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悦不但没有脸红心跳,觉得不好意思或是难为情,反而还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有些娇嗔的说:“以后可不要这样了,十月怀胎,悦儿很辛苦的。”
萧乾恨不得将萧熠撕成碎片,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萧熠,好像要把他身上盯出两个血窟窿似的。
皇后看着这样的萧乾心也痛的厉害,她辛辛苦苦培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全被秦悦给毁了,若不是秦悦他又怎么会失了判断,做出这种危险至极的事,以至于走到了这一步。
所以她的怒气便一股脑的冲着秦悦发去,她一张脸十分苍白,话音也是无力异常,她道:“秦悦,你一个女子说话竟这般不知检点,难道竟忘了你身为皇家媳妇的操守了吗?”
“你就不怕我到皇太后那里说上一说,让她治你的罪吗?”秦悦不怒反笑,她道:“母后莫不是伤心过度,开始做白日梦了罢?皇祖母明察秋毫,是非明断。”
“又怎么会听母后的一面之词?母后,你知道吗,你这一句话真是让悦儿的心不舒服的很。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悦儿也就不想陪你耗着了。”
秦悦说完这话,仰着一张面色红润的小脸看向天空,阳光照射在她洁白的纱裙上,她悄然一笑。秦悦又看了静静站在一旁的几个侍卫,说道:“这天色也不早了吧!”
萧熠附和的说了一句:“的确是不早了。”皇后还没反应过来,几个侍卫便心领神会的将萧乾架了起来。皇后自然是千个不许,万个不愿的,她试图将几个侍卫拦下来。
可是人家根本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其中的一个侍卫直接将一道明晃晃的圣旨摆了出来,皇后自然也就松开了牢牢抓住萧熠的手,那眼泪婆娑的样子让秦悦的眼睛睨了又睨。
萧乾被带走后,老嬷嬷也再次走了出来,她只是向萧熠和秦悦点头示意了一下,便又来到皇后身前。她面无表情的看着皇后,皇后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手。
她焦急的问:“怎么样?嬷嬷,可是太后改了主意?让你去救乾儿?”老嬷嬷奚落之意好不明显,她道:“太后的确是改了主意。”
皇后一脸期待的看着老嬷嬷,可是老嬷嬷的话无疑是再次将她置入了寒冰地狱。“传太后娘娘口谕,皇后近日头风发作,六宫众人不宜叨扰,晨昏定醒请安诸事皆可免去。”
这一下不用老嬷嬷甩开皇后,她的手也已经无力的耷拢下来。皇后无力失魂的向后退了几步,她的口中也怀着同样的思绪。
她喃喃道:“太……太后,好狠的心啊!乾儿是他的孙儿啊,不帮他倒也算了,如今还想着法子来禁我的足吗?”
老嬷嬷的脸色暗了些,语气也生硬了许多,她对皇后保持着绝对生疏的距离说:“还望皇后娘娘慎言,老奴自然不会去呈那等子的口舌之快,不过隔墙有没有耳就说不定了!”
秦悦看得出来老嬷嬷必定是极其敬重和忠心于皇太后的。那她自然也只会对皇太后为命是从了。而且在宫中生存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她的地位也是非同一般。
想必她也早就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金钱和权势都不是她所需要的,而且早就听闻她在宫外也没有任何的亲人和朋友,所以收买人心这一套自然也用不上了。
秦悦这么琢磨着,看来想从老嬷嬷这里下手总归着实是困难了些。萧熠看秦悦这素手托香腮的考究模样,着实是维持了太久太久。
所以随着秦悦的一声惊呼,她已经稳稳地坐在了萧熠的腿上。秦悦随之也任由自己挂在他的身上。双手也缓缓的环在了萧熠的脖子上。
可是这却并没有打断她的思绪,反而她只是寻找了一个极其舒适的位置,继而又陷入了沉思之中,萧熠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最终他也只能宽慰自己,这也算是孩子他娘一个专心致志的优点吧。既然这样都不能打断她思考的方式,那他也只能采用一种极端的办法了。
萧熠用一只手牢牢的托住秦悦的后腰,另一只手则是强制的板过她的脸,他霸道的,附上一个吻。而秦悦也终于回过神来,一脸“你想干什么”的表情呼之欲出。
“自打从皇宫里出来,你就成了这些事重重的样子。悦儿,你究竟在想些什么?”“有吗,我只是在想一件比较重要的事罢了。不过,既然如此,也好!你去帮我查一下吧。”
萧熠的眉头一高一低地放着,秦悦便低头附在他的颈边耳语了几句。萧熠的脸色也是,显然变了又变。他问道:“悦儿,你怎会这样想?”
“难道你就没有那么一丝一毫的觉得蹊跷怪异吗?这分明是不正常的很!”萧熠顺着秦悦的心思往下想了又想,便也跟着点了点头。
他颇为严肃的说:“看来这事的确是该好好查上一查了!从前我也确实听到过一些风声,查了一次,也并没有多大的收获。想着终归是些陈年旧事,也没有多重要,便就放下了。”
“不过如今听你这么一说,到果真是蹊跷的很。其实二十几年前整个宫里的人都换了一次血,只是当时我尚且年幼无能为力罢了。”
“在我去查找这些旧人的时候,本以为他们都是知道她把柄的人,所以自然大多已经不在人世或是客死他乡,被人斩草除根。没想到他们都安安稳稳的活在世上。”
“这也就不像是隐匿了什么秘密的样子。所以这与我原来的设想根本不成立,我便更没有继续追究下去了。”秦悦听了萧熠这话,心里那层厚重的迷雾,不减反增。
“查,一定要查!阿熠,这里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只是或许比我们想的要复杂多了!”秦悦的话萧熠向来是无所不从的,这次更是不会例外的。
萧熠看见秦悦这副凝眉沉思的样子,心不自觉的动了又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