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据史书记载,唐玄宗开元二十八年,李白游历山东,在山东南部的兰陵县友人处品尝到了美酒,一时兴起,作下千古名诗《客中行》。
兰陵美酒郁金香,
玉碗盛来琥珀光。
但使主人能醉客,
不知何处是他乡。
一只手挽住了宋安的胳膊,是一个穿着华丽三十岁左右的美妇人。
美妇人热情道:“青天小老爷千里迢迢来我们兰陵,想必还是没用晚饭吧,今日奴家做东,请青天小老爷及众位老爷到奴家的‘李白醉’酒楼用些酒食吧!”
“这怎好意思劳烦老板娘?”宋安虽然也饿了,但初来乍到就要蹭人家老百姓饭吃,未免这贪污腐败也太明显了。
“我饿了!”
“我也饿了!”
“我也是!”
赵构、赵嬛嬛兄妹和花逢春嚷道。
“快来吧各位小老爷,奴家开的‘太白醉’就在这对面。”美少妇用手指了指对面的一栋二层木楼,“旁边这座‘醉卧兰陵’也是奴家开的,以后各位小老爷需要泻火的时候可以随时光顾,奴家给您各位打半价!”
“醉卧兰陵”是座妓院。这美少妇不简单,身兼酒店老板和妓院老鸨子。
没等宋安说话呢,赵构他们便一呼啦跑进了太白醉酒楼。
即是这般,宋安也只好随他们进了酒楼。
老板娘领着宋安、赵构、花逢春、燕青、史进、张顺、赵嬛嬛等人上了二楼雅间,其余弟兄各自在一楼大厅落座。
“各位老爷,来尝尝咱的兰陵美酒!两百年祖传秘方,李白当年就是在奴家老祖宗这儿喝得这酒,然后才写下客中行那千古名篇!”老板娘往众人面前的小白碗里倒上了兰陵美酒。
这是一种透着香草味道的黄酒,不是很烈,却很香醇、还稍稍带点甜和涩。
不错,这种味道正是宋安喜欢的。
花逢春和赵构他们也挺喜欢,一连干了十几碗。就连从不喝酒的赵嬛嬛都喝了三碗。
美艳的老板娘很是好客,给每桌都上满了菜肴,还上了兰陵的特色小吃菜煎饼、丸子汤和挎包火烧,味道很是爽口,众人推杯换盏其乐融融。
黄酒后劲大,不一会儿,赵嬛嬛的小脸蛋便涨得通红。再喝两杯后,她便趴在桌上美美的睡了起来。
众人也不去管,一直吃吃喝喝到深更半夜。
酒喝得多了便浑身燥热,燥热了便想泻火……“李白醉”酒楼旁边的“醉卧兰陵”便是妓馆,正好还是这老板娘开的……
“小安你们去快活吧,我把柔福公主送回县衙去休息。”燕青道。
赵构道:“我也回去!”
“不跟我们一起去青楼找小姐姐乐哉乐哉?”花逢春问他。
赵构很是义正言辞地小声道:“我乃是堂堂大宋皇子,焉能去烟花柳巷那种腌臜下流之地!”
“拉鸡儿倒吧,你老爹可最爱去烟花柳巷!”喝的醉醺醺的宋安无情的打击了他。
赵构的气势立刻萎了下来:“哼,他是他我是我!”
宋安不怀好意的打量着赵构:“小构子,你还是童子之身吧。”
“父皇尚未给本王赐婚,本王当然是童子之身!”赵构回答的理直气壮。
花逢春捧腹乐道:“十六岁了还是童子之身,真不嫌害臊!本公子九岁那年就不是了!”
赵构不屑地丢给花逢春一个白眼,没理他。
宋安把赵构拉到一旁,神秘兮兮的贴在他耳根说:“你老爹是你爷爷的第十一个儿子,若论资排辈,怎么着也轮不到他做皇帝,你知道他是如何当上皇帝的吗?”
赵构摇了摇头。
“你老爹十六岁那年也和你一样是个纯纯的童子之身,因为受你爷爷神宗皇帝的影响,他非常钟爱黄老之学,一日,张天师——也就是现任张天师他老爹跟你老爹说,王爷你在兄弟中虽然排行十一,虽然你的哥哥已经当了皇帝,可你命里却是真龙天子。你爹便问张天师,他什么时候能当上皇帝?
张天师说你爹命格阳气太弱,撑不起真龙天子的皇帝之气。你爹问有什么办法吗,张天师曰:采阴补阳。于是乎你爹就照做了,果不其然,没过两年你大伯就死了,然后你爹就当上了皇帝……你还记得我去年跟你的一个赌约吧?”
“记得,你说我五年之内会当上皇帝。我不相信,咱俩还白纸黑字写了份契约,现在可过去大半年了,要是我当不上皇帝,你可就任凭本王处置了,到时候本王把你剁成肉馅蒸熟了夹挎包火烧里吃了!”
宋安满不在乎:“可你要是当了皇帝,可是要分给我半壁江山的。”
“我怎么可能会当上皇帝?你就等死吧小安子!现在求饶还来得及。”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绝不反悔!我告诉你啊,我可是很擅长黄老之学的,我算定你就是真龙天子的命!”
赵构虽然不敢相信,可心中却是很高兴。
谁不想当皇帝,小王爷我做梦都想!
“但是你和你爹一样阳气太弱,同样需要采阴补阳来撑起你。”
“怎么个采阴补阳?”
“男子为阳,女子为阴,阴阳相融,自然便能采阴补阳。这就是你老爹为何总爱去烟花柳巷的原因,去的次数越多,他采阴补阳所获得的阳气便越盛,皇帝的阳气盛了,国运自然也就盛了!”
按照宋安的性格,他并不是一个爱扯犊子的人。可在酒精的麻醉之下,他便身不由己的扯起了犊子。
赵构虽然并不太相信宋安的话,但他心中有“我能做皇帝、我要做皇帝”这个理想支撑着自己,就是不信也要信!
而且最主要……他今年已经二八一十六,已经基本长成一个大男孩了,每当自己看到自己府中那些亭亭玉立的侍女时,他便潜意识的有一种冲动。
可身为皇帝的儿子,从小受帝师“存天理灭人欲”“万恶yin为首”那一套礼教的洗脑和管束,他就是有贼心也没有贼胆。
而如今,且不说兰陵离汴京有千里之遥,何况除了宋安他们,外人也没人知道自己的皇子身份,而且又喝了许多酒,燥热的感觉实在难耐,花逢春和宋安又在一旁不停地撺掇……
父皇他老人家都能去做,我凭什么不可以?
父皇这么做是为了大宋的江山社稷,身为儿子,理应为老爹分分忧!
经过这么一番自我鼓气,赵构艰难的下了决定,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