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璇闭上眼睛,却并没有感受到想象中的冲击,整个人被一股大力往后拽了一下。
在周围人的惊呼中,她睁开眼睛便见眼前矗立着让人安全感十足的背影反应过来竟然是景律!
她赶紧绕到前面,发现景律全身已经湿透,那女人
脏水顺着他的衣服往下淌,下巴的位置还有脏水喷溅的痕迹。
“天呐!”谭璇惊呼着,赶紧找着纸巾帮他想要帮他擦擦却完全无从下手。
她转头气愤的瞪着女人道:“你到底是谁啊?!怎么能这样做!”
女人没想到泼错了人愣在原地,被谭璇吼了一声,她回过神来一脸厉色指着谭璇道:“我泼的就是你!你这个小三!”
小三?谭璇听着哑然失笑。
“你认错人了!我才不是小三!”
女人却不信她的话,固执地道:“就是你,我都看到你了,你这张脸化成灰我都不会忘记!”
她越说越激动,冲着谭璇而来就要上手打人。
忽然一只手抓住女人的手臂。
景律冷着脸,他瞪着女人道,那仿佛碾压一切的压迫感让女人表情变得害怕。
“她说认错就是认错了,滚!”
女人紧张的身体发抖,她瞪了谭璇一眼,边骂边跑道:“当小三!你不得好死!”
谭璇看着女人跑开气的不行,觉得这女人真是可怜又可气。
看着景律转过身,她神情有些尴尬地道:“你还好吗?”她抬手想要帮他擦擦脸。
景律却拒绝道:“我自己来,很脏的。”
谭璇推开他的手,仔细的帮他擦着脸。
但是很快她便一脸难受道:“哇,好臭。”
景律不悦地道:“我是因为谁才会变成这样的!”
谭璇略微有些尴尬,自己这么做确实有点不是人她连忙道:“我知道是为了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随口说说,没有嫌弃你的意思,快--快走吧,”
两人出了门,景律便拉开车门道:“正好你也要去拍摄现场,跟我一起走。”
谭璇闻到他身上隐隐的臭味,笑了笑道:“不用了,我的车就在那边,我们单独走就好了。”
“你嫌弃我身上有味道!”景律眯着眼,语气危险地道。
“当然不是!”谭璇被戳穿,赶紧掩饰着道:“我跟小乔说一声。”
跟小乔安排完,她坐进了车里。
景律紧随其后也上了车。
司机跟坐在副驾驶的贺鸣马上就闻到了味道,两人齐齐转头看向后座。
谭璇下意识往边上靠了靠,跟景律划清界限。
景律转头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她赶紧替景律解释道:“景董因为保护我,所以被人泼了一身脏水。”
“你把外套脱掉吧,会好一点。”谭璇说着伸手去拉景律的衣领,身子却嫌弃的向后仰着。
“我自己来。”景律闪开她的手,自己动手脱掉了外套扔在脚下。
“怎么会这样?!是谁泼的!必须给这人点颜色瞧瞧!”贺鸣愤愤不平地道。
景律边卷着衬衫袖子边道:“一个失心疯的女人,不用理会。”
贺鸣看向谭璇道:“您怎么会替谭小姐挡啊!”
虽然是疑问,但是他看着谭璇的眼神却充满了埋怨。
谭璇有苦说不出,苦笑一声,那个疯女人认错人,自己也是没有办法。
景律冷声道:“我需要什么事都跟你解释吗?”
贺鸣知道景律护着谭璇,纵然对谭璇不满也没再说什么。
回到宅院,在场的众人注视着两人进门以及一身狼狈的景律,都纷纷低声议论。
“你跟我上楼。”景律低声道。
谭璇以为他是跟贺鸣说话,便没当回事,转身想要去化妆,却被景律当众拉住。
“我说的是你。”景律说道。
被众人注视,谭璇觉得非常不妥低声问道:“我跟你上去干嘛?”
“我要换衣服。”景律继续语出惊人,重磅八卦让所有人都放下手中的工作。
一直以来大家都在猜测两人的关系,此时景律的话算是坐实了两人的关系。
“啊!”谭璇连忙大声喊道:“好,毕竟景董是为了帮我才会被人泼了脏水。”
她边说边被景律拉着走上楼。
“发生了点意外,我帮他的忙,真的没有什么!”谭璇边走边冲旁边的工作人员解释道。
两人走进房间,景律指了指衣帽间道:“给我拿套衣服。”
谭璇懂他的意思,毕竟是为了帮自己,拿就拿吧。
她走进衣帽间在众多衣服中挑选出了一套。
看着熟悉的衣服标签,让她不禁回想起以前的日子。
当年她刚必要,父亲便让她商业联姻。
当时她刚刚分手,又一直活在那样的环境下便同意这桩婚事。
跟景律的第一次见面,她便惊为天人,这么优秀至少外在这么优秀的人怎么会同意商业联姻。
但是两人认识短短两周便结婚了。
他对待自己温和有礼,事无巨细的关心着自己。
让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其实她心里明白,他只是人好,再认真对待自己选择的这段关系而已。
他不爱自己,自己却爱上了他,她不会料理,除此之外他的一切也是她在操持。
包括选择这个牌子的衣服,当初这个牌子的裁缝没有现在名气大。
但是她很喜欢这些衣服,原本以为像他这样的人不会穿这种没有名气的衣服。
没想到他并不在乎这些,这让谭璇心里很高兴。
对,她那时候就是那么卑微。
一个小小的衣服品牌,都能让她看做成是两人关系更进一步的标志。
所以当她在看到这个牌子,内心自然百感交集,也隐隐觉得可笑。
笑自己当时的心思,笑自己当时的傻。
傻傻的以为这是爱,以至于后来发生的事,将她的心碾成了粉末。
他对自己好,但同时又把自己当成棋子提防着怀疑着。
发了会愣,她忽然醒悟过来,自己怎么又沉浸在过去的时间里,这又能代表什么?
叹了口气,谭璇转身撞到了一个物体。
她后退半步,这才看清,竟然是景律裸,着上身站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