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如玉跟那宫婢走后,赵鼎负手而立,站在那思索了片刻。不多时,那小英子领着一名夜巡侍卫而来。“奴才见过赵大人。”
小英子看着站在门外的赵鼎,只觉得这样一个如玉的人,将周遭的环境也衬托的明艳温润。他得知淑慧妃请来了这赵大人,连忙准备赶过来看看,不料遇到这名侍卫,在冷宫外徘徊,处于热情好客的性子,小英子主动上前询问。“这位大哥,你可是来辅助赵大人办案的?”
那夜巡的侍卫摇了摇头,说到,“卑职只是,只是有些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见这侍卫面色凝重,左右为难,一脸纠结,小英子那多管闲事的心,又控制不住了,问到,“你不如说来看看?”
那侍卫欲言又止,最后说了句,“算了,没什么。”
说完,便准备往回走。小英子摸不着头脑的看着那侍卫走了,眉头蹙了蹙,便也没在多想,朝着冷宫就走进了,他还想去一睹赵大人破案的芳华,这世人都传赵大人,断案如有神助呢。若赵鼎知道这小英子的想法,只怕是会哭笑不得,他确实是有神助,不过这神助是大名鼎鼎的宸王爷罢了,自他在大理寺当值,这大大小小的案子,哪件不是经过宸王的指点迷津,才能使他在迷途寻到一线生机转折,说来惭愧。那侍卫本都走远了,突然又折返回来,追上了小英子。小英子先是一愣,后笑着问到,“你是不是也想去看赵大人断案的?”
不待那侍卫回答,那小英子又自顾自的说到,“这案子,可不是随便谁都能进去查看的,我可是有事务在身,你还是回去吧,别惹怒了赵大人。”
小英子是得传话,赵大人有事询问,这才有恃无恐的来此,不然谁敢来啊,他好心劝说到面前的侍卫。那侍卫犹豫了片刻说到,“卑职有些线索要禀明赵大人。”
这侍卫不是别人,正是昨日夜巡碰上如玉的那队巡逻的,问了如玉姓名的那名侍卫,他一向就比较细致敏感,今日得知前皇后惨死的消息,上头命令他们加强巡逻,他便心里不安,思来想去,总觉得这昨夜遇到的“春云”有些问题。经过一番琢磨,他便想着主动来向赵鼎说明,说不定能立下功劳,只是到了这冷宫附近,却又生出了怯意,这才碰到了小英子。赵鼎望着面前的二人,开口问到小英子,“就是你带走这阿紫的?”
“是,正是奴才。”
小英子回到。赵鼎打量了一番小英子,问到,“你一后宫当差的公公,怎么会跑来冷宫?”
小英子回忆起今日清早的事,说到,“奴才本是要去这辛者库办事的,经过这冷宫外时,刚好听到里面传来的惊声尖叫,奴才以为里面出了事,这才慌不择道的冲了进来,然后就见这宫女晕死过去,这娘娘气绝身亡,奴才将这宫女带回去后,便去金銮殿找皇上,可是皇上在上早朝,那郭公公出来责备了奴才,奴才没办法,这才去找了淑慧妃娘娘。”
赵鼎闻言,点了点头,看着小英子身边的侍卫,问到,“你又是怎么回事?”
那侍卫见赵鼎突然问到自己,吞吞吐吐半响,才说明白,“卑职,是,是夜巡的侍卫,昨天夜里巡逻,曾见到这冷宫附近有个宫女猥猥琐琐,现在想来形迹可疑,这才不请自来,禀报大人。”
赵鼎闻言,面色沉重的问到,“你可记得那宫女的样貌?”
赵鼎到不是因为别的,只是怕这人真见过如玉,他才紧张的问到。那侍卫有些不知所措,说到,“卑职,卑职没有看清那宫女的样貌,不过卑职所言句句属实,大人尽可去问跟卑职一同巡逻的侍卫。那宫女一直低着头,没有抬起过。”
赵鼎问到,“既然你们觉得她形迹可疑,为何不盘查?”
“这,卑职等人当时问了,她说她是辛者库的宫女,是专门负责倒夜壶的,我们见她很少胆小懦弱,便没有多想了。”
那侍卫说到。赵鼎冷哼一声,斥训到,“这就是你们办事的态度?负责皇宫里的安危,居然如此放过可疑人。”
那侍卫原本想着能立功,现在被赵鼎一顿训斥,只觉得面红耳赤,心中气恼,但又不敢跟赵鼎争论,只得暗暗不说话。那小英子到是看不过去,开口缓和气氛到,“你可还发现什么?”
那侍卫见小英子朝他使眼色,张了张嘴说到,“卑职还问了那宫女的名字,她说她叫春云,卑职虽然没能见到那侍女的样貌,但那侍女的身高身材,卑职还记得。”
赵鼎这次到没有斥训他俩,让那侍卫描述了一番那宫女的身高身材,罢了罢手,要两人下去。小英子本想在看看赵鼎如何破案,不过见赵鼎让自己下去,也不敢多言,行了礼,便匆匆下去了。那屋内的大理寺医走出来,跟赵鼎说到,“大人,属下检查了好几遍,这粥没问题,这扣子也没问题。”
赵鼎从托盘中拿起那枚纽扣,对着光照了照,笑到,“这扣子当然没有毒,不过这上好的云理石所制成的扣子,也不是说都能用的上的。”
“大人所言甚是。”
那人附议到。赵鼎眸光一闪,吩咐到,“去司库查查哪些宫里用过这云理石,在去查查是否有个唤春云的宫女。”
“是,卑职这就去。”
那大理寺的侍卫说到。“嗯。”
“宸王兄,咋们真是有缘分啊,之前早朝我便想跟你说件事来着,只是一直没逮到机会,这一下朝,那张大人拉着本王说了两句,转眼就不见你的踪影了,宸王兄这般行动迅速,真是让本王不知如何是好。”
大将军王看着骑在马匹上的上官夜宸,拉住缰绳,朝上官夜宸说到。上官夜宸笑到,“大将军王兄是有何事找本王,不如我们去这酒楼上喝上一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