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律径直上楼,听到景小篆房间传出哭声一拳砸开房门。
苏皖反应极快,连忙坐在景小篆身边柔声哄着。
“哥,你回来了。”景珍连忙起身道,眼神闪过掩饰不住的慌乱,她抱着肩膀,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
景律直接抱起景小篆冷睨着苏皖道:“滚。”
苏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起身质问道:“你--你什么意思?!”
景律懒得废话,直接将贺鸣拿来的文件摔到她的脸上。
苏皖连忙翻起来,发现是事情败露她索性跟景律摊牌了。
“对,是我做的,我针对的是那个姓谭的!我也没想到女儿会出现在她身边!如果我知道女儿会有为危险,我也不会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苏皖的话处处抓重点,什么是景律最重要的,她很清楚。
景律牢牢的护住女儿,转头冷声道:“女儿生病了你知道吗?”
“生病了?!那个姓谭的跟你说的吧!她根本就是想要挑拨我们的关系!她就是仗着自己跟她姐姐一样就像勾引你!她是想为她姐姐报仇啊!景律你不能相信那个女人!”苏皖语重心长地道。
直到现在她的心里还是有自信,以为景律会相信他。
“明天我带小篆去看心理医生,从今以后,小篆不需要你照顾。”景律不为所动冷声说道,说完便抱着女儿离开房间。
苏皖想要追上去,被贺鸣拦住好言劝说道。
“苏小姐,我劝您还是先别说了,等先生消气再说。”
“贺鸣!他现在是被那个女人骗了!那个女人就是别有用心的,她接近景律绝对是别有用心!”苏皖装出一副痛心的样子道,她知道贺鸣本来对那个女人没有好印象。
贺鸣表情纠结,他对谭璇也很怀疑,但是现在苏皖也确实是自己做了坏事,跟人家没有关系。
“苏小姐,我会看着那个女人的,但是刚才景董的话你也听到了,你最好还是先离开,他的脾气您是知道的。”贺鸣继续道。
苏皖气的直咬牙,但是目前的状态,她也没法再说什么。
反正小篆已经习惯了自己陪着她,明天她肯定就要找自己了!这样想着她渐渐宽心,拎起外套便先离开了。
房间里,景律抱着女儿,看着女儿害怕的直发抖的样子,他心如刀割。
本以为有了母亲对于孩子来说是件好事,但没想到会给孩子造成这样的伤害。
敲门声响起,景珍推门走了进来。
景律抬眼看了看她道:“你刚才说有事跟我说,是什么事?”
景珍慌乱的叹了口气低声问道:“谭璇的妹妹回来,是来调查她姐姐的事吗?”
“对。”景律低声应道。
“那她--那她会不会查到我给谭璇打的电话!”景珍连忙走过去问道。
景律冷睨着她道:“我已经让逄纬把他调查的情况跟谭夕说了,你以为如果我查出你跟这件事真的有关系,我会放过你?!”
景珍跌坐在床上,双手捂着脸忍不住大哭起来,她边哭边道:“这都是报应!当初我硬逼着谭璇吃打胎药,报应让我自己也没有孩子。”
景律震惊,转头质问:“你说什么?你喂了谭璇吃什么?!”
景珍反应过来,竟然把这么多年瞒着的秘密说了出来,但是转而她的表情释然,一副随便的样子道:“当初你跟谭璇的矛盾,其实是我一手策划的,发布会的消息也是我提供给谭璇的爸爸,那个时候谭璇已经怀孕了,我怕她利用孩子跟你牵扯不清就--就逼她吃了药!”
景律的眼神仿佛要将她碎尸万段,他低头看了看怀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的女儿。
他将女儿放到床上,全程的动作很轻柔,但是他的心却已经燃起熊熊烈火。
放下女儿后,他直接提起景珍的领子将她拉到另一个房间。
他手臂喷张的肌肉仿佛他的脾气一般。
“对不起!”景珍趴在地上,哭着道:“我真的知道错了,之前我不敢跟你说,怕你生气,但是现在我不怕了,我的错误我应该承担,就算是我躲,老天也会惩罚我的!”
景律一拳砸在桌子上,手臂青筋暴起,“嘭”的一声,仿佛地动山摇般。
“你应该庆幸你是我妹妹。”景律转头居高临下冷睨着景珍道。
“爸爸!爸爸……”景小篆光着脚哭着站在门口喊着。
景律一听女儿竟然会说话,赶紧冲上前去:“你刚才说什么?”
“爸爸,我要找阿姨!”景小篆哭着道,哭声十分可怜。
景律激动的摸着女儿的发丝,原本以为女儿不会说话,没想到她竟然会说话!
“你要找哪个阿姨?”
“医院的那个阿姨。”景小篆目标明确地道。
景律笑了笑:“但是现在很晚了,明天我们去找阿姨好不好?”
“不好,我现在就想去找阿姨。”景小篆坚持道。
景律看了看外面雷雨交加的夜晚转头道:“好,爸爸现在带你去。”
他现在也迫不及待的想去见她。
“哥,我也跟你去,我把这些事跟谭璇的妹妹坦白,她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景珍爬起来拉着景律的手臂道。
景律甩开她的手抱起孩子道:“你以为这样你就能赎罪吗?景珍你什么都挽回不了!”
他的话犹如晴天霹雳,让景珍的眼神里顿时失去的光彩。
景律抱着孩子走到门口,看到贺鸣吩咐道:“把景珍送回去。”
“景董,您要去哪?”贺鸣问道。
“小贺叔叔,我们要去找谭阿姨。”景小篆接着道。
贺鸣惊讶的捂着嘴:“小篆--小篆说话了!”
景律看着女儿,表情傲娇地道:“是啊,我们一直都会说话。”
“可是--为什么要去找谭小姐?景董,您还是别跟她走的太近,上次侵入系统的事,她还有很大的嫌疑,她接近您绝对目的不纯!”贺鸣劝说道。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景律说道。
“您是故意放水的?!您……”贺鸣懊恼地道:“您这么做-这么做……”
他还想说什么,景律却已经抱着孩子离开了。
凌晨时分,谭璇正在睡梦中睡得香甜。
翻个身的功夫朦朦胧胧好像看到景律站在床边。
自己可能是被他折磨疯了,都产生幻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