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快起来,这像什么话,我原本就没放在心上!快起来!”
可是,萧熠的话说了半天,两个人愣是没有一点儿从地上起来的意思,口中连连说道:“请王爷降罪,请王爷责罚!”
萧熠求助的看了一眼秦悦,可是秦悦也无奈的耸了耸肩,自小一同长大的情分在,所以青竹和半夏这两个人的脾气秉性,她是再清楚不过了。
她们二人不像自己,认准了事谁都改不了,说不听。在她们那里,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分明的很!
萧熠一时之间没了主意,只能说:“那好,既然你们诚心认错,我便罚……便罚你们……像从前那般一心一意的守护着悦儿,全心全力帮衬着她!”
“惩也惩过了,罚也罚过了,难道还要我亲自扶你们起来?”
“青竹不敢!”
“半夏不敢!”
随着两人缓缓起身,萧熠又说:“忠心耿耿,不二其主,有你们陪着悦儿,伴着悦儿,是她的幸事,亦是我的幸事!”
这一下,青竹和半夏两个人的眼睛更红了,原来爱到深处,像萧熠这么骄傲的人,竟也会为了爱的人而忍受着一次又一次的误解和嘲讽。
“好了,都去忙自己的吧,这段时间我要自动消失一段日子了,你们一定要各行其职,成败在此一举!”
说完,萧逸就点点头各自安排准备去了,而半夏和青竹呢,说是要排练一番,就也出去了。
“怎么?你很清闲吗?若是我还没记错,你的任务最艰巨,戏份也最足吧!”秦悦斜着眼睛看着萧熠问道。
“哎,我的确是很忙,但是更要忙里偷闲,请美丽、漂亮、善良、睿智、可爱的秦悦姑娘赏脸一同前去赴约?”
萧熠那几个形容词实在是让秦悦心情大好,也就笑着问他:“赴约?赴什么约?与谁赴约?”
“自然是同你温柔、倜傥、迷人的夫君了,走吧,我的悦儿,不知佳人肯否赏脸?”
萧熠说完将手缓缓放在秦悦面前,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而秦悦虽然不知道萧熠在搞什么名堂,但也果然没让他失望,将手轻轻的搭在萧熠的手心。
她又清了清嗓子,将头扬的很好,看也不看萧熠一眼,这架子着实是摆的很足!
“姑且看你还算配的上诚心二字,这大把的光景闲着也是浪费,虽然万分无奈便也同你一起吧!希望小女子这位温柔、倜傥、迷人的夫君,能不让鄙人辜负了这好春光!”
萧熠笑着答道:“自然,许诺于佳人,怎敢错相付!”
另一边,远远看去正红色的大门上刷着浓墨重彩的朱漆,顶端又高高的悬着朱红底色匾,那方正巍峨的匾上写着行云流水的几个大字。
只肖“东宫”二字便可证明这屋内人的无上尊宠,无上荣耀,这整间宫殿更是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夜色尚未笼上人间,窗内依旧是红烛摇曳,透过水晶珠帘的逶迤倾泻,可以看见一个相貌清丽的女子正将自己的脸偏向枕边人的另一侧,赤裸的身子也离得远远的。
女子眼里阴晴不定,让人猜不透也看不出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忽然之间,一只大手将她毫不怜惜的将她圈了过来,知道身旁之人已醒,她又换上了那一副娇媚动人的模样,好像刚才那人与她丝毫没有关系,那神情也不是她心里所反映的情绪。
“你就这么喜欢冒充别人?就这么想得到我的宠爱吗?羽儿?”这痴缠的两人,就是萧乾与秦羽两人无疑!
女子尚未答话,男子便将头放在女子的颈窝,将自己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女子白嫩的皮肤上,萧乾看着看着,也不知怎的竟狠狠地咬了下去,直到血腥味涌入口中,他才堪堪松了口。
可是秦羽就像没有知觉一样,只是闷哼了一声,转过头小心翼翼地用指尖覆上萧乾带着自己赤红鲜血的嘴角,然后又放在了自己的舌尖。
秦羽翩然一笑,十分魅惑的说:“太子殿下,可同悦儿一样觉得我的血是甜的?像蜜一般甜?”
“悦儿?”萧乾先是怔了片刻,又放声大笑道:“哈哈哈,好,悦儿,就是悦儿,从今以后你就是本太子的悦儿!”
萧乾脑子里将秦悦的那张脸重合到秦羽的脸上,果然眉眼之间像极了她。
他贪婪痴迷的吻着他自以为的秦悦,动情之处一遍又一遍的喊着“悦儿”的字眼,而秦羽会更加风情万种的回应着他。
过了许久,原本抱着膝盖坐在床沿的秦羽似乎听到了雨落的声音,她披着薄薄的一层薄纱,赤着脚去推开那扇吱呀的窗。
细雨横横斜斜的,积的多了便顺着屋檐点点滴落,好像美人伤心泪一样滴滴答答的流个不停。
秦羽静静的凝视着,窗外细雨一览无遗的映入眼帘,她这是第一次怅然的喃喃自语。
只听,有口念道:“寂寞深闺,柔肠一寸愁千缕。惜春春去,几点催花雨。倚遍阑干,只是无情绪。人何处,连天衰草,望断归来路。”
这一声声幽怨的哭诉,让人听了伤心又惆怅,秦羽更加悲凉的说:“羽儿的愁肠早已断了,可你的人又在何处,又在何处啊!”
“侧妃娘娘,这怎么了得,这会受风的,太子知道了,怕是又要心疼的!娘娘,奴婢为您添件衣服吧!”
见秦羽没有答话,宫女便仗着胆子将耦合色披风搭在了她的肩上。
“我问你,若是我不是太子侧妃,也不是丞相千金,你可还会这么对我?”
小宫女一下子跪了下去,连大气都不敢出的一声不吭着。秦羽摆了摆手,说:“罢了,罢了,已经明镜儿似的答案,我还执着它做什么!下去吧!”八壹中文網
小宫女一听,立刻如蒙大赦一般退了出去,而秦羽的嘲讽之意更甚,她道:“看吧,这世间只有权势名利才是看得见的,才是抓得住的。”
就算让她靠着别人的名字,别人的眉眼承欢膝下又如何?她只是个悲惨的替身又如何?她只是个被人发泄性欲的暖床工具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