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样闹下去，白歆觉得最难堪的是自己。
她深呼吸一口气，然后，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
“程熙，你先放手。”白歆说道。
程熙一愣，眼里满是错愕。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让他放手？
白歆的眼神，让程熙不得不松开了手。
而后，白歆又看向宋覃砚，淡淡道：“你也放开我，我们出去谈谈。”
宋覃砚挑了挑眉，没像程熙那样顺从。
他依旧攥着白歆的手腕：“我也觉得我们有必要谈谈，跟我过来。”
白歆被他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带走。
而现场的吃瓜群众，一个个的眼睛贼亮，明显都想八卦。
监制扫了一眼现场，然后冷声开了口。
“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知道么？”监制说完之后，又威胁的低声道：“如果今儿的事，传出去半点儿，依着覃少的性子，可不会细细的查，他会全部都记住你们。”
搬出覃少来，果然，那些人的神色收敛了许多。
看起来，还都挺怕。
摄影棚外面，宋覃砚跟白歆坐在附近咖啡厅里的包间内。
“你到底还想做什么？”白歆冷淡道：“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不知道为什么，如果是放在以前，白歆对宋覃砚，心里还是挺畏惧。
可现在……她对他，感情太过复杂。
畏惧的情绪也许还在，但无疑已经冲淡了很多。
宋覃砚看着她这副冷淡疏离的样子，只觉得，像是回到了最初刚认识她那会儿。
一样是对自己，这样恨不得退避三尺。
“我们没什么关系？”宋覃砚嘴角勾起抹嘲弄的弧度：“白歆，你骗了我这么久，打算什么时候对我坦白？”
这话一落，白歆原本还冷淡的脸色，瞬间微变。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白歆隐隐意识到了什么，不过还是在装不明白。
宋覃砚鹰隼般的眸光，牢牢锁定着她，像看待猎物似的。
“那天夜里，在包间的女人。”宋覃砚一边说，一边看着她绷不住的脸色：“一直都让我很难忘呢。”
白歆抿着唇，挪开看他的目光。
宋覃砚低低笑了声：“你也让我很难忘。”
这两句话，结合在一块儿的意思，让白歆有些坐立难安。
她微微低下了头，手指揉搓着，那是她紧张时候的下意识动作。
“覃少。”她又换回对他的尊称：“我现在不是什么白家大小姐了，现在也只想安安静静的过着我的生活，不想要卷入任何的事情。”
“而且，您是什么身份？您想要什么女人没有？何必非要勉强……”
“别的女人我都看不上。”宋覃砚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只有你，最合我心意。”
他的话说得直白。
可白歆却不能应下。
“覃少，我不愿意。”她再一次明确的拒绝了。
宋覃砚端了面前的咖啡，浅抿了一口。
然后，淡淡道：“白歆，或者说，朗白？”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脾气很好？”宋覃砚脸上的表情很平淡：“在你惹怒了我一次又一次之后，看，我还没有对你做出什么惩罚性的措施。”
白歆没说话，可是，内心深处最隐秘的想法，却是被他戳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