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是他的字。
也是蘅稚给他在取的字。
“我记得你不是叫这个名。”
这也难怪为什么蘅稚听到齐泽衡的名字没有一点熟悉感，毕竟之前在那个位面他还不叫这个。
叫什么她忘了。
齐泽衡笑了笑，知道她的小心思却也没有戳破。毕竟当初他对自己的名字也很避讳，唯独喜欢她给自己定下的字，所以她一直都唤他的小字。
也只有她。
蘅稚看向他，直白的询问：“你怎么在这？”
这，是指这个位面。
按理说，齐泽衡只是万物其一的话不应该会出现在这里，又或者是不应该有记忆。这不符合既定的规则。
“我也不知道。”齐泽衡摇了摇头，他也很坦诚。
“寿终正寝？还是——”
蘅稚在解决完那个位面的界兽后没过多久就离开了。对于这个自己曾经捡到的小孩，她其实也只是养了一段时间，觉得他可以自力更生了，所以就撒手不管了。
至于之后的事情，她其实也有点记忆模糊。
“……嗯，算是吧。”
对于齐泽衡来说，她那是丢下了自己，选择了另一个世界。
齐泽衡对她只有满心欢喜，而他就好像只是她平行世界中的一环，又或许没有那么在意。可偏偏齐泽衡不甘心，不过三年郁郁而终。
而在这三年里，他明明不信神，却日日跪拜神佛，祈求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
其实在看到她并确信是她的时候，齐泽衡其实有一肚子的疑问，可他又清楚她的性格，有些话问出来也得不到答案，还不如能够先将人骗到怀里。
至于其他的，对于他来说并不重要。
知道是她、见到她，甚至即将会拥抱她，这才是最重要的。
听到他说寿终正寝，蘅稚也没多问，对于她来说过渡到另一个位面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不知道他是属于“偷渡”还是正规途径。
蘅稚运用灵力透析确认没有从他身上看到有违反规则的黑色线条，所以就没有深究这个问题。
他原先叫什么名字不重要了，这辈子他还是长生，名字改了属于她的名。只是好像她还不明白……又或者是，忘了。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齐泽衡试图给她提醒，漆黑的眸子盯着她，试图从她精致的面容中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从浓黑纤长的睫毛，再到眼帘下高挺的鼻梁，目光最终滑落在她色泽清亮粉嫩的唇瓣上。
他的喉结不自在的动了动，一股火光从他眸中升起。只是对于他突然发文的问题让蘅稚处于迷茫中，所以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注意到他的眼神。
“忘了什么？”
蘅稚自觉自己记忆还是不错的。对于一些看似不重要的东西，她会自动过滤掉，至于长生……的确不是那么容易全部忘记，但也并非全都记得。
也可能是因为她生性如此。
“呵。”
一声清脆的笑声打破了她的思考，见她回神侧目而视就看到齐泽衡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那目光里的偏执令她下意识皱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