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颐宣点头，倒是没有惊讶于他的回答，“好，你什么时候回来跟我说一声，我的御用助理的位置永远都给你保留。”
常嘉颔首，“需要我的时候随时开口。”
“我不会跟你客气的！”
从南宫颐宣回国到现在，极少能看到她能有这么真诚笑容的时候。
顾谦似乎不得不承认，看着她由内而外的笑容，他是真的被醋到了。
尤其是面前的这个男人，他足够好看也足够温柔，面对南宫颐宣的时候，那眸底藏不住的笑意是骗不了人的。
最重要的是，南宫颐宣在唐纳德集团就职了两年，常嘉作为她唯一的助理，也就是他们认识的时间绝对超过两年甚至还可能更长，否则她不会这么地信任常嘉。
这样的想法让顾谦一阵头疼。
他以为赶走一个景浩就已经足够，却没想到人还没到手两天，就又来一个她认识多年并且交心的男人。
当然，面前足够优秀的南宫颐宣也值得这么多人对她的喜爱，可她却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两个相识许久的人并没有说太多，只是简单的交换了号码以方便以后的联系，很快，常嘉就推着老中医的轮椅离开了，南宫颐宣甚至没有开口留他。
顾谦知道，没有留常嘉的原因不是没有话说，而是有太多的话要说，而顾家人多嘴杂，不是个方便聊天说话的地方。
抱着她上楼，南宫颐宣窝在他的怀里，状态看上去很是不错，脸上甚至还隐约带了些笑容，也难得第一次开口找他聊天。
“你应该查过他，jonas，我在唐纳德唯一的助理。”
顾谦颔首，并没有隐瞒，“不过我们并没有查到他的中文名，只知道他是你的御用助理，你的学弟，当年他向你发出挑战，不过似乎没有结果，再后来，他就成为你的助理了。”
南宫颐宣笑了，笑容里几分得意几分怀念，“是没有结果，他那篇十分得意的论文被我批判的一无是处，气得他差点没跳起来揍我，后来他的那篇论文我们共同修改过后被唐纳德的总裁看到了，他很欣赏……”
于是聘用她作为唐纳德百年以来唯一一位亚裔cfo。
“其实我并没有打算入职唐纳德，尤其是那篇论文也应该属于jonas，只是jonas说去唐纳德任职能让他向家人证明他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所以我也无奈，只能接受唐纳德的邀约，在唐纳德任职两年。”
“听起来很曲折的过程。”他如是评价。
“其实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jonas是个很好的合作伙伴，他这次回来估计也没打算再回去。”
她这是在向她推荐常嘉，不过顾谦对这些并没有很大的兴趣，“如果当年没有接受唐纳德的邀约，你打算去哪里？”
她侧了脑袋，思考片刻，“这个问题似乎从来没有人问过我，我其实自己也没有想过，不过以我当时的状态，可能会选择流浪吧。”
她说的很慢，似乎每一个字眼都在认真地思考与憧憬，“生活了太久的地方，每天忙碌学业似乎就没有其他事可以做，我那个时候真的很想出去走走，或者就去周边的公园逛逛也好，好像人忙碌起来的时候对很多工作以外的事情就没有这么高的要求了。”
南宫颐宣半躺在床上，睡了几乎一整个下午，在加上和老朋友再次见面，南宫颐宣这会儿精神正振奋着，一丁点的睡意都没有。
拿过床头的温水递到她手里，“你喜欢的话，以后我经常带你出去走走？”
水只喝了一小口她就又放了回去，没有再看他，嗓音淡淡的，“明知道没有结果，你又何必再坚持？”
拿过她喝过的水杯同样抿了一口水，男人低低地笑了，“都还没到最后你怎么知道没有结果？况且我都还没放弃，你又何必着急？”
他的话让南宫颐宣无话可接，最后只得低叹一声，“随便你吧。”
男人脸上依旧浅浅的笑意，仿若只是无意的一句话，他问：“颐宣，你是只是单纯的不想让我再做无谓的付出，还是怕自己再次爱上我可能会受伤？”
这次换南宫颐宣笑了，她的笑容里三分不屑七分淡然，最后化作十分的冷静，她轻飘飘地嗤笑，“五年的时间，我遇到的男人成千上万个，优秀的男人更是数不胜数，你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值得我再次爱上你吗？
顾谦你知道吗，我在回顾五年前，真的感觉自己太天真太无知了，这个世界上有无数优秀的男人等待着我去选择，而我却要为了你放弃整片森林，你说我是不是太傻了？”
“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哦？又不是唯一的一个，你又何必执着自己是第几。”
她的话音一落，男人的眉眼立时沉了下去，眼底掀起一层逼仄的阴冷，“什么意思？”
她却只是呵呵一笑，没有正面回答他，“都是成年男女，生理需求而已，顾总何必执着。”
“你是骗我的？”
“我哪有那么多时间来骗你。”
她语气越是不在意，他心里就越是清楚，她不过是在刺激他而已，以她的性格哪里愿意屈身于任何男人？
更何况五年前的婚姻已经让她满目伤痕，机敏的她不会再让自己陷入第二次的危机里，所以她的一言一行全都是骗他的，全都是用来刺激他让他难受的。
可是，却还是抑制不住地想要生气想要发脾气，不是其他，就只是单纯的她那满不在乎的样子，让他整个人都犹如被点着了的火点……
他的指尖掐住她的下巴，逼着她与自己对视，他一字一顿，字字低哑又狠戾，他说：“颐宣，你自己亲口告诉我，这些都不是真的，你只不过是想来气气我罢了，嗯？”
她的脸被他桎梏在指尖，强有力的手捏住她的下颌，有那么一丝丝的痛，她却罔若未闻，只是眼神淡淡地看着他，嗓音也淡淡的，“要说什么呢，是不是真的你去查查不就知道了，或者你只想自欺欺人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