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一次假意逃走,两个人也都并未放在心上。
洗手间也就在两个人所站位置的走廊尽头,常嘉站在那里,基本上可以掌管全局,也就没太过明目张胆地跟过去。
南宫颐宣也没太在意,唯一让她心情有那么稍许不爽的是她在洗手台遇到了于乐彤。
一个被父母宠坏了的孩子,她倒是真的没放在眼里,也更无意假装认识地想去打招呼,倒是对方一副纠缠上来的姿势,盯着她气势汹汹地看了一会儿,才轻呵一声冷笑道:“怎么,阿叔没陪你一起来?”
前不久才刚从顾宅灰溜溜地被赶出来,这会儿为了在她面前以示亲昵,还故称阿叔,这种小孩子羡慕嫉妒的心理!
南宫颐宣勾了勾唇角并不做理会。
只是某些人依旧把她的沉默当成是一种好欺负的信号!
“我也明白,商场中嘛,各种巴结讨好、阿谀奉承,阿叔也是不想看到你这么丑陋的模样才不想来的!”
南宫颐宣掏出口红对着镜子补妆,收起口红,又拿出了粉饼,红唇掠起轻飘飘的弧度,“拒绝于小姐的是顾谦和顾夫人,就算你在我身上找到了所谓的优越感那又如何,顾家始终看不上你,在我这里拼命找存在感的你不过一个跳梁小丑,有这个时间不如去上两节礼仪课,不然下次见到心仪的男人再跟个狗皮膏药似的,丢人的还是于小姐自己!”
周旋于商场中的女人总能那么容易地就抓住你的软肋,一招毙命。
于乐彤粉白的小脸被气出了一朵朵红晕,“你别得意那么早,你以为顾谦看得上你?你不过就是一个五年前他都不要的破鞋,怎么,国外睡遍了男人混了点成就回来就真的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了?”
如果在此之前南宫颐宣只单纯的觉得她只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小女孩,这会儿她收回这样的评论,能说出这么难听的话的人,哪里称得上是女孩!
只不过,这样难听的话对她南宫颐宣来说,早已家常便饭,耳熟能详,刀枪不入了。
她眯眼,镜子里的自己美艳撩人,却也怎么也掩饰不了时间在女人身上留下的印记,年龄这东西,真的不能比较!
不过所谓的历练,也只有时间能够沉淀的下来!
眉梢轻挑瞥了一眼于乐彤,撩起红唇笑了笑,她说:“我暂且就把于小姐这话当做是赞赏了,毕竟于小姐赶着送上人家也没看上你。”
于乐彤再一次被噎到说不出话来!
憋红了脸,她怒了,“你还要不要脸?”
“比起于小姐这种见到男人就走不动路,拖家带口上门跪舔的姿态,我这种段位的,就真的是望尘莫及了。”
与这种没什么战斗力,年轻力盛,恼怒起来只会跳脚的在这里你一句我一句真心没什么意思,南宫颐宣收起洗手台上的东西,准备走人。
只是刚转身,身后便传来于乐彤阴森森的声音,“本来还想多留你一会儿,是你自己找死,就别怪我了……”
没等到她转身一探究竟,人就被身后猛然伸到面前的一只手堵住了口鼻,晕了过去。
常嘉耐心地等了一会儿,看了眼时间,十分钟过去了,以南宫颐宣的个性,绝不可能在洗手间待这么长时间,除非……出事了!
丢下香槟就冲向洗手间,堵在洗手间门口把一个又一个进出的人全都问遍了,最后着急了直接自己冲进去,每一个角落都扫荡,也没有找到人。
而与此同时,隔壁杂物间,一位清洁人员推车离开。
霍亦扬接到电话的时候也有些震惊,“你确定?”
电话那边也不知是躲在哪个角落里,声音压的极低,“好像是发生了口角,她……气不过,提前动手了。”
霍亦扬点头,眼底划过一丝笑意,“小白兔,你应该感到庆幸,没有与她们同流合污、蛇鼠一窝!”
小白兔被吓得一个咯噔,“我……”
“好了,你跟上密切掌握她们的动向,有情况随时联系!”
挂了小白兔的电话,霍亦扬就直接给牧恒打了过去。
牧恒一接到电话就一肚子的火,“姓霍的你又在作什么幺蛾子,你是不是看这良辰美景嫉妒我有老婆你没有……”
话还没骂到一半,身边的唐槿就揪了他耳朵,拧的牧恒嗷嗷叫,然后听唐槿在一边提醒,“废话那么多,问他到底什么事!”
牧恒揉着自己被拧红了一圈的耳朵,火气也熄灭了一大半,“我媳妇让我问你,到底什么事!”
霍亦扬眯着笑容,慢吞吞的,“具体也没什么大事。”
在牧恒再次开骂之前,他继续道,“就是突然想起你结婚那会儿是不是向顾谦讨那座小岛去度蜜月?”
不说这个牧恒就不来气!
他结个婚,礼金什么都不要,就想借顾谦那小岛去和媳妇过几天完全不被外界打扰的二人世界,结果某人毫不犹豫地给拒绝了?
牧恒轻哼,“你什么意思?”
霍亦扬清浅的嗓音里明显带了几丝不明显的笑声,“没什么意思,就是想提醒你一句,今晚过后,你再提出这个要求,顾谦他一定不会再拒绝。”
这话一出,牧恒就浑身冲了鸡血似的开始摩拳擦掌了,“具体怎么做,你说!”
“很简单,他到达之前你和弟妹情理现场,之后你们随机应变就好。”
牧恒听得云里雾里,“打什么哑谜,说具体点!”
话音还没落,又挨了媳妇一巴掌,他还没来得及叫疼,就看到媳妇眼神示意,“有人上来了。”
牧恒:“……”
电话那头,霍亦扬悠哉地道:“好了,游戏开始。”
挂了牧恒的电话,霍亦扬突然感叹自己的机智,提前给牧恒打电话而不是顾谦,毕竟牧恒那个白痴又话多的物种比顾谦难打发的多了!
再拨通顾谦的电话,扣了扣桌面,他问:“到哪了?”
顾谦的声音不紧不慢,“还有几分钟,怎么?”
说话之间,耳边已经响起不下于十次的鸣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