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程熙道别之后,白歆就直接去了学校。
而身后,程熙盯着她的背影,眸光却愈发深邃。
白歆自己都不知道的是,刚才她跟程熙在说话的时候,脖子上无意露出了,一点暧昧的红痕。
那个红痕代表着什么,程熙再清楚不过。
而愈清楚,心里的刺痛,就越深。
白歆回到教室后,这回已经没像之前那会儿引人注意了。
毕竟,新鲜感这东西,是有时间来做保质期的。
这阵子白歆安安静静的,没什么新闻,自然也让一众爱吃瓜的,没了八卦可围观。
消停到课都上完,白歆反而还有点不习惯。
下课铃一响,白歆的眼皮子忽然跳了跳。
她揉了揉额头,已经预感到了要发生什么。
果然,熟悉的,属于白可可的声音,就像是怨灵一样,只要她待在学校里,总是有很高的频率能听到。
“想干嘛?”白歆眼皮子抬了抬,看着面色破天荒有些憔悴的白可可,不耐问道。
“你到底还回不回白家?”白可可的语气带着掩饰不住的烦躁。
白歆淡淡道:“记性不好,建议多吃核桃多补脑,提醒你一声,我跟白家,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白可可眼里划过一抹恼火,但想到自己被安排的婚事,还是忍住了脾气。
“没了白家大小姐这个身份,白歆,你就什么都不是!”
白歆轻嘲一笑:“呵,当我很稀罕?对了,你既然在这儿,那就替我转给白斐任一句话,最近有律师在联系我,说受了当年我母亲的嘱托。”
“让白斐任做好准备,我母亲留给我的东西,他该还给我了。”
丢下这话,白歆转身就走。
白可可则是愣了愣,随后,脸色愈发难看。
白歆不配合她也早有预料,可眼下……她实在没法子了。
想到白歆刚又说的律师什么的,白可可眼底微沉,还是打了电话给白斐任。
公司里。
白斐任在挂断白可可的电话后,面沉如水,吩咐人叫来了自己用了多年的律师。
“公司股份还有当年那笔遗产……都是她留给白歆的。”白斐任问律师:“黄先生,现在要怎么办?”
黄律师皱了皱眉头:“当年先夫人的遗嘱,确实又说把这些留给白歆,可按理说,应该没几人知道这遗嘱。”
“不,肯定有别人,她虽然从来没怀疑过我,但对白歆,那是她的命根子,她肯定背着我做了不少安排。”白斐任说话的时候,手都紧攥成拳。
那个女人留下的东西,绝不能给白歆。
黄律师叹了一口气:“我们现在还没摸清情况,先看看联系白歆的律师,到底是谁吧。”
眼下能做的,只有等,以及,将该转移的,都转移走。
这边儿,白歆出了校门,就被宋覃砚的司机,给接上了车。
“覃少现在在哪?”车上,白歆随口问道。
开车的司机,目不斜视:“覃少在老宅里。”
白歆有些纳闷:“他都不去公司上班的么?”
司机绷着脸,面无表情的忽略了白歆的发问。
车子离老宅越来越近,白歆的情绪却越来越差。
那座宋家老宅,她总觉得,到处都透着股难言的诡异。
好像,很危险。
可她无处可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