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些丑恶无比的修罗恶鬼往这边扑来,苏清影竟不知该如何破解。
他第一个念头便是,要不躲进六绝阵,以六绝阵来灭杀这些东西。
因为以他本身的修为根本对付不了这许多修罗。
好可惜,只能用一次这些东西。若是能反复使用,这些东西倒是些战斗力很强的好帮手。
倾凝突然在苏清影意识空间急急道:“将那锦帕灌注法力,扔向那些修罗。”
苏清影连忙按照他说的,在锦帕上灌注了不少法力,然后扔向往这边走来的恶鬼。
猛然间,锦帕变得巨大无比,铺天盖地一般,然后金光一闪,那些修罗便被吸离地面,飞进了锦帕中。
待将所有修罗收起,锦帕缩小,变成了原先的模样落进苏清影手中。
一切又恢复如初。
苏清影长出了一口气。太好了,这些修罗还能收起,将来还能再用。
幸好,有倾凝出言提醒。
倾凝之前恨他变成男人,好一阵不和他说话,现在嘛,还好还好,这是习惯他是男人的事实了。
然后,苏清影从那些被啃碎了的残破衣物及残余血肉中翻出了六张地图。
这工作还真是让人止不住的恶心。
但那些地图不捡出来,意味着苏清影不能最后胜出,所以,恶心也只能忍了。
所幸那些地图是带灵力的特制石头所做,修罗们没兴趣吃。这才留了下来。
再加上刚刚得到的两张和他自己原有的一张,便凑足了九张。
这是胜利在望的节奏啊!
苏清影看了看四周,现罗伊沵和龙念笙早已不知踪影。估计是找地方躲起来了。
跑得还真够快的!大家都知道,要命的时刻还是保命要紧。
至于秋华浓……这阴险家伙,估计就在这里,不过跟他之前一般隐身了。
就差他了!
倾凝悠然道:“你猜对了,那秋华浓确实在附近,而且来了有一会儿了,只不过迟迟没出手罢了。”
苏清影就知道。那家伙也是个想捡便宜的。
他拼死拼活把那些家伙灭了,怎么可能容秋华浓捡便宜?
于是苏清影没好气地叫道:“秋华浓,你是自己出来,还是要我让这些修罗恶鬼把你弄出来?”
话音刚落。一个大石之上飞下一人,落地站稳,正是秋华浓。
秋华浓还真是听话,苏清影才吼一嗓子,他就出来了。
事实上不是秋华浓听话。而是他听到苏清影想要修罗恶鬼对付他,顿时全身都起鸡皮疙瘩。
刚刚那几人死的那叫一个凶残恶心,很在乎个人形象的男神秋华浓自然畏惧。
苏清影见他现身,心想,果然,这家伙也同自己一样,一早就躲起来,想来个坐收渔利。
不过现在嘛,他苏清影依靠修罗图,一枝独秀。这渔利只能是他的。
至于秋华浓,靠边站吧!
秋华浓自然知道现在大局已定,胜负已分。他没有把握解决那些修罗,自然也是输的结果。
这不用以身去试,便能知道。
他有些不甘,但脸上却显出淡淡的笑意道:“煌侯手上的东西还真是不少。”
苏清影一脸傲然道:“是啊,我手上可不止法器多,地图也多,可就缺了你一幅才能完整,你是自己给我呢?还是我亲自动手取?
对了。你别乱动哦!否则我一激动把那些修罗恶鬼放出来,可就不好了。
要知道,那些修罗恶鬼可是不会被你那魅术所迷惑,它们只对吃人感兴趣。”。
苏清影知道秋华浓会魅魂。一不小心就要着道,因此便事先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而且他还特意提到那些修罗恶鬼,明显以这样的方式震慑秋华浓,免得他打什么鬼主意。
秋华浓听苏清影再度提到那些修罗恶鬼,不禁皱了皱眉。刚刚那四人惨死的样子历历在目,他只觉得头皮麻。背脊寒。
煌侯的修为的确不怎么样,可身上的法器也太过厉害了。这比起门派的少主所拥有的,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刚刚的情景,除非掌控空间规则的小神境强者,否则很难从那些修罗恶鬼中脱身。
他秋华浓的修为,根本不足以应付那些恶鬼。
“真拿你没办法!”秋华浓轻叹一声,然后伸手拿出他手中的那块地图抛给苏清影。
苏清影接住。
正当苏清影想要凑齐十张地图时,猛然又想起这个秋华浓相当阴险,于是冷然看着秋华浓问道:“你还不走?”
秋华浓一愣,然后明白了苏清影的意思,原来苏清影是怕被他偷袭,于是微微笑道:“我既认输,便不会反悔。”
鬼才信你!这种比斗,又不论手段,只要能赢就行。说白了,比斗规则可不管过程,只计较结果。
你说不反悔,就真不反悔?要不要立个契约给主办方的裁判看看?哼,大局未定,胜负未分,老子就不信你。
苏清影一脸不信任地看着他。
秋华浓轻轻抚了抚额头,表示无奈,又道:“听闻煌侯宠爱越铭心,看来煌侯是喜欢男人,在下不才,觉得各方面条件都还不差,不知煌侯可愿与华浓相处一二?”
这是自荐枕席?苏清影一阵恶寒。话说,这修道界的基友真是不少。
但像对面这个不要脸的,应该极少。
这家伙在这种关键时刻自荐枕席可没怀什么好意!简直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苏清影面色阴沉地看着秋华浓道:“秋华浓,你最好搞清楚两件事情,第一,这里是大比最后一关,你休想用这种寡廉鲜耻的话来扰乱本侯的心情,以便趁机夺取地图;第二,本侯现在只喜美女,对男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所以现在,你有多远滚多远。若是本侯看着你,觉得烦了。还是会把那些修罗召出来收拾你!”
秋华浓一听,只得叹了口气,然后转身爽快走了。
他本来的确是想迷惑苏清影的心智,好夺取苏清影身上的所有地图和法宝。可惜苏清影丝毫不上当,他无隙可乘,也只得作罢。
能活着出这比斗最后一关,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煌侯这人似乎也不是那穷凶极恶,喜好杀光抢光之辈。到底还是留了他的性命。
苏清影看着他走远没影了。便将十张地图拿出来凑齐,当十张地图拼接的时候,瞬间一道神光将苏清影带离了原地。
当苏清影再度清醒,就现自己已经身在一座大殿中,大殿全部用白色石头雕砌,恢宏巨大,穹顶之上雕着各种神兽若隐若现地在祥云之中,大殿中十二根柱子,左侧清一色雕着各种姿态凶恶的天龙,右侧清一色雕着尖喙利爪。展翅盘旋飞翔的神凤。
而大殿的上,是一副用法阵拟现的,具有动态的仙山图,那山高耸入云,那云仿佛还在流动,整个画面生动而神秘。仙山图羡慕有一个白石雕刻祥云的供桌,供桌上面放着一个红漆托盘,托盘上垫着厚厚的绒布,其上放着一柄全身黝黑的短刀,和一卷银条作简的书卷。
这两样东西。造型不算特别,但其身闪耀的法力波动非常强,一看就是比苏清影身上那些法宝好要高层次的好东西。
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响起,在整个大殿飘荡:“这便是天级法器魔斩刀和天级功法御天术。煌侯当之无愧!”
苏清影听了。转头看四周,没现任何人,心想:这个凌夜教,简直是装神弄鬼。
苏清影上前将那短刀和银条书卷收进了储物戒指,又看了殿门的方向,便径直走了过去。
出了殿门。就见所有凌夜教弟子全部到齐,整整齐齐地站在大殿的阶下齐齐躬身道:“恭喜煌侯大比胜出。”
哦?这阵势真是隆重啊!
这是对最终胜出的选手的优厚待遇?
然后凌夜教掌教那罗闻锦亲自走过来,对苏清影恭贺了一番,并连声赞叹煌侯少年英才,前途不可限量。
那热情的程度简直让苏清影有些不知所措。
本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信念,苏清影对这那罗闻锦心生万分的提防。
接着那罗闻锦带着苏清影无比隆重风光地走下那大殿之外的千层台阶,然后给他安排了一个更好的贵宾房间,并对他说,“本教灵气充裕,适合修炼,煌侯想要待多久都可以。”
苏清影道了谢。心中却嘀咕,自己身上有如此多的法宝,现在还有了天级法宝和术法,倒是真要开始担心别人对他杀人夺宝了。
好吧,权且在凌夜教住上一段时间修炼提升,在这样大的教派中,应该会比出去安全些吧?而且,他还要提防着那个武王来和他寻仇。
苏清影打定了主意在这里安静修炼一段时日,可到晚膳的时候,便有凌夜教的弟子前来禀报,说是掌教有请。
苏清影身在凌夜教的地盘,他们的掌教要见他,他自然是不可能拒绝的,于是只得跟着那弟子去了掌教所在的那个院子。
凌夜教的掌教先请他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然后请他到花厅喝茶,这才对他步入正题。
掌教品了一口茶,说道:“煌侯果然是人中龙凤,非常人,在修为倒退至圣级还能从这样多的后辈强者中脱颖而出。”
这都是恭维的话。却一句有用的都没有。
净扯些没用的,也不知这老家伙想要干什么。
苏清影心中生疑,面上却一副谦逊模样道:“掌教谬赞,本侯不过是运气好些。”
掌教微微一笑道:“这门派大比,从来胜出的那一个,都不可能是运气好,煌侯手上有如此多的法宝,尤其那丹台上的阵法和那修罗阵图,真是厉害无比!”
苏清影在最后一关的阵中表现,他们在外面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苏清影呵呵笑了笑,听着他的下文。
掌教见苏清影不说什么实质性内容,心想此人果然狡猾,于是开门见山道:“煌侯,本掌教也不与你绕弯,直说,本教想要煌侯加入,而且以你大比胜出的身份,直接晋升为护教长老如何?”
护教长老?我和你无亲无故,为何要护你们教派?当我吃多撑的?
苏清影心中不以为然,口中却道:“掌教,请恕本侯要拂了你的美意,毕竟本侯乃一方诸侯,需要回领地,所以不能入你教派。”
用煌侯这个名头来拒绝他这种拉人行为,苏清影觉得应该是可以的。
他一早就打定主意,要找些借口不受这些教派控制。
天下但凡有些能力的人,皆自是不凡,所以对苏清影的拒绝,那罗闻锦也没有太多的恼怒。
他能当上凌夜教这样一个大门派的掌教,气度自然是有的,怎么会和一个后生小辈一般见识。
只听那罗闻锦说道:“无妨,煌侯尽管回领地,只需名义上归本教即可,每年过来一次,与教众一聚即可!”
这是给予了苏清影极大的自由,只要要把他的名字与这个教派栓在一起。
苏清影赢得大比,本身就是个活广告,若是每年来露一次面,让天下修道者以为天下精英皆归凌夜教,那凌夜教招收门徒的数量也会增多,一旦数量多了,其中肯定就能有资质好的。
一个门派,修炼资质好的弟子越多,展前途越大。
人才,在任何世界都是难得的上好资源。
凌夜教想要展壮大,从诸多门派中脱颖而出,的确急需可堪大用的人才。
那罗闻锦拉拢苏清影是为了将来吸引成千上万的优秀弟子,和凌夜教的展壮大。
而苏清影却只顾自己。
两个人站的高度不同,思考问题的方式自然也不一样。
苏清影不明白掌教的心思,毕竟他对这个世界不是全懂,对修道界更加不懂。但出于本能,苏清影觉得若是听了这掌教的话,他没来由便要受束缚。
现在,那罗闻锦为了让苏清影加入凌夜教,自然是把条件许得宽松,可以后苏清影一旦真的入教,很难说,就要被门派这样那样的约束。
苏清影可不是个天真单纯的家伙,不会听了别人的一面之词,就以为他当了那个长老就能甩着手过日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