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为了研究救治越铭心,苏清影跑进煌侯府的藏书阁,看了无数关于炼制丹药的书简,也顺便看了修炼和术法方面的书简,现没有什么特别的。这只能说明,煌侯府的藏书还真不咋地。而且重要的技能,恐怕也不会真正公开,估计还是掌控在那几个长老的手中。
老家伙们什么好的都掌控着,这简直是活活扼住了煌侯的命脉,让他永远受制于他们。
可想而知,当初的煌侯,在这些老家伙手中,并不好过。
所以他才会想尽办法,不择手段想要将修为提升到更高。
不过,现在不是同情以前那个煌侯的时候,因为现在长老们对付的人是他,所以他得想想办法。
苏清影所掌握的那些炼丹法门,都不算高级,炼不出上好的丹药。
却是越铭心,本身出身于长生殿那种擅长炼丹的门派,应该会炼出更好的丹药。
可惜他现在未醒,就算要请教一下丹药炼制都没可能。至于煌侯府那几个长老,当苏清影去请教炼丹的时候,那些个长老却是敷衍他道:“辰煌,炼丹费时费力,你还是把时间放在修炼上,然后再想想如何能让煌侯府的实力增强。”
老家伙们,摆明了就是不教他。用救治越铭心的丹药拿捏他。
苏清影无奈了,可也只能忍了。
就这样过了两个月的时间,三个女人,居然没有一个怀上的。这三个女人,是被严密控制的,她们的住所饮食,一切的一切都被道道关口严格控制,就连被煌侯宠幸的时间,也严密的记清楚。这种严密,已经和帝王宠幸妃子一样了。
苏清影看在眼中,一言不。但心中也极懊恼。因为他只要能让这三个女子怀孕。也就不用这么苦逼的每天当种马,而是可以专心修炼。
但现在这结果,却让他无法从这苦逼生活脱身。
这两个月,凤裕煌还带了很多丹药过来给越铭心服下。这是他在外面寻到的,这其中就包括去剥削了那些豪强。
越铭心的生命力眼看着也强了许多。
这种时候,就显示出,当煌侯的臣子都比他本人自由许多。
在煌侯府中,越铭心当活死人。苏清影当种马,唯有小蝴蝶过得还是不错,左右逢源,到处捞好处。
只要越铭心不醒,自然没什么人能管她,也不会有谁看她不顺眼。
而她是常和那些长老混在一处,可惜却没哪个长老能真正占到她便宜。
小蝴蝶是煌侯带回来的,所以那些长老也不好意思强了她。但若要诱骗,小蝴蝶却又常常棋高一着,生生让那些长老看得见吃不到。还平白损失一些好东西。
长老们觉得,这狐妖简直是煌侯派去耍他们玩儿的。
当然,其实身为煌侯的苏清影,才不会这么无聊地派小蝴蝶去戏弄他们。
这种事,纯粹是那小恶魔闲极无聊才干的。
然后一天晚上,苏清影履行了种马义务,回了房间,结果就见小蝴蝶把自己脱得光溜溜地占了他的床,还无比妩媚地摆了一个优美的姿势对他道:“煌侯最近真辛苦,我来犒劳下你如何?”
苏清影见状。心想:这妖魔,耍腻几个长老便来耍他了,当他是什么?真是够无聊的!
因此二话不说,扭头便闪出了房间。准备去书房通宵修炼。
小蝴蝶气得咬牙切齿,在他身后大骂:“是个母的你都能上,我难道是洪水猛兽?你就这么不想沾?”
苏清影头都不回地道:“洪水猛兽都不如你!”
他真不想看小蝴蝶就这样乱用他过去的身体。
而且他一想起小蝴蝶吸人魂魄的恶鬼样,都会觉得不寒而栗。那种事,他自己虽然也干过一次,可那是情势所迫才干的。
平白无故的。他可不想像妖怪一样吸食人魂魄。那样子简直和地狱的恶鬼没什么差别。
说罢,苏清影头也不回地走了。
开玩笑,他现在当男人,还着别人的道,被人强,那简直就白混了。
煌侯府根本没有什么秘密可言,所以第二天,这事就传开了,几个长老聚在一起把这件事情当成奇闻来讨论。
“我们想要那狐妖而不可得,可那狐妖上赶着送到他床上他不要,这个辰煌究竟是怎么回事?”
“定是他眼瞎了,瞧不见那狐妖的美貌。”
“不对,是他的审美观扭曲了,不懂什么是美,什么是丑。”
“我看他还公母不分呢,否则怎么会喜欢越铭心那个公的。”
提到了越铭心,二长老凤天嵘对众人忧心忡忡地道:“现在越铭心未醒,所以侯爷才肯听从我们的安排,若等越铭心醒了,任何女人岂不是都上不了他的床了。”
四长老凤天岳道:“上了又如何?现在的问题是没有人怀上……”
一语道破,众人面面相觑,心想:这样看来,煌侯一定有问题。
用三个女人实验出煌侯不能生的事实,长老们对煌侯彻底死心了。
然后他们对苏清影的压迫就不是那么强了,至少苏清影再不用被迫宠幸妇人。
最终长老们,赏了那三个妇人无数金银,然后把她们接出府去了。
算算日子,越铭心也差不多要醒了。他们这些日子,给了越铭心一些恢复身体的丹药,再加上凤裕煌拿回来的,会让越铭心提前醒来。
长老们也算和越铭心打过几年交道,也知道越铭心若是醒来,听闻煌侯与妇人在一处,一定会杀人。
杀不了他们,可那些妇人是就会难逃了。
越铭心这个人,什么都好说,唯独煌侯与女子之间的事情,他是一概不允许的。
长老们也许可以控制胁迫煌侯做事,却不能掌控越铭心。
没过几天,越铭心果然醒了,但他身体依然虚弱,无法自由活动。
苏清影让他住进一个单独的房间。每天陪他说半个时辰的话,其余时间,他都用于修炼。
苏清影现在急需恢复修为,远离煌侯府。
因为整天被那几个老家伙压在头上。他日子很不好过。
可惜这次,他伤的不轻,又没有强大的法力补充,因此一时半会儿真恢复不了。
但他心急,又没别的办法。就只能拼命修炼了。
凤裕煌时不时来看越铭心,还带了丹药过来给越铭心。
有一天,苏清影与越铭心闲聊,随便说了一句:“我弟弟跟你的关系挺好的?”
其实,他也是此刻无聊,起了八卦之心。
越铭心斜眼看着他问道:“你不记得以前的事?你弟弟和我们的关系一向很好。”
越铭心说的是“我们”,而不是“我”,就说明他与凤裕煌从来没私情。
他说罢,心中唏嘘,过去的煌侯和现在的煌侯差别为什么这么大。
苏清影巴不得越铭心和凤裕煌有私情。免得整天盯着他,可惜越铭心否认了。
他又不是真正的煌侯,肯定也没兴趣去查探二人的关系究竟是怎样的。
一时间坐在椅子上不说话了,越铭心等了一会儿不见他说半句话,便问道:“有何不妥?”
苏清影摇头道:“没什么!”
有什么也不关他的事。反正无形中,那凤裕煌也算是帮着他们的。
两个月的时间,小蝴蝶利用她自身的“魅力”,帮苏清影摸了一遍六大长老的底。
六位长老中,有千里眼、顺风耳。还有能窥人心思的,所以平日让苏清影不要乱说乱做。免得引起长老们的疑心。
长老们的修为都在小神境中期及以上。所以苏清影现在的修为在他们眼里也只是渣。
所以不能让煌侯府的长老知道苏清影夺了煌侯的舍,否则还不得把他碎尸万段?永劫不复?
越铭心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帐幔顶部,问道:“阿煌,已经不爱我了吗?”
苏清影一听。顿时如同脖子中卡了个东西,上不去下不来。
这问题问得真特么的噎人啊!
半晌,苏清影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我不记得过去的事了……”
越铭心悠悠地问道:“所以也忘记了我们之间的情义了?”
苏清影嘴角一抽,不想回答,但他知道越铭心总是需要答案的,只得很滑头地道:“谁也不能选择记住什么。忘记什么?”
这是很婉转地确认了越铭心的话——他真的忘了,自然包括爱情。
突然,越铭心很激动地瞪着他问道:“所以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去跟那些妇人生孩子?”
苏清影一惊,越铭心整天躺在这里,居然也知道这件事?
苏清影哪里知道,长老们趁着苏清影不在,特意安排了丫鬟在屋外假装谈论,羡慕那些被选去跟煌侯生孩子的女子,其实就是说给越铭心听,让越铭心对煌侯心生怨怼。
越铭心很难缠,而且嫉妒心很重,一旦完全恢复,煌侯就要被他彻底控制,长老们顾忌长生殿和煌侯,也不能用修为把越铭心秒成渣,所以想趁现在他动不了,让他因为这事心生妒忌,然后与煌侯争吵,二人离心离德,最终分手才是长老们愿意看到的。
其实长老们真的挺恨越铭心的,巴不得他们两个闹翻了,越铭心远远的滚蛋。
看着苏清影一脸不知所措,越铭心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是我嫉妒心太重,不肯要那些女人怀你的孩子……
可我一想到有女子与你有骨肉,而那些孩子与你有血缘关系,叫你“爹”,我就会觉得我们的关系会变远,他们才和你是一家,我最终什么都抓不住。
一想到这样,我就会嫉妒得狂。我一直以为可以忍,但真的事到临头的时候,我就控制不住心痛。那种痛就如同有人把我的心生生的撕裂……”
这便是越铭心的真实想法?苏清影觉得,这爱情,似乎是以彼此占有为目的。越铭心看着是受,但实际上,他却有一种强烈的独占欲,他要独占煌侯,不允许别人与煌侯有更亲近的关系,子嗣也不行。
这让苏清影感觉很惊讶,而且他突然觉得,长期以来,煌侯无嗣,极有可能是越铭心捣的鬼。
越铭心似乎沉浸在自己那心碎的情绪中,根本没关注苏清影的想法,继续说道:“有很多次我都想,抛了这一身修为,去夺舍变成女子陪伴于你,为你生儿育女。可我很担心,若是我真变成一无是处的女子,与那些女子没有什么不同的时候,你还会不会喜欢我?你还会不会爱我?”
苏清影无语地看着越铭心,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
煌侯爱权力,可能也爱他,但爱权力的人,有很现实的一面,那就是爱情与权力有冲突的时候,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权力。所以虽然越铭心很爱煌侯,却没有安全感。
苏清影心中顿时冒出一个念头,越铭心这个想法没有错,若他泯于众人之中,煌侯又凭什么爱他?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肯定是煌侯觉得能够与越铭心互相依靠才会这样离不开他,若是有朝一日,越铭心变成只能依靠他,而不能帮他的人,煌侯的爱还会有多少?
男人的心思果然是男人更懂。
就在苏清影心中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越铭心转头死盯着苏清影问道:“若是我变成女子你还会不会爱我?”
苏清影这才反应过来,越铭心在向他表白。
唉,这个啊……他真想告诉越铭心,自己不是煌侯。但这话,谁都能说,就是越铭心不能知道。
越铭心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仿佛他只要点头,越铭心就能下定决心去夺舍变成女子。
恋爱中的人,智商真是负数。
不过越铭心问他这个问题,却也难住他了。他不能代煌侯回答,也不想代他回答。
苏清影看着越铭心顿时有些没了主意,他其实想说,重点是现在我都不喜欢你了……你变成女子……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喜欢你。再说,重点的重点是,我就不是煌侯。
越铭心瞪着他半晌得不到答案,面上带着深深的失望道:“我却是忘了,你现在已经不爱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