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舟！”
“姐姐！”
言深的声音听起来太过担忧着急，盛苒苒心里一惊，正待回头，手上一轻，刚刚还强撑着不回头的常擎已经转身跑上了台阶。
“主人!”
“姐姐！”
5431跪坐在地，周小舟紧闭双眼被5431抱在怀里。
言深赶到身边，先是摸了一下周小舟的手腕，很快脸上一白，扭头对莫承故道：“快松开我！”
莫承故犹豫了一下，解了他的手铐。
“喂姐姐喝能源水。”言深冲5431吩咐了一句，抖着手点开手腕上的腕表，又在虚拟屏幕上一通点击。
常擎拿出能源水：“我来。”
5431低着头，神情恍惚，没有阻止。
常擎抬头看向言深：“喂不进。”
莫承故也看向言深：“什么情况？”
言深在屏幕上停下手，白着脸抬头。
又在搞什么把戏？盛苒苒皱眉，不明白言深为何这般模样。
看，周小舟这不是醒了吗？
不对。
不对劲。
盛苒苒看着周小舟突然睁开眼睛，人还是那个人，但整个人就是看着很陌生。
那双眼，木木的，没了原有的灵动。
言深冷着脸，用命令的语气道：“站起来。”
周小舟便推开5431站起来，看向了言深。
言深往后退开两步，却又道：“到我跟前来。”
周小舟便一步步走到言深面前。
言深伸出手，摸向周小舟的眼睛，而周小舟居然站着一动一动没有回避。
盛苒苒看向莫承故，发现莫承故的脸色也完全沉了下来。
常擎直接拍开言深的手，冷冷质问：“你对她做了什么！？”
言深一指旁边的5431，对周小舟道：“杀了他。”
周小舟二话不说，转身攻上5431。
5431不躲不避，被周小舟一拳打倒在地，正要再打，被莫承故拦住。
莫承故怒不可遏：“言深！”
“停下。”言深垂下眼，言语疲惫。
“怎么回事？”常擎捂着胸口的伤口，脸色惨白得吓人。
盛苒苒怕他倒下去，赶紧上前扶住。
言深：“姐姐已经走了，现在的她，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什么意思？”盛苒苒有点懵，“周小舟不是高级智能人吗，怎么只是躯壳？”
言深指了一下5431：“你觉得他是什么？”
盛苒苒：“不是高级智能人吗？”
言深嘲讽道：“他算什么高级智能人，不过一个没有灵魂，空有记忆的机器。”
盛苒苒惊讶，看向莫承故。
莫承故朝她点了一下头。
“但现在这个周小舟，连记忆也没有。”言深说着，语气一变，冷冷道，“5431，我给你的唯一指令是保护姐姐，现在姐姐死了，你也没存在的必要了。”
盛苒苒一听，心里一跳，连忙看向5431：“住手！”
“是。”然而躺在地上的5431听了，没有丝毫犹豫，抬起手，化掌为刀，插进了自己的心脏。
盛苒苒冲过去查看，发现5431的双眼已经没了光彩，她扭头看向言深：“你——”
正想斥责，却发现言深白着脸一步步往回走，进了大厅。
盛苒苒想要阻止，却见常擎身形一晃，倒了下去：“常擎！”
言深走进大厅，回头说了一句：“你们走吧，这里马上就要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