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这股狠劲，这才像你啊。阿yan。”许毅趁她不备，终是得了手，轻佻地挑起了她的下巴，逼她看向自己。
现在，于晓燕心中的怒火已经被点燃，也顾不得与他扯皮了，直截了当地问道：“需要我做什么？”
“四月八日下午五点，把周楚沛带到我们在城南的点来。记住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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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m国继续加息叠加突然提高关税的消息刺激，股票、期货市场行情急转直下，四处“哀鸿遍野”、“伏尸百万”。在这样的系统性风险面前，提早做了风险对冲的万合算是躲过了一劫。
非但没有收到牵连，收益在这样的情况下，还上涨了二个点。
当然，也有激进的投资公司，在这样的行情下选择了抄底，却在第二天市场继续低迷，个人投资者持续“杀跌”中，不得不选择止损退出。
尽管何渺渺在最初时曾经承诺过，业绩的提升会和投资经理的奖金挂钩，但值得欣慰的是，万合的投资经理们没有为了获取高收益而去冒风险，而是在基于对市场的判断上，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看来，万合的这群员工，虽然在生活上闲散些，业务能力还是不容置疑的。
“何总，那个……”孙尧欲言又止，止而又欲言。
其实，何渺渺早已习惯了他那个“老大”的称呼，这会儿孙尧这么郑重地叫她一声“何总”，她反倒觉得有些奇怪。更何况，孙尧向来不是个说话吞吞吐吐的。
“孙副总，你再不说，我都替你憋坏了。”何渺渺打趣道。
“那个，之前跟员工承诺过的，每逢小长假，就会组织一次团体旅游。这不‘五一’快到了嘛。”
“是有这回事，瞧我，最近记性都差了。”原来孙尧是想跟她讨论“五一”的安排呀。
最近，她不仅忙公司的事，也为周楚沛的事担忧，确实是将这个承诺给忘了，倒是有些惭愧。
“但是……但是最近市场行情这么差，在这时候安排旅游，会不会员工们整个人一放松，反倒失了警惕之心呢？”
“你说的也有一定道理。但既然是早就承诺了大家的事，如果没有办到的话，势必会打击大家的积极性。连这样的小激励政策都无法贯彻落实的话，以后再谈什么奖励，都会变得像空头支票一般，没了可信度。”
孙尧点了点头。
何渺渺略微思考一番，又说道：“地点和行程安排呢，就由你来定，费用找财务报销，记公司账上。”
“这……”虽说只是组织一次旅游，但这其中也会有不少油水，她就这么交给他一个人去办了？
“虽说我一直主张制度‘隔离’，但是这么点小事，我倒不至于信不过你。”一段日子接触下来，她发现孙尧是个人才，也是个可靠的——这一点，从他处处为万合着想就看得出来。
既然如此，她不妨在一些小事上，给他更多的自由，同时也让他感受到自己是被信任的，从而提高他的忠诚度，以及对万合的归属感。
下班后，她乘坐电梯来到地下一层的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子，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里好像有股说不出的奇怪味道，但她还没来得及去嗅一嗅是什么味道，却突然觉得整个人疲惫得不行。
疲劳驾驶总归是危险的，反正现在斯年有赵姨照看着，自己也不赶时间。
她这么想着，趴在方向盘上打算小憩一会儿工夫，养养精神。哪知道，竟然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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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的一处私人会所内，周楚沛认出了坐在他对面的那个男人——于晓燕曾经的未婚夫，许毅。
只是，于晓燕今天带他来见许毅，又是为了什么？
一副棋盘放在他们两人中间，黑子已被白字从四面围困住，看起来，这一局，无论执黑子一方下一步怎么走，都摆脱不了这困境。
周楚沛有种预感，就在今天，就在下一刻，k组织便会正式浮出水面。看样子，许毅跟于晓燕，竟是一伙的。今天，对方是有备而来了。
不过，他也不是毫无准备地就这么来了。
许毅的手机屏幕跳出了一个信息，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终于开口说道：“很久不见啊，小沛。”
他们过去在国外，的确有过一面之缘的，只是，许毅的这一声“小沛”，令人莫名作呕。
许毅也不顾周楚沛神色上的冷漠，自顾自地说道：“不过，今时不同往日，该叫你一声周总了。周总，咱们也是时候，谈一谈‘合作’了。”
周楚沛修长的十指交叉在一起，目光毫不躲闪地对上了许毅的眸子。“不、可、能。”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带着不容抗拒的语气。
这一刻，尽管许毅才是人多势众的一方，却被周楚沛盯得心里莫名有些发虚。
但他很快又反应了过来，清了清嗓子，说道：“我这个人呢，向来是喜欢先礼后兵。周总，一着错，满盘皆输。我劝你，还是慎言为好。”
他拍了拍手，一个低垂着脑袋的女人被带了上来，准确的说，是被两个大汉给架了进来，因为她已经毫无意识。
“渺渺。”周楚沛唤了一声她的名字，便紧张地想要站起身，却被人按住肩膀——是于晓燕，她的红唇依旧鲜艳，脸上还带着嗜血的笑。
周楚沛紧紧攥住拳头，他们还是对渺渺下手了。
“紧张吗？”就像是有意想要逗弄他似的，于晓燕明知他心急如焚，却用慵懒肆意地语调在跟他闲聊。
周楚沛没有理会于晓燕，而是对着许毅说道：“你们把她怎么样了？”他看得出来，至少在这间房内，许毅，才是话事人。
许毅轻笑道：“现在，人只是昏睡了过去而已。可等会儿，我就不敢保证了。”
他意有所指，“说到底，何渺渺的命运，还是掌握在你的手中哪。”他现在仿佛胜券在握，悠闲地弹了弹指缝中的灰。
说话间，一把尖刀，已经抵上了何渺渺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