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人如此说。”
郑犹怜笑道：“娘娘，竹小然身边的，恐怕不是宫中娘娘，看来，宫里娘娘和其他王妃也看不上她出身，娘娘既然讨厌她，不如，会一会她？”
“她身边的人，曾经，本宫哥哥喜欢的，但本宫哥哥官职低，许家看不上，许蘩书就嫁给了大将军王。”
如嫔看了眼许蘩书，款款走下台阶，“大将军王妃。”
笑盈盈的看着许蘩书，许蘩书回礼：“如嫔娘娘。”
“五王妃，我们已经见过了，一回生，二回熟，没想到这么快又见了。”
如嫔这次对竹小然，没有瞧不起，言语很尊重，这个女人，有点能耐。“见过如嫔娘娘。”
竹小然笑道，内心防范着，如嫔又要耍什么花招，“大将军王妃当年差点与本宫成了一家人，没想到，现在和五王妃成了朋友，真是，世事难料呀。”
周围的人很多，听着如嫔这话，多看了许蘩书几眼，眼神里带着点颜色，像许蘩书是攀了高枝一样，谁不知道现在如嫔最得宠，虽然只是嫔位，但生下子嗣，说不定能一跃成为贵妃，现在宫里的贵妃，都要让她三分呢。“若真有人能与如嫔娘娘成为一家人，真是三生有幸呢。”
北平王妃笑道，竹小然看的出来，许蘩书平时不喜与长舌妇人抱团。竹小然上前一步，正要给许蘩书怼回，郑犹怜踏着台阶下来：“王妃，这边的锦鲤色彩斑斓，很是美丽，我带王妃到池边看看吧。”
当着众人，竹小然要是拒绝了，倒显得自己一个正王妃欺负府上的侍妾，“好。”
其他人也赏花的赏花，乘凉的乘凉。“王妃你看，这条鱼兴许饿了。”
郑犹怜引着竹小然看，竹小然略略躲开郑犹怜的手，郑犹怜佯装亲近，拿鱼食挡住腿脚：“王妃，你喂喂锦鲤吧。”
“好。”
竹小然脚下轻轻一勾，郑犹怜晚了一步，向前扑去，“啊——”嘭一声，郑犹怜落入水中，皇宫里的水不深，只有一米深，但郑犹怜猛然落下水，身上失重，站也站不起里，在水里打扑腾，“快来人啊，快救人！”
几个率先反应过来的命妇喊着。小太监们匆匆跑了来，把郑犹怜拽上来，郑犹怜今日精心画的黛眉，口脂，腮红，都花了妆，额间花钿也脱落了，沾在嘴边。好多人看了忍不住笑出来，郑犹怜只是个侍妾，笑笑也无所谓。郑犹怜像落汤鸡一样爬起来，发髻歪了，一支金步摇还在池塘水里，一个小太监给把金步摇捞上来，步摇的坠子损毁了，郑犹怜只能单带着一支步摇。“妹妹真不小心，本妃带妹妹到尚衣局，换一件衣裙吧。”
“是。”
郑犹怜心中满是怒气，跟随竹小然到尚衣局换衣裙，一路上，郑犹怜跟在竹小然身后，恨不得拿眼神杀死竹小然。到了尚宫局，掌事宫女匆匆迎接：“奴婢参见五王妃。”
直接忽略郑犹怜，竹小然笑道：“姑姑不必多礼，宴会快开始了，给郑侍妾换一件衣裳吧。”
“是，郑侍妾请随我来。”
尚宫局的人给郑犹怜找了一件浅灰色的衣裙，郑犹怜虽然不乐意，也只好穿了，步摇单个戴着也难看，换了几朵绒花点缀发髻，而这一身装扮，戴着东珠项链就更不搭配了，郑犹怜只好将东珠也摘下来。白白费了心思打扮。郑犹怜打扮完，竹小然道：“多谢姑姑。”
又对郑犹怜说：“宴会快开始了，我们去琉璃阁吧。”
“是，王妃。”
琉璃阁中人快齐了，很多命妇王妃看到郑犹怜还掩口笑，郑犹怜从未参见过宫宴，也不敢多言。等我成了正王妃，把你们一个个笑话我的都铲除！“顾鸢将军到！”
门边一个太监唱喏。命妇们纷纷回首，窃窃私语：“女将军来了。”
竹小然回眸望去，只见进门一个身穿戎装的女将军，巾帼发髻，身穿银丝软甲，站如松，行如风。许蘩书给竹小然解释：“她是我们大宋国唯一的女将军顾鸢，是大将军王的手下，常年驻守边关，可能是女子挨不住劳苦，就调回了京城，如今，是才回京没几日。”
竹小然望去，顾鸢注意到了竹小然，点头示意，竹小然也回应，这个顾鸢女将军，不仅不报团，反而对其他的命妇和王妃不言不语，只坐在席上喝茶。“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太监唱喏，众人连忙整理好钗裙行礼：“臣女（臣妇）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皇上在龙椅坐下：“起来吧。”
不多时，上官夜宸和太子也来了，看样子两个人才陪着皇上在御书房。“今日，是为五王爷和五王妃准备的宴席，大家不必拘礼了，整日讲规矩。朕都乏了。”
“是。”
众人答应，如嫔倒了一杯酒：“妾身祝皇上福寿安康，祝皇后娘娘凤体无恙。”
皇上满是宠爱的看着如嫔：“好，就你嘴甜。”
喝了酒，皇后看了，也喝了一杯。开始上歌舞，众人也自行饮酒，这时，竹小然注意到，顾鸢将军给大将军王敬酒，对大将军王，貌似很有敬仰之心，竹小然看了眼许蘩书，许蘩书正在用膳，竹小然开玩笑说：“你家王爷，很是英俊潇洒呢。”
许蘩书心中欢喜，嘴上却说：“哪有五王爷好，满城的姑娘，都想嫁给五王爷。”
说完，看了眼大将军王，大将军王正在与人敬酒，微笑着看了许蘩书，许蘩书对竹小然说：“顾鸢女将军是大将军王的属下，你陪我给她敬杯酒吧，这样，她对大将军王就更忠心了。”
“好。”
竹小然也想与这个女将军打打交道。顾鸢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许蘩书却觉得，顾鸢比表面一团和气，内心虚伪的命妇好的多，她更喜欢和顾鸢这样的人打交道，顾鸢看到许蘩书，连忙起身：“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