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这样的醒来是在有些太玄幻!
南宫颐宣认真盯着他看了片刻,慢慢地收敛起脸上讶异,眼皮都没抬一下,在他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手里拿着的毛巾随手丢进了脚边的盆子里,她淡淡地回道:“哦,我是你家人请来的护工。”
“护工?”男人上上下下将她大量一遍,眉头微蹙,明显是不相信她的解释,“现在的护工都长得那么好看了吗?”
“哦,年轻那会儿眼瞎跟了个渣男,所以就沦落成今天这副摸样了。”
南宫颐宣起身,转身去倒了杯水,回来递给他,“你刚醒,要喝水吗?”
男人接过杯子,喝的心不在焉的,眼神一直在打量她,犹豫着问:“哦,那你现在还爱他吗?”
她就站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喝水,只是回答的语气很随意,“不爱吧,渣男出车祸被撞死了,我也准备再婚了……”
床上男人喝水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南宫颐宣恍惚有听到磨牙的声音,还没来得及细听,就听到他继续沉声开口:“结婚?”
她漫不经心地点头,“有个发小对我很好,而我最近才觉得他才是那个最适合我的人!”
挑眉从男人手里接过被一口闷完的杯子,放在手边的柜子上,南宫颐宣歪着脑袋打量他片刻,决定不再陪他闹下去,“所以你还要跟我继续装失忆吗?”
男人拧着眉头,“你什么意思?我真的不记得了,我以为你是我的妻子……”
南宫颐宣只是轻呵一声。
他余光瞥着她那已经有些愠怒的侧脸,轻咳一声,低头看一眼自己被解了一半的拉链,犹豫着,“我以为……只有夫妻之间才能做这么亲密的事。”
南宫颐宣懒得理他,“你既然醒了,我去叫医生。”
只是还没转身,人就被身后猛然伸出的一只手给拉了回去。
即便那只手的住院躺了几天,手上的力气不比以前,却还是很轻易地就把她扯了回去。
跌在他的胸膛,他乘机双手环住她。
他低头,四目相对,男人的眼底弥漫着浅浅的笑意,“生气了?”
这会儿看她倒是熟稔了!
南宫颐宣没有动,却翻了个白眼,语气不痛不痒让人看不出情绪,“没有。”
“该生气的应该是我才对!”男人故作严厉脸,语气都硬了一些,“只是昏迷了几天而已,一醒过来就听到你说你要跟别人结婚!”
“哦,那我还说渣男被撞死了,你也被撞死了?”
“没良心的!”
说话之间,抱着她的胳膊骤然把人往上一提,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唇就被堵上了。
男人的下巴有些硬硬的短短的胡茬,扎在她的脸上的时候,微微有些痒,她推了推他的胸膛,喘息之间,别过脸去,红着脸,小声地嘟哝了一个字,“痒。”
顾谦伸着脑袋认真地听了那个字,敛眉认真地思索了片刻,迟疑地念出那个字,“想?”
他的脸上骤然就绽放出笑容,眼睛跟个小灯泡似的亮晶晶的,“想什么,想我了?”
没等南宫颐宣出声反驳,他就十分愉悦地道,“别着急,现在在医院人来人往的不能尽兴,耐心等几天,嗯?”
怕她再次生气,他还特意在后面一字一顿地加了几个字强调,“到时候把你喂得饱饱的!”
南宫颐宣:“……!”
昏迷了几天刚醒过来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开车,真的好吗?
看着她那张气鼓鼓别过去的小脸,男人抿唇笑了,刚醒过来,不是很有精神,但心情却是相当的不错的!
尤其是看到她那张被调戏过之后雪白晶莹的耳垂也染上淡淡的粉色的时候,更是浑身都燃烧了起来!
“害羞了?”他的滚烫的唇贴在她的耳畔,视线里她的耳垂又红上几分,忍不住,轻轻地咬了一下她圆润可爱的耳垂,男人的嗓音更是低沉沙哑里带着明显的蛊惑,“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她抿唇,脸上红晕未散,却还在咬牙否认,“没有。”
男人仰头,啄了啄她的唇瓣,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才哑声道:“我想你了。”
他敛眉,浅浅的笑,“想了好久好久,我们的过去,现在以及未来,想了很多,美好的我差点都想一直待在自己的美梦里。”
他的嗓音低缓又带了刚刚醒来时候的低哑,很好听。
“颐宣,我爱你,我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为了留下你,所以如果我确定自己未来能给你幸福,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
南宫颐宣看着他,眨了一下眼睛,“你一个大男人每次逮到空就说这个无不无聊?”
他抱进她,唇瓣贴在她的耳畔,温热的气息吹着她已然滴血的耳垂,“我把以后全都计划好了,所以来跟你讨论一下女主角的问题。”
她拍开他禁锢住自己的手,从他的胸膛爬起来,她的语气很嫌弃,“刚醒来你就想这些风花雪月的东西?”
顾谦刚准备起身,却又被已经站在床边的女人手指一指,直接用命令的口气,“躺好我去叫医生!”
又乖乖躺回去了。
医生很快过来,做了些检查,而后对南宫颐宣说:“以现在的检查来看,顾总恢复的很好,修养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医生轻咳一声,余光瞥了一眼地上的盆子和南宫颐宣这会儿脸上还未散去的红晕,走了还没几步,又转过身,犹豫了一秒钟的时间,还是诚恳地建议道:“顾总刚醒,擦拭可以,冲澡的话,还是再等等。”
医生走了很久南宫颐宣都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转头问男人,“他什么意思?”
某个床上躺着颇为悠哉的男人懒懒地回道:“没什么意思,变相告诉我刚醒还不能做激烈运动。”
南宫颐宣:“……!”
他到底是哪只眼睛看到他们这么饥渴了?
小女人的脸再一次涨红,之前是害羞,这会儿是羞愤!
于是某个男人恶趣味的兴致又上来了,打了个哈欠,翻个身,他幽幽地开口,“你的脸红红的像个小苹果,唇瓣肿了,盆里的水这会儿也冷了,估计也够他们脑补一阵了。”
南宫颐宣:“……!”