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舟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睁开眼缓了好一会才扶着船坐起身。
嘶。
不仅头疼，心口也疼。
周小舟揉了揉太阳穴，最后还是选择趴着船沿再缓一缓。
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缓了多久，周小舟的精神才好了一点。
“大人？”
精神好了一点的周小舟又等了一会，一直没听到系统的通报声，只好主动联系考官。
系统是有回应，但是提示考官暂时不在线。
还是不在线。
就在周小舟考虑要不要积分兑换紧急情况联系的时候，系统再次有了动静。
【考生周小舟，现通知您，您的考核已经结束，最终考核结果正在评定中，请耐心等待。】
周小舟一怔。
【温馨提示，评定时长不定，考生可以恢复自由行动。评定期间，请勿离开冥界。】
接连两条系统提示，周小舟陷入了沉默。
这就结束了？
居然结束了。
好像也……就这样，没有那种“终于结束了一件大事”的放松宽慰。
但是，太过平淡也很没意思。
周小舟站起身，大大伸了个懒腰：“终于结束了，庆祝一下好了！”
跳下船，周小舟思索了一下，打算先去逛逛鬼市，再去买点好吃的。
鬼市一如既然很热闹，有面目全非的吓人鬼，也有赏心悦目的好看鬼，鬼来鬼往，和人间也没什么两样。
周小舟打了哈欠，对街道两边的货摊没什么兴趣，干脆买了点瓜子蜜饯回到河边打发时间。
“周小舟，你终于结束考核了？”
正漫不经心吃着，身边突然坐了一个人，周小舟一偏头，发现是她的同事。
“嗯。”周小舟不咸不淡回了一句。
周小舟和同事的关系，一般分为三种，一种是酒肉之交，一种是泛泛之交和点头之交，最后一种毫无交流。
泛泛之交和点头之交在周小舟这里其实没什么区别，而身边这个同事，正是这种。
路上偶尔遇到了点个头打声招呼，平时大家聚在一起，也会交流几句，仅此而已，没什么特别的。
同事：“感觉怎么样？”
周小舟看了他一眼。说实话，她对这位同事没什么印象，甚至连名字都不记得。
“还好，像做了一场梦，很真实的梦。”
和这位同事不熟，换做平常，周小舟不会认真回答这种问题，但现在她一个很无聊，说说也没关系。
同事：“梦不应该是不真实的吗？”
周小舟磕着瓜子：“因为不是梦啊。”
“那为什么觉得是梦？”
“因为不真实。”
“你刚才说很真实。”
周小舟一怔，瞥他一眼：“你有什么毛病？”聊天是这么聊的吗？
同事伸手，抓了一把她袋子里的瓜子。
周小舟立即扭头看他。
“怎么了？”同事一脸无辜。
她和这个同事有这么熟吗？周小舟低头吃蜜饯，回想以前和这位同事有没有熟到可以分吃瓜子的程度。
好像没有啊。
难道这位同事是自来熟？
同事：“考核结束后，有什么打算吗？”
周小舟：“还不知道有没有合格。”
“合格了呢？”
“当时是继续当摆渡人啊。”
“没合格呢。”
“没合格就当不了摆渡人啊。”
同事：“你在跟我说废话。”
周小舟看着他伸过来抓蜜饯的手：“我们很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