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突然的问话也只是让蘅稚微微动了动眉梢。
“你这是在为他打抱不平？”
她倒是不知道这两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系统否认：「我只是不明白，长生用了两世才求得一世情缘，可为什么你能这么简单就接受了黎肃？」
“你怎么知道就简单了？”
蘅稚没有回答系统的问题，而是反问。
用系统那机械性能的脑袋瓜是怎么都想不到的。它只是觉得宿主现在没了先前面对小位面的狠劲，反倒是多了份柔和。
蘅稚没察觉吗？
不，她其实也是知道的。
「宿主，你爱长生吗？」
“你懂什么是爱吗？”
蘅稚又一次反问，让系统突然没了声音。
懂吗？
它不懂。
它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系统，有着制造者设定的程序，虽然也能拥有自己的思绪，可那些思绪其实都是显得极其笨拙，尤其是在蘅稚面前，它思考的问题永远都是片面的。
系统的沉默并没有让蘅稚继续追问，她坐在车内后座位很平静的摸出手机回消息，然后又放下。
“姐姐～”
黎肃上车的时候就看到蘅稚坐在车内一边，黑发披散在腰间，神情淡漠，却偏偏又蕴含着说不出的神秘与吸引力。车窗外的阳光透射进来，照在她脸上，白皙的肤色在阳光下泛着透皙莹润的光辉，有那么一刻竟让他恍惚以为她是异世界的精灵，过分美好。
他本来是没打算开口的，但看蘅稚沉默的坐在那里，却又给黎肃一种下一秒她就会脱离这方世界的心慌，所以他下意识开口喊了她。
“嗯？”
蘅稚偏头回应，那空灵而又深邃的眸子在这一刻又恢复往日的平静，看到是他，眼里也染上了一丝笑意。
“姐姐真好看～”
此刻这双好看的眼眸里都是他的身影，就像是一把勾子、勾得他心间微颤。若非考虑到现在并不是适合更进一步的年纪，不然他还真想将人圈在怀里霸道一回。
再等等吧，等他们都成年。
听到黎肃这么说，蘅稚又拿出手机打开了原相机模式，照了照，点头并认真的回答：“我也觉得我长得太好看。”
蘅稚没别的特殊爱好，喜欢美人这一点……嗯，当然也包括美美的自己了。
黎肃大概也没想到蘅稚会这么说，没忍住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
蘅稚收起手机，侧头看向他：“怎么？”
那眼神大有危险的意思。
黎肃立刻认真的挺了挺背，乖巧回答：“姐姐简直就是长在了我的心尖上，哪儿哪儿都好看！”
见他过分诚恳的模样，蘅稚这才收回了危险的目光，为了他一个赞同的眼神。
“……”姐姐真可爱。
黎肃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蘅稚，没想到姐姐居然还会纠结这种小问题。不过就好看这件事上……姐姐的确是长在了他的心间上，他甚至已经很难压制住自己内心的占有欲了。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内心的愉悦突然就顿住了。
差点忘了学校还有两个极其讨厌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