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夜宸顿了顿,反问到,“王太医可会解蛊?”
王太医蹙眉说到,“这蛊,本太医为医数载,到是解过两次蛊,如是医书上有记载的,本官还能解,若是没有,那本官也实属无能为力了。”
那王太医说完还微微摇了摇头。上官夜宸挑了挑眉目说到,“如若本王将解蛊的方法告知王太医,王太医可否能有把握解蛊。”
那王太医想了片刻如实说到,“这个本官也不能给王爷准确的答复,还要看着蛊才知道。”
上官夜宸到是赞同的点了点头,原本涿音来解蛊是最好的,只是她要跟魅泰换血,自然是没办法来做此事了,所以只能找他人代替了。“如此还有劳王太医随本王走一趟了。”
上官夜宸堪守礼仪,朝那王太医拱手一礼。王太医连忙回了一礼说到,“宸王爷,万万不可,此乃老夫该做的。”
一阵寒暄后,两人已经走至皇宫门口,上了上官夜宸的马车,上官夜宸直接吩咐赶车的车夫去福泰楼。听到上官夜宸的吩咐,那王太医有些不知所云的望了眼上官夜宸,心道怎么不是去宸王府的,不过倒也没问出口,敛了眼眸,公公正正的坐着。上官夜宸也不是随便跟人说话的,两人一路沉默,直到福泰楼。“王太医,到了。”
上官夜宸说到,抬手示意王太医下了马车。随后,上官夜宸驾轻熟路的带着王太医径直走到福泰楼的后院。涿音正在魅泰的门外来回走着,竹小然跟程锦坐在一旁,见上官夜宸带着太医来,涿音连忙迎了上去,说到,“宸王爷,你可算来了。”
上官夜宸点了点头,问到,“魅泰什么情况?”
涿音说到,“我按照你的吩咐,今日清早便在魅泰公子的粥里下了足量的迷药,公子现在已经陷入沉睡了。”
“我们赶紧开始吧!王太医里面请。”
竹小然朝那王太医礼貌的点了点说到。上官夜宸说到,“王太医还摸不清情况,还是先跟王太医说清楚。”
竹小然瞥了上官夜宸一眼,问到,“你从宫里出来这么长的路,怎么没跟王太医交代清楚?”
上官夜宸有些惭愧的没有说话,今日在马车里,他一直在想早朝遇到大将军王时,大将军王告知他的事。楚兰生私底下居然挖通了一条通往皇城郊外的密道,也不知道竹小然知不知道,他生怕竹小然不仅知道,还瞒着他偷偷通过这条密道去找楚兰生。他到不是担心其他,只是如今那密道被发现了,已经被暗地里监控了起来,一旦竹小然瞒着他去那密道,那真是百口莫辩,父皇对旧国余党的愤恨,日益加深,你可错杀一百也不会放过一个的。想到这些上官夜宸只觉得有些束手无策,他跟竹小然之间,身份的隔阂,始终没办法坦诚相对,他该怎么提醒竹小然别去以身试险呢?竹小然见上官夜宸神色暗淡无光,蹙了蹙眉,便跳过上官夜宸,跟那王太医讲起了魅泰的情况。“不知王太医可否知道连生蛊?”
竹小然一脸认真严肃的问到。王太医也是为医数载,到是头一次听到此蛊,老实的摇了摇头说到,“本官从未听说过此蛊。”
涿音有些紧张,朝王太医说到,“连生蛊,乃一母蛊跟一子蛊,共命同生。解此蛊乃需用至亲之人的心头血,先将子蛊引出,移至我的身体,在将我的血与里面那公子的血对半而换,在引子蛊的过程中,切不可断了。”
王太医听罢,到是心头一颤,看着涿音,心到,虽然这姑娘说的轻巧,三言两语,可对于解过蛊的王太医来说,自然知道其中的凶险,手心竟不知不觉中,捏了一把汗。见王太医面色复杂,有些为难。竹小然问到,“王太医可有把握,若是没有,还请如实相告,毕竟此事事关多条人命。”
竹小然9也没婉转的说,对于此事,她觉得还是快刀斩乱麻,直白明了比较妥当,毕竟事关魅泰,涿音的性命,这二人的身份也不是常人,尤其是涿音。若是涿音在大宋有来无回,那大宋近来的和平又将被打破,跟涿辕一战,谁输谁赢还不好说,毕竟涿辕的巫蛊之术横行,不然那一个小小的地盘,怎么可能这么久安安稳稳的蜗居无一角。被竹小然这般直白的问话,那王太医到也没有动怒,而且思虑片刻,点了点头说到,“本官只有五成的把握,让不让本官动手,还情宸王妃跟宸王爷自己做主。”
那王太医到是个聪明人,将这个决定权,交到了上官夜宸跟竹小然的手上,这样一来不管怎么说,最终的责任都在他们二人。竹小然也不敢下决定,抬眼看向一旁的上官夜宸,上官夜宸若有所思,问到一旁的涿音,“若是涿姑娘你,有几成把握?”
涿音蹙眉说到,“若我来解此蛊,大概也不必这位太医的把握大多少,大概六成把握。”
上官夜宸听到涿音这般说,但是朝那王太医点了点头说到,“那就有劳王太医了。”
王太医点了点头,吩咐下人去被来热水,先是取了程锦的心头血,端着那碗血带着涿音进了房间。竹小然本来准备跟进去,却是被王太医挡在了门外,说到“王妃还是在外头候着吧,这蛊怕生人气息,若是生人气息太重,怕是很难成功引出来。”
竹小然只得点了点头,作罢。在关上房门的瞬间,涿音朝竹小然笑了笑。等上官夜宸将程锦送下去休息回来,便见竹小然独自坐在门外,安安静静的,双手拖着腮帮子,倒也难掩面上的紧张跟焦急。上官夜宸走近,小声说到,“你别太担心了,王太医在太医院为医数载,从没出现什么失误,你且放心。”
竹小然点了点头,只是脸上的紧张也不见褪去半分,轻声问到上官夜宸,“程锦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