为火凤真的想要自己的命。
她的脸一垮,立即闭上了眼睛,做出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
“来吧来吧,给个痛快,别拖拖拉拉的。”
“我不要你的命,你去里面吧,她们都在。”
雷庆然睁开眼睛,有些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忽然才想通了,这是要放过自己呢?
她眼中一喜,立即就往里面冲进去。
外面就只剩下火凤一个人了,当年她被云九遣走。
回到了丹穴山之后,后悔不已。
虽然没有跟自己结契,可是她已经认她为主人了,怎么能在危机的关头弃她而去,可是她就是弃她而去了。
这件事情自己越想越耿耿于怀,只能只身一人前去找飞羽报仇。
可是她只是一只神兽,就算是力量太强大,也有局限的时候。
当时去找到飞宇的时候,和赫三还有赫八已经被她处理了。
看见是自己飞羽欣喜的想要得到自己,用了好些办法囚禁她。
她身上是被飞羽折磨的剥下一层皮来,才能活着出来的呀。
从那天开始,她就发誓一定要杀了飞羽,还有那个帮着她的男人。
所以才落在了这个岛上……
凤凰一族向来高傲,从她离开云九的时候,就已经背起了她的高傲。
所以她开始杀戮,想要变成人,开始修习秘术。
看着这一坛坛一罐罐的东西,再看看自己魔化。
在封印大阵之中,清苑表明自己的身份,跟自己说了那些事情。
一切都已经回不了头了……
骄傲的凤凰现在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甚至连神兽都不算。
火凤的眼中有一丝绝望,看着那些死在自己手下的生灵。
“别怕,我帮你。”
云九的声音从洞口那边传来,这一次修复自己的灵脉聚集领域,显然比平时用的时间快了一些,或许是熟能生巧的缘故吧。
火凤转过头去,看见那一双金色的眸子,浑身一阵,立即跪了下去。
“当日是我护主不利,说走就走了。今日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报应,我没有怨言的。”
云九的眉头,微微的蹙了蹙,身上的灵力显然还没有完全跟她的灵脉融合,还有一些不太舒服。
“我没有怪过,你当时是我让你走的,我不想因为自己连累任何一个人。可是最终你们还是一个个的被我连累了。不过没关系,我会把你们一个个找过来的,做错了一次不要紧,以后不要再错就是了,这些生灵确实是你杀害的,就在这里一直等着赎罪吧。等你说清了自己的罪孽再来找我,”云九再一次拔出那匕首来,“我现在的能力应该有资格做你的主人。”
当时她也是自卑的,更不想连累任何一个人。
但是现在她不一样了,她分得清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时候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