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桥在残风中摇摆，他们几个人或站在桥梁上，或拽着绳索，大家遥遥相望，心思各异。
周小舟靠在5431身上，不仅手脚发软发凉，心也凉透了。
很好，长时间建立起来的信任，眨眼的功夫，没了。
要不是打不赢他们，常擎这会恐怕已经提着刀对他们下手了。
最后，还是扶着盛苒苒的莫承故打破了僵持的场面：“这里危险，有什么事，还是尽快回落脚点再说吧。”
盛苒苒也带着劝慰的语气开口：“常擎，先离开这里。”
常擎深吸一口气，语气冷硬：“周小舟，过来。”
头晕，手脚发软，能源损耗过快的周小舟没办法过去。
常擎加重语气：“过来！”
周小舟抖着手，拿出一瓶能源水一口气喝了，缓了缓，还是头晕：“5431。”
5431不理她，抱起她几个跳跃，离开了大桥。
周小舟无语了，只能一落地，就推开了5431。
很快，常擎也跟了过来，目光如炬，抬手，就是拿枪指着5431。
周小舟赶紧劝架：“别动手别动手，你打不赢他的。”
常擎冷冷道：“那就试试。”
5431：“可以。”
周小舟：“……”
“都是自己人，别伤了和气。”莫承故微笑着走过来，瞥了常擎一眼后，目光落在了5431身上，“5431？”
5431：“池生？”
莫承故笑着点了一下头，指了指常擎：“你觉得他是谁？”
5431犹豫了一下，回答：“一个人类。”又加了一句，“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类。”
莫承故想了想：“介意我和林昔给你做一个检查吗？”
“不用。”5431拒绝得很干脆。
“为什么？”莫承故不解，这虽然是个冒昧的要求，但并不过分。
“身体有什么问题，我可以自行检查。”5431顿了顿，倒是直接，“我对你并不信任。”
莫承故：“周小舟可以全程参与。”
5431更直接：“她以前就想过清空我。”
周小舟：“……”
莫承故微笑：“好吧，那就不检查了，我相信你不会伤害她。”
常擎只看向周小舟，问：“他是谁？不要骗我。”
你的前辈？
说实话，周小舟目前也不知道怎么定义5431，他们之间，是不是同一个人都不好说。
周小舟求救系统：“大人？”
系统非常直接：“自己解决。”
周小舟只好解释说：“5431原先是个家政机器人，经过改造，现在是一个合格的，并且不会危害社会的高级智能人。”这个应该不算骗！
常擎又问：“他可以变成任何形状，任何人的样子？”
不知道啊！周小舟看向5431。
不是周小舟不好好解答，主要是她现在也不了解5431是个什么情况，现在就希望5431能好好解答，但也不要过于老实解答。
但5431不答。
常擎的怒火都要压不住了：“换一张脸！别顶着我的脸站在我面前！”
5431冷冷回视：“早在百年之前主人就给了我张脸。”
常擎一怔。
5431又道：“她是我的主人，不是你的。”
很好，5431不愧是个不听话的机器人，没有好好解答，但特意老实解答，非得反着来。
5431给常擎的世界观带来了剧烈冲击。
常擎茫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