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回答，宋覃砚眼底划过一抹异样，就连身上的冷意，似乎都敛去了一些。
“我还以为，你会拒绝。”
毕竟，白歆面对他总是回避的态度。显而易见。
白歆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没答言。
早就不知不觉的，她自己都分不清了，对宋覃砚，真的还像开始那样，只有排斥么？
是夜。
两个人并排躺在床上，宋覃砚为了宋乐乐，其实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眼窝都熬的泛着淡淡的青痕。
四周一片安静，白歆丝毫没有困意，而身旁的宋覃砚，却似乎已经睡熟了。
她忽地想到那天在花园里，看到的，宋覃砚跟秦悦接吻的那一幕。单是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胸腔好像被人灌满了酸。
胀的生疼。
“宋覃砚，你什么时候，会厌倦我？”白歆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呢喃。
“如果想找替代品，那就快点放过我，去找下一位吧。”
这些天，她照过镜子，而镜子里的自己，跟秦悦，是真的有几分相像。
可笑极了的替身游戏。她不想奉陪。
呢喃之后，依旧是只有静谧。
白歆知道他是睡着了，可眼里却还是泄露出一抹失望。
她闭上眼，催眠着自己睡下。
不多时，均匀的呼吸声就响了起来。
而她以为睡熟的宋覃砚，却在她沉沉睡去后，忽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冷眸里仿佛翻涌着无数情绪后，片刻后，他伸出手臂，将一侧的白歆，揽进了怀里。
有吻落在白歆光洁的额头上。
宋覃砚低头，附在她的耳畔，沉声道：“你从来都不是替代品。”
秦悦的事情，还没有完全结束。
他不能妄动。
“再等等，我会对你……”
有风吹过，敲打着窗户，噼啪声模糊了低语。
次日。
一大清早的，白歆就醒了过来。她迷糊着摸向了旁边，那边一片冰凉，看来，宋覃砚已经离开许久了。
坐起来发了片刻的呆，白歆这才洗漱出房间。
“怎么不叫我？”吃过早饭，白歆看着都收拾妥当的宋覃砚，问道。
宋覃砚今天很难得的没有穿正装，而是一身灰色的简约风衣，衬的他身材愈发挺拔，仿佛比顶级男模都还要完美。
白歆看着都忍不住有片刻的失神。
“时间上还来得及，没必要起那么早，”宋覃砚语调里带着清冷意味。
随后，他起身，伸出手递到白歆面前：“走吧。”
白歆点点头。
门外轰隆隆作响，声音巨大。
保镖拎着行李，宋乐乐则是被放在一张特殊定制的小床上，依旧紧闭着眼睛。
白歆循着声音，看到盘旋在天空中的那一架私人飞机，吓了一大跳。
“我们，坐私人飞机？”
“嗯，这样安全。”宋覃砚淡声道。
白歆攥紧了他的手，正准备跟着走，忽然，身后传来了一道呵斥声。
“等等，十天还没有过去，谁允许你们走的？”老太太扶着拐杖，声音里透着怒意。
白歆听到这质问，只觉得莫名其妙。
“我们是要带乐乐去看病——”
“闭嘴！”老太太猛地打断她：“没有我的同意，这十天里谁都不能离开。”
“可是乐乐他没办法再拖啊。”白歆瞪大了眼睛，只觉得老太太的做法，简直让人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