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与科技的高展,落后的精神文明建设却跟不上时代步伐,导致各种庸俗的畸形文化,在我国大江南北猖狂流行。
事关利益,任飞不喜欢讨价还价,坚守底线,虽然他也不敢肯定这《香水有毒》是否真的会像前世那样火。
李小姐也不缺钱,无奈自己实在太喜欢这曲子,又觉得任飞说的有理有据,不得不信服。只是,1oooo块买一无名创作人的歌曲,她觉得不太划算。
任飞:“李小姐,大家都不容易,我创作这歌,录制这歌也需要花费时间和金钱。我也不和你扯东扯西,你想想,你要是唱这歌火了,1万块还算是事儿吗?”
权衡利弊之下,李小姐最终做了妥协,花了1万块买下这歌。任飞在旁边指点帮她录制,李小姐歌唱功底不错,嗓子也还凑合,花了一个下午,终于顺利录制成功。
临别之际,两人互相留了号码,以便日后联系。
李小姐姿色普通,打扮起来,颜值也没加分多少,年纪大概在26岁左右,据说毕业于某二流音乐学院。
任飞断然不会喜欢这样的女人,对任飞来说,他更喜欢良家一点的女孩,或者少妇。
韶师放假已经一周,任飞和家里打了招呼,说自己在韶安,和同学们给当地一些小学生补习功课做家教,任父、任母听了不疑有他,也心安不少。
一个人孤军奋战,是孤独,也是享受。
任飞想要联系裴妍,却没有她的电话号码,这丫头说好到家打电话报平安的,愣是一星期也没个消息。
最终,任飞通过在网上问张芳,才弄到了她家的电话号码。
任飞心情有些激动,迫不及待打过去,电话响了几声,终于接通了。
“喂,哪位?”接电话的是个嗓音浑厚的中年男人。
任飞一听,就猜出对方可能是裴妍他爸,问:“您好,叔叔,我是裴妍的班长,有事找她,她在家吗?”
“她不在家!嘟嘟嘟嘟。。。”没留给任飞回话的机会,对方就挂了电话。
任飞有些失落,又无计可施,也想不通她父亲态度为何如此之差。
接下来的日子,任飞除了每天更新《极品家丁》,也抽时间到工作室录制《爱情买卖》、《犯错》等几土到掉渣的网络神曲。
临近年底,任飞收拾行李,准备回家,也衷心的向《极品家丁》的读者请假一周。
任飞坐上韶安市回梅城市的长途汽车,一路颠簸花了9个钟头,才到了梅城市市区。
梅城市区,号称世界客都,一条梅江河将这个小城市一分为二,以南是江南,以北是江北,一条条桥梁横跨南北作为交通枢纽。
任飞到梅城市区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他找了间档次还算不错的宾馆,休息一晚。
城区到任飞的老家——大埔韩江镇,每天仅有一辆公车来回,他没有办法当天转车,当天回去,只能临时开间宾馆。
任飞将行李放在宾馆,一个人到梅江河边散步。
前世的任飞,有一个梦想,就是在自己年轻的时候,在市区买房,可惜,他最终没能实现这个目标。
兜了一圈,任飞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宾馆,直接躺在床上,连澡都没洗,就睡着了。
“铃铃铃。。。”床边的座机电话响个不停。
任飞眯着眼,接了电话,火气直冒问:“大晚上怎么回事?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先生,您好,请问您需要服务吗?”电话那头传来令人酥麻的女声。
听到这里,任飞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吃喝嫖赌,对部分人民教师来说,看似荒唐,实则家常便饭。
前世的任飞,在老家做老师那会儿,才明白大部分当地的中学老师可谓是“吃喝嫖赌,无所不能。”
老师喜欢赌,这很常见,平时没课的时候,四位年轻老师凑一桌麻将赌钱,简直不要太愉快。
至于嫖?任飞一点兴趣都没有,主要是嫌小姐脏怕染病,也没那方面的消费体验。不过,他多少知道,这个现象是存在的。
他不喜欢赤.裸裸的金钱交易,“因爱而性”才是他的真实想法。
“价钱怎么算?”任飞点了根烟,叼在嘴边,装作轻车熟路地问道。
“我们这里有学生妹、少妇,价钱各不相同,您要是不放心,可以当面验货。”
“当面验货?”任飞有些诧异,难不成让她们排一列站在自己房间让自己随便挑选?
任飞其实并没有想要找小姐泄身体需要的冲动,只是闲的蛋疼唠嗑。
多聊几句之后,任飞立刻化身穷鬼,匆匆挂了电话。
天一亮,任飞就到车站坐车回家。
班车绕了两个半钟头的弯曲山路,终于到了镇上。
身材消瘦的任父,早就骑着一辆黑色嘉陵摩托车,等任飞回来再接他回家。
任飞一眼认出了任父,任父刚过4o,很朴实的农民,头却白了一片,眼角的皱纹,任飞恨不能将它扯平。
“爸!”任飞情绪有些激动。
“东西没落车上吧?”任父边说,边把车上的绑带解开,将任飞的行李绑在车尾。
任飞笑了笑,说:“没有,就这一包东西。”
任飞和任父向来很少交流,在任父眼里,任飞始终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行李绑好,原本狭窄的嘉陵摩托车变得更加拥挤。任飞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坐在任父的摩托车上,和父亲这么接近,一时间,心里感慨万千。
一路无言。
每次任飞放假回家,父子之间都没什么沟通话题,反正多说几句,就会生。
“爸,我姐回来没有?”任飞打破沉默。
“早就回来了!”任父骑着摩托车,头也不回地说。
“学生会难教么?”任父难得地主动问任飞问题。
任飞一脸轻松,说:“不会,都是小学生,反正有钱赚,爱学我就教,不爱学我也懒得理。”
任父忍不住批评道:“拿了人家工资,做老师,就应该负责任,不单指教知识,也要教道理。。。”
任飞苦笑,撒谎,终归要圆谎,真特么累。不过,这一次,任飞没有和以前读书时那样,和父亲斗嘴,只是“嗯嗯嗯”的点头称是。
回到家,任飞看到笑魇如花的姐姐任萱和慈祥的母亲,还有正在读职校的叛逆弟弟任锋,阵阵暖流涌入心底。
2oo5年到2o12年,任飞住的都是太公留下来的南方老屋,由石头和泥土砌成的瓦房,左右两边是住房,中间一个大红木门,走进去是一口天井,越过天井就是吃饭的地方,高高的泥墙壁上,春天来了的时候,会有燕子飞来飞去,在泥墙壁筑巢孵蛋。
直到2o12年,任飞为了娶媳妇,才建好新房子。
当天夜里,任飞没有外出找同村的小伙伴吃喝玩乐,选择呆在家里和爸爸妈妈姐姐弟弟在一起。
临睡前,任母到房间找任飞说话。
任母神情有些为难,望着坐在床头的任飞欲言又止。
任飞疑惑不已,问:“妈,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任母坐到床沿,对任飞说:“阿飞,你打寒假工赚的钱,要不要妈帮你保管?”
“好啊,妈,我赚的钱,你不用帮我保管,都拿去办年货。”
任飞笑了,赶忙起床,取出钱包里的12oo块钱,递给任母。
任母喜上眉梢,接过钱认真数了数,又拿出2oo块,还给任飞,说“妈帮你保管1ooo块,这2oo块你留着,省点花,男孩子出门不能不带钱。”
任飞心里很满足,但他知道,母亲是村里的代课老师,爸爸是地地道道的庄稼汉,供任飞三姐弟读书和生活费,肯定是要跟人借钱的,欠了多少钱,任飞也不清楚。
想到这里,任飞说:“妈,我现在不需要用钱。而且我银行卡里还有钱,明天我把钱全部取回来给你和我爸。”
“那么多?你到底赚了多少钱?”任母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脸上有些担忧,也怕任飞是做了什么不法勾当。
任飞知道,如果自己老实交代说自己写网络小说赚的,他爸妈肯定会怀疑,而且会认为他写网络小说是不务正业影响学习。
任飞只能撒谎:“妈,我一个学期,每个周末都去做家教,肯定不止这点钱啊!银行卡里,额。。。我记得好像还有1ooo多呢!都是我自己赚的,你放心话,我以后还会赚更多,你不用担心哈。”
ps.感谢书友殊十二—兵甲武经的二度打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