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的肌肉按着比他的舒服,不会硌痛你的手。
还有青儿,你且记住,下回想要色美男,还是色为夫吧!
肖慕委实不算美男,肖慕他……”
唉!沈墨白轻叹。
他不得不承认,肖慕不止是美男,还是个完全不输给他的极品美男。
不行,他一定得想个法子,将青儿和肖慕分开来。
否则,这般长长久久地朝夕相处下去,青儿迟早都得被肖慕拐跑了。
在她玉一般的娇颜上亲了又亲,直到冷夜在外面敲门提醒,沈墨白才极不甘心地爬起来开始给宝贝娘子处理伤口。
碧玉养颜膏的效果很好,青儿的手掌已经结痂了。
且,先前沐浴完,肖慕又替她处理过,手掌上已无大碍。
可青儿的肩背上磨破了两大块皮,渗着丝丝血迹,直瞧得沈墨白心惊肉跳。
将碧玉养颜膏均匀地涂抹在她的肩背上,完全揉进肌肤里,指尖一寸寸滑过她的伤口,沈墨白只觉整颗心都被揪得生痛。
“肖慕你个大混蛋,只顾着占青儿的便宜。
青儿的肩背都伤成了这样,你也不给她处理一下。
你是什么神医,是什么神仙先生?
无耻之徒,卑鄙小人,下留,肮脏,无赖,混蛋……”
某人很没廉耻很没节操地骂着,门外的冷夜直想把耳朵堵上。
肖慕先生这神医可真不好做,好心好意替王妃包扎手上的伤口,都被王爷嫌弃成那样。
若是再帮王妃处理肩背上的伤,只怕王爷会将肖慕先生的皮剥下来吧?
给宝贝娘子处理完肩背,沈墨白细细给她全身检查一遍。
确信她的身上再也没有受伤之处,目光才移到那双他爱之深深的小脚上。
看清之后,只觉眼眶一热,沈墨白几乎要落下泪来。
怎么可以伤成这样?都成这样了,她怎么还想着明日去大堤上修筑新工事?
他的小女人是铁打的吗?她能不能爱惜自己一点?能不能不要每回都把自己搞得那么惨,那么狼狈?
很显然,脚上的血泡被青儿自己处理过了。
但青儿似乎害怕挑破血泡妨碍明日走路,所以,密密麻麻的血泡依然大喇喇地立在娇嫩的脚丫上,煞是刺眼。
深吸一口气,终于狠下心来,沈墨白用银针将血泡小心翼翼地一个个挑破。
将血水挤出来,再用碧玉养颜膏细细地抹上一层。
知道他的小女人晚上睡觉不老实,怕她将肩背和脚丫上的碧玉养颜膏都蹭到榻上,青儿不能得到最好的治疗和恢复,沈墨白索性自己平躺在榻上,让纪青灵趴在他身上,他用手脚固定住她的手脚,以防止她在睡梦中乱动。
看着他的小女人近在咫尺的安详睡颜,再想到方才肖慕脸上如出一辙的安详睡颜,沈墨白一阵阵心酸。
难怪青儿那么信赖肖慕,难怪青儿对肖慕一点儿都不设防。
便是与青儿同室共浴,中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木板,肖慕也没有想过逾越。
便是青儿柔嫩的手指在他身上肆意按摩游走,肖慕还能睡得那般安然香甜。
肖慕的心,当真是水晶做的。
心头微微泛酸,沈墨白却又有些鄙视,肖慕是不是男人啊?
爱慕的女子就在身边,与他那样亲昵,他怎地连点想法都没有?
噢!神仙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所以没有七情六欲,所以肖慕活该孑然一身。
嗯,是了,自己乃是凡夫俗子,这般与青儿亲近,有想法是难免的。
忍忍吧,忍忍就过去了,忍忍就好了,这么久都忍过来了,再忍几日又何妨?
沈墨白如是想。
可是,这种忍耐真不是人能承受的。
嗬哟!待这次河口之行结束,他第一件事就是把青儿娶回家啦……
不知道是沈墨白的怀抱太温暖,气息太熟悉,还是碧玉养颜膏的药效太好,缓解了身体的痛苦,纪青灵睡得很踏实,连微蹙的眉头也渐渐舒缓开了。
沈墨白正在艰难的自我纠结中,突听怀里的小女人呢喃不清地唤道:“墨白……”
“嗯?”他应道,身子一僵,下意识地垂眸看她。
他的小女人并没有醒,幼嫩的脸颊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小脸微仰着。
红唇瘪了瘪,她又喃喃道:“墨白?你不要喜欢画眉……我,很想你,很想,很想……”
我知道,我知道。
宝贝,为夫也很想你,很想,很想。
再也忍不住,凑上唇,吻住她,将她的委屈和不甘,也将他的委屈和不甘,统统吞进肚子里。
只余唇舌,与她紧紧纠缠……
冷夜在门外等得额头青筋直跳,却又不敢冒冒失失再闯进去。
万一又一次看见不该看见的画面,可怎么好?
还有,如风不是肖慕先生,如风是个高手。
万一点穴和迷香,对如风都没用怎么办?
如风不会无缘无故忤逆王妃的意愿,今晚,如风寸步不离地坚守在花墙之外,除了想玉成王妃和肖慕先生的好事之外,一定还发现了什么。
王爷此番的行踪不能暴露,至少,在找到那个人,拿到那东西之前,万万不能暴露。
嗬哟!王爷啊?
您是吃了大力丸了吗?您不累吗?
您白日里要修筑大堤,要寻找那人。
晚上还要来搔扰王妃,给自己上火。
您这般不眠不休,万一走火入魔了,可怎么好?
冷夜哪里知道,在确定了宝贝娘子心心念念想着的还是他之后,沈墨白的心便完完全全放下了。
所以,冷夜在外面等得上蹿下跳,沈墨白却心如止水,带着满足和愧疚,吻着他的青儿甜甜地睡着了……
沈墨白是个精力旺盛的男人,许是前二十年实在睡得太多,现在的每一天,他都精力充沛。
尤其是看见他的青儿,他立刻跟上了发条一般浑身都是用不完的力气。
因此,他只睡了两个时辰便醒了。
一睁眼便看到了与他脸贴脸,嘴对嘴,乖乖巧巧趴在他身上的青儿。
心中立刻溢满幸福与满足,直恨不得这一生一世都这般与她赖在榻上。
在她唇角亲了两下,沈墨白才恋恋不舍地将她放下来。
又仔细察看她肩背上和脚上的伤,确定基本上愈合了,这才给她穿上睡衣,心满意足地悄然离去……
早起纪青灵六人短暂碰了个头,便按照昨晚她和肖慕的分工,各自带着人马,兵分两路直奔目的地而去。
来到河口大堤,远远便瞧见沈墨白骑着赤兔马在大堤上巡视。
血红的赤兔,黑衣白袖的男子,在朝阳的映衬下,同样的张扬,同样的桀骜,美得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