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律直接关掉了视频通话,果然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他打开电脑,传媒接到消息,几乎是铺天盖地的新闻。
新闻版面中,谭璇一身正装,美的不可方物,再加上lm大股东的身份,各家传媒都不吝赞美的辞藻。
景律手指抚摸着屏幕中她的脸庞,却在看到接下来的文字时眼神一沉。
报道称她还是单身,作为拥有奢侈品品牌最多的公司的老总,肯定会见到很多鲜肉模特。
虽然是传媒瞎写的,但还是给景律敲响了警钟。
他立马给景母打了个电话。
“喂……”
听到母亲的声音,他立马问道:“你们公司面试模特的时候,你会参加吗?”
“我没有理由不参加啊,虽然不说话,但是看着也是赏心悦目而且总有小帅哥会主动跟我打招呼,我……”
听到这,景律不敢再听下去,挂了电话便开始收拾行李。
夜晚,谭璇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一天的采访让她筋疲力竭,但内心还是激动的。
谁能想到两年,她的坐拥的资产就翻了好几倍。
现在她终于可以心无旁骛的收拾那些人了!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谭璇蹙眉将脚从桌子上放下来道:“进来。”
“陈总,有位……”
秘书话还没说完,景律便走进办公室。
看着景律这幅样子,谭璇估计他是来质问自己的,毕竟这是他母亲的公司。
她已经等这一刻等了很久了。
“你出去吧。”她冲秘书说道。
秘书出去后,景律将旅行袋扔在桌上。
谭璇没有站起来,而是重新将脚搭在办公室的桌上。
她就是要表现的越放肆越好,她故意做作地问道。
“景先生,这个时间你来干嘛?”
“当然是来祝贺你啊,恭喜你一跃成为全球最大的奢侈品集团董事长。”景律低声道。
谭璇微微蹙眉,原本以为他会急头白脸的指责自己,他怎么这么沉得住气?
“谢谢。”谭璇回道,他情绪看起来很平静,这样自己不好发挥啊?她想了想故意道:“哦,对了,我才知道原来洛雅女士是你的母亲啊。”
景律径直坐到她对面,听出来她是在故意激怒自己。
“看来陈总的情报并不是很精确啊,时间不早了我定了餐厅不如我们边吃饭边说。”
他猜测她这一天应该都没怎么吃东西,本来她就胃不好,不忍心让她饿着。
吃饭?这家伙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忍不住问道:“景董,我抢了你母亲的公司,你竟然要约我吃饭?”
景律薄唇轻抿:“这件事说来话长,还是边吃饭边说吧。”
他故意说道,起身向办公室外走去。
谭璇心头疑惑,跟了出去。
倒要看看他为什么这么沉得住气。
铺天盖地的采访让谭璇出了名。
尤其是在国外的上流社会。
所以一进餐厅,谭璇的身影便吸引了在场人的侧目。
有人开始对她议论纷纷,说着她的上位史。
言语中对她褒贬不一,但是谭璇根本不在乎。
她的目的是复仇,脸皮就是要够厚。
坐定之后,听到旁边位置有两个女人用法语骂她。
她重新起身走到那俩女人面前用法语回道:“闭上你们的嘴,要不然就滚出去别在我耳边嗡嗡。”
女人们被她的直白跟粗鲁的语气吓到,不敢再说话。
景律眼神追随着她霸气的身影,她变得不忍气吞声。八壹中文網
他很高兴,但是她内心的那份柔软也消失不见,他很心疼。
看到他的表情,谭璇心里又开始纳闷。
他怎么这幅样子?他明明应该厌恶,应该挑自己毛病啊?
“其实我就学了这两句法语,本来我还想更加深入的学习一下,没想到就这么两句完全够用了,所谓的上流人士,其实本性也是粗鄙的。”她故意说道。
“你这样,浑身长满了刺,会开心吗?”景律见她时刻紧绷的样子,担心地问道。
谭璇拿着杯子的手动作停滞了下,他这幅悲天悯人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景董,真看不出来,您还是个圣母啊?”她皮笑肉不笑的将酒杯放在桌上。
“我只是觉得你不必把自己搞的这么累。”景律说道。
这话要是在被人嘴里说出来,谭璇还会觉得对方是在心疼自己。
但是在景律口中说出来只会让她觉得可笑。
“景董,你被人欺骗过吗?被人骗的滋味真的很不好,所以我要让我自己变得可怕,那样就没人敢骗我了。”
景律表情一沉,他黝黑的眼神闪烁了下,知道她所说的人是自己。
她曾经那么相信自己,但是自己却欺骗了她。
“欺骗你的人,应该很想跟你说对不起!”
他忍不住脱口而出道。
谭璇不屑的撇了撇嘴,拿起酒杯道:“我已经不是相信对不起的年龄了。”
她的话,让景律内心有些失望。
“对了,谭夕怎么没跟你回来?你为了她买下了陈家的产业,她肯定高兴坏了吧。”
谭璇问道,她的脸上始终洋溢着面具一般的笑意。
自己布置的那么稠密,却还是被他钻了空子,这让她很不爽
“我会这么做,是因为我答应了她这是最后一次帮她。”
听到景律在解释,谭璇毫不在乎地道:“景董,你不用解释这种事,这是你跟谭夕之间的事。”
说完她刹时收起脸上的笑容,仿佛忽然将表情隐匿在阴影中似的让人捉摸不定。
“不过这次,我把陈家老宅卖给了开发商,到手他们就会拆房子,所以这次即便你有钱都买不到了。”
景律愣了下,没想到她真是事情做绝。
“卖老宅也是外公同意的吗?”
“现在他同不同意,还有什么意义吗?”
事已至此,谭璇也无需瞒着他什么了。
索性事情摊开了能让他扎心也是挺好的。
景律明白她心里肯定恨外公,也恨自己,但他还是想解释一下。
“无所谓,陈家的产业只是我最后一次帮谭夕的一个忙而已……”
见她又要打断自己,他强势的摆了摆手阻止她说话自己继续道。
“我跟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仅仅只是友情,她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这是我最后一次说这件事。”
正说着,服务生将点的餐端上来。
景律让服务生下去,自己动手帮她布置餐具,边布置边道:“说好了是帮你庆祝的,其他就别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