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意思,随便说说而已,这么激动做什么?”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南宫颐宣眸光淡淡地扫过她,“这么激动做什么,你这么激动的话会让我忍不住以为你这是在做贼心虚。”
“你闭嘴,哪有你这么说你宋姨的?”顿了一下,南宫泓沉声道,“你妈当年生下你之后就身体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我哪里知道呢,或许也有可能是她发现了你和宋女士的奸情被气得身体不好呢?”
南宫泓被气得浑身都颤抖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妈的死和你宋姨没有半点关系!”
南宫颐宣侧着脑袋,一脸无辜,“你和宋女士狼狈为奸这么多年,你们共同说出来的话可信度并不是很高呢!”
南宫泓还想再说什么,又被宋柔仪扯了下衣角,今天本来可以用强把南宫颐宣带走的,而现在顾谦坐镇,他们怎么也不能当着顾谦的面把人带走,尤其是今天过后,他们在想进医院就不容易了,即便心有不甘也不得不忍气吞声。
“好了阿宏,怎么还跟一个小孩子计较?”状似埋怨的一句话打断南宫泓的怒火,宋柔仪转过脸,跟着对顾谦道,“好了也很晚了,我们也就不打扰了,有顾贤侄和顾夫人在,他们会照顾好一萱的,阿宏你就别担心了,走吧。”
瞧瞧,走的时候还要被自己带个高帽子!
“以后不用给我打电话了,我还是那句话,我妈的东西任何人休想染指,至于南宫集团,我也只是海文的一员,收购的与否不是我能决定的。”
宋柔仪咬牙转身,脸上却还要挂着笑容,“颐宣你这句话说的就见外了,你爸爸刚刚都说了,南宫集团以后就是你和云熙姊妹俩的,你现在又何必着急毁了自家公司呢,不管我们在家怎么吵闹也毕竟是一家人啊,南宫家永远都是你的家你最后的港湾啊。”
顾谦则是不以为然,“我到不这样觉得,与其见南宫集团每况日下,不如趁机卖个好价钱,颐宣这是在帮你们。”
宋柔仪差点一口气憋得没上来,你见过土匪来抢劫的时候说我这是在帮你减轻路上的累赘的吗?
南宫家一家三口趁兴而来,败兴而归,人没绑到还把顾谦给彻底得罪了,刚一出病房门,南宫泓就一声长叹,女儿没本事,生了个孩子还留不住顾谦的心,老婆虽然一身的手段,都用不在征途上,公司全靠他撑着,尤其是今天之后,海文只会加快收购的步伐,南宫集团的日子,只会更难过!
而不远处重新拉上父亲跟着一起来医院以探病借口趁机接近顾谦的于乐彤远远看到三个人从南宫颐宣的病房里走出来,挽着父亲胳膊的手摇了摇,下巴示意,“爸爸,那是谁?”
待到三个人渐渐走进,于岩清看清楚人,才呵呵一笑,“他们是帮你得到顾谦的帮手!”
南宫家一家三口消失在病房门口,顾夫人才长叹一声,“幸好你没娶宋云熙,以前我还觉得她看上去温温婉婉小家碧玉的就适合娶回家做媳妇,现在看来,是我老眼昏花识不请人!”
顾谦只是勾勾唇角并没有搭理顾夫人,而是盯着躺床上脸色看上去还不错的南宫颐宣看了一圈,“有没有受伤?”
顾夫人觉得自己有些受伤,明明他进来的时候自己被那几个壮汉拎着,怎么他一开口就是关心别的女人的?
南宫颐宣侧过脸看到顾夫人那一脸重伤的表情,抿了浅浅的笑容,“谢谢伯母。”
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这句话绝对没错,这媳妇还没娶到呢,就完全忽视她这个做娘的存在了!
顾夫人摆摆手,“好了好了累了一天了,不打扰你们我回去休息了,哎,周辰呢,这小子!”
病房的门被推开,露出周辰那张腆着笑脸讨好的声音,“夫人我在这里呢!”
顾夫人一想到刚刚被壮汉架着没个人帮忙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个臭小子跑哪偷懒去了?”
周辰慢慢地就着门缝挪进病房里,贴着门边墙上站的笔直,“那个,其实南宫家那三个一进门的时候我就给boss打电话了,boss说如果我出现的话他们可能会更快对颐宣小姐下手,所以我就一直躲在门口打探情况呢!”
顾夫人没话说,还能说什么,全世界有那个人能精明的过自家儿子的?
讲真,她当年怀孕的时候可从未想过自己肚子里揣的是这么个精明的坏东西!
顾谦起身去送顾夫人,顾夫人走在前面有些得意,儿子总算还是有点良心的,结果一回头,顾谦止步病房门口一脸沉重地跟周辰吩咐着些什么,话一说完他就跟她摆手再见,并且叮嘱周辰,“路上开车慢点。”
顾夫人:“……!”这一定不是亲儿子!
顾谦回到病房,南宫颐宣已经下床自己去洗手间了,待她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冲了个澡,即便还依旧穿着医院的蓝白条纹衣服,却也隐藏不住洗完澡后身上溢出的那种混合着体香与沐浴露香甜的气息。
盯着她的眸子深了几分,目光注视着她躺回病床盖好被子,他才起身去关灯,“早点休息。”
她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并没有看头他,视线不知在看哪里,只是语气淡淡地道:“顾谦你其实不用在这里。”
“没事,你早点睡,明天想吃什么?”
他既已决定的,她再多说已无意,翻身背对他,“随便吧。”
不是不想让病房里有至少那么个人陪伴着,只是不希望那个陪伴的人是顾谦而已。
和他在一起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她自己明白,顾谦这样的长得太过深入人心的男人也太容易让人放松警惕继而重新爱上。
即便她如咒语一般不准自己再陷入他的温柔陷阱,但长此以往,也总有不小心沦陷的可能。
所以,不想他在,不想他在这里让自己那么容易就觉得安心,不想让自己曾今熟悉的味道出现在病房的每一个角落,但她好像又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